“当然是啊。”
元兰应着声,前去屋子里陪着白梅一起收拾东西。
自从他们上次家里被一把大火烧光之后,又来到了秋月堂,随身的包袱也就没有多少了,大部分也都是秋月堂的,所以没必要带走,只需要简单收拾一下细软即可。
元兰在建造之初的时候,就已经给身边的人各个按照亲密关系划分好了住处,眼下正好可以直接入住。
一行人收到消息之后,各自带着东西,搬了进去。
城池的建造和她们上次顾城的装饰倒是大同小异,最中心的位置也是元兰所住的,是一座装修精致又古色古香的大宅子,很是精致显眼,旁人就连靠近一下,都要好生斟酌。
精致的红木建造出来的宅子,无一不在透露着奢靡。
元兰即便自己不说,也很容易就喜欢上这个地方。
她带着白梅下了马车,后者看到这么奢侈的建筑,顿时愣在了原地,握着元兰的手,反复询问。
“兰兰,我们以后就住在这吗?这里会不会有些太高贵了?我们……”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边说着,一边又摸了摸这里的陈设。
此处和那些普通的达
官显贵的大宅子都不一样,如果说非要比拟的话,真只有高官才可一较高下。
至少和他们之前所在的京城的住宅相比,是差了不止一分一毫。
再加上白梅这么长时间都一直在过苦日子,早就忘记了身边仆人成群是什么滋味。
不过现在能有如此奢华的宅子住,也等同于置身梦中了。
“是啊二婶,以后你我就在同一屋檐下,这个宅子就是我们的。它分为好几个院子,我看了一下,东边的那个兰香苑,采光好得很,很适合你去住,经常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元兰给白梅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虽然没有丫鬟陪着,但是她一个人过的也很是自在了。
不仅如此,元兰还要专门告诉她以后的生活起居。
“还有呀,这里有小厨房,我到时候找几个丫鬟和厨娘每日为你做饭,最中间的地方是宴客厅,如果人多的话,我们就一起吃饭,热闹。人少的话,咱俩也可以一起。反正以后这生活的地方大了去了,你也很自由。还有绣花的活儿,你若是觉得费眼,我们也可以不弄。”
元兰和白梅肆无忌惮的畅享着未来,总有一种苦尽甘
来的错觉。
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得不再那么拮据,也不必再寄人篱下,看他人的脸色,做工也只是出于自己的爱好,而不必为了赚大把的银子。
白梅听着元兰的话,恨不能要感动的哭出来,连连表示,“我们兰兰有出息了,能带二婶过上好日子。”
元兰安置完白梅后,见裴今时悠悠地走过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身上是山水的图案,将他整个人的身形完美的展现出来,而且见他肩宽腰窄,很是撩人于无形。
他凑近元兰,轻轻咳嗽了一声,询问道,“姑娘,你这宅子这么大,有没有多出来的房间,给我住上一阵?”
他这一问题问的竟然红了脸。
元兰眨了眨眼,看向了里面,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当然有了,我这么大的宅子,最不缺的就是房间,你想要住哪个,任君挑选。正好我们最近乔迁之喜,你若是想要来凑这个热闹,我当然欢迎。”
元兰脸上笑眯眯的,友好地邀请着他。
裴今时说完,垂下眼眸,眼看着就要朝着里面走过去。
萧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色都要黑成了锅盔。
在他还没
有走的时候,一把拉住了裴今时的腰带,叫住了他,“诶,你这是要去哪儿?”
萧明的眼睛里的怒意都快要燃出来了,看着裴今时,只有满眼的无可奈何。
“你想要地方住,我那么大个秋月堂还住不下你的?就住在我这,不然你去骚扰别家女子算怎么回事,人家孤儿寡母的,可不欢迎外男。”
假若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裴今时现在恨不能要将萧明碎尸万段。
他眯着眼,看向萧明,眼神中的怒意和冷意熊熊燃烧,满眼写着“呷醋”二字。
元兰在一旁看完了他们二人的全程,不由得感觉好笑,正当要开口狠狠嘲笑他们的时候,便看到了黄凝提着剑走了进来。
她仍是一头高马尾,衬得整个人的动作和人都很是利落。
“元兰姑娘,我们上次合作的钱只付了定金,我们这些佣兵和劳工,虽然得到了赏银,但还有剩下的一些钱没有付清。”
黄凝笑着看向元兰,即便是讨要剩下的钱,但是丝毫不觉得尴尬,而且说起话来,也没有埋怨元兰的意思。
“噢,你若是不提醒我的话,我都要忘记了。你等等我。”
元兰恍然大悟似
的想起来了什么,进屋走到空间里,拿出来了她早就提前
准备好的一小盒金条。
这是足额的剩下的工钱,黄凝拿着这一盒金条,瞬间感觉这些日子的努力全都值得了。
黄凝拿到钱以后,面带感谢,对元兰道,“姑娘,如果你以后有事的话,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她说完后,便准备离开。
“等等。”
元兰叫住了她,眼神里藏着些许的狡黠和笑意,对黄凝道,“现在有一个大生意,事成之后,远远要比这些赚的还要多,你做不做?”
这些日子她和黄凝相处的也很是顺利,而且后者全然事儿一点都不多,什么事都是说到做到,不拖泥带水。
元兰给的工钱也很足,答应什么就有什么,治下有方,也让黄凝很是满意。
“好。”
黄凝答应了她,两人一拍即合。
虽然她不知道元兰是要做些什么,但是直觉告诉黄凝,对方没有骗人,而且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元兰说了个价位,很是令人心动,黄凝也就一口答应了。
“所有佣兵,从今以后成为姑娘的私人保镖团,以后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些什么。”
她对元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