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武如此义愤填膺,冯盛的怒意也被他狠狠煽动,瞬间随着他一起火冒三丈,附和他。
“是啊,王员外平日里便无恶不作,他就这么单方面的取消合作,你竟然就同意了?”
冯盛越想越生气,便言辞激烈地补充着。
“他名下有那么多的商铺,你又恰好捏着他的命脉,为何要放任这个钱不赚?他平日里便祸害百姓,惹得人人苦不堪言,竟然还要再欺负你!”
元兰意识到他们二人怒意,是在忙着为自己打抱不平,深深叹了口气,并不打算把自己昨夜收获了万贯家财的事告知于他们,反而显得淡定无比。
“没事,反正我们也赚了这么多钱了,我之所以没有如他所愿,给他解药继续交易,是也不想被他威胁到。”
元兰云淡风轻地安抚着他们二人,语气坚定,而且身上的态度很是温和,让马武和冯盛双双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见她没意见,也就纷纷应声,不再说什么。
等到天色又亮了些,元兰把他们二人带到了自家院子里,请他们用早饭。
只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轰动,像有数十马匹踏过的声音。
“怎么了?”
冯盛叫
来了下人,询问原因。
“听说是县令发现私库被盗,在全城搜捕小偷,正在挨家挨户的排查,而且在菜市口也张贴了大字报,现下这件事正传的沸沸扬扬,闹的满城风雨。”
小兵如实对冯盛回答道。
他闻言,眯了眯眼,更多的是觉得意外。
“有私库倒是很常见,想必依照县令的作为,山高皇帝远,私库里的金银财宝不在少数。只是竟然没想到被盗了。”
冯盛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心,毕竟这与他无关,钱也非他所有。
他亦是没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身边,而元兰还对此气定神闲,丝毫不慌不忙,还能笑着和身旁的冯盛开玩笑。
“那这县令看来是有不少的宝贝都丢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不上台面的私库还要兴师动众的找。”
元兰笑了笑,只当这一切并非她所做。
她话音刚落,士兵便搜过来了。
她和士兵两两相望,不等对方开口,便识相地直接让开。
“搜。”
士兵们草木皆兵,不放过元兰院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搜了一盏茶的时间,仍旧是一无所获。
“去下一家。”
他们风尘仆仆地离开了元兰的
院子。
元兰勾唇一笑,只怕是掘地三尺,这些东西也不会找到。
县令挨家挨户地搜了好一圈,耗费了整整三日,仍是什么都没搜到。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定然是你们不用心,你们这些废物,搜!给我狠狠地搜!排查这些日子进出城带钱的人,还有谁突如其来地变得有钱了,都是可疑的人。”
县令在家中继续发号施令,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哀嚎不已,可又对此别无他法,只得无能狂怒。
想想那些消失的银子,他的心就在滴血。
元兰却过得自在不已,她懂得财不外露,把钱整整齐齐地存放在空间里后,又手上没了酿酒的活儿,便整日惬意不已。
她想到了在青楼久病不愈的萧明,心底有些诧异,这几天她在忙,都没空去看过。
她带着了一些点心,去青楼找了萧叔叔。
他还是在萧明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几天不见,明显憔悴了很多。
她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的萧明。
“叔叔,还是应当注意着自己的身体,萧明这病症如何了?可有太多影响?”
萧
叔叔见她过来,重重叹了口气,连笑容都挤不出来。
“已经找到了能解毒的医师,只是解毒需要的药材十分难找,要是一个月之内找不到,可能萧明就要命丧黄泉了。”
听到这番话,元兰的心觉得愈发沉重。
“都需要什么药材?”
她问道。
萧叔叔拿起手边的一张纸,给了元兰。
她认真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只听到萧叔叔略带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天山雪莲,听说是长在常年落雪的天山,生长环境恶劣,极其难采,百年不遇,但也因此赋予了雪莲极寒的属性,能恰好克走小明体内的毒火,也只有它能治。”
元兰微微眯着眼,她看了一眼空间,发现天山雪莲正好自己有。
她轻轻笑了一声,安抚着萧叔叔。
“萧叔叔,你放心,这天山雪莲,我知道在哪,交给我吧,很快便给你拿过来。”
她作势就要起身去个隐蔽的地方,去空间里帮萧叔叔取雪莲。
她的话对萧叔叔而言,不亚于亲眼见到了救命稻草,双手颤颤巍巍地握着元
兰的手,眼里一下子便有了活下去的光亮,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元兰想要将他扶起,
可萧叔叔却摇了摇头,立下誓言。
“如果姑娘你真的有天山雪莲,要是能救小明,以后秋月堂就是你最后的底牌,无论你走到哪里,秋月堂都任凭你差遣,始终为你保驾护航。”
元兰闻言,见到萧叔叔满眼的真诚,又听到了他软下来的语气和发自内心的话,心下狠狠一动。
她只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叔叔,等我回头把天山雪莲送给你。”
随后她便将萧叔叔扶起来,转身离开了此处。
她一身素白衣服,像极了坠落凡尘,只为舍己救人的仙女。
她为了不引起怀疑,没有立刻从空间里拿出雪莲,而是去找了婉娘丈夫。
后者也是一样的,因为生意不好,而导致面色难看,见到元兰,也只能强颜欢笑。
她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而后对对方说出自己想到的主意。
“大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需要去告知县令,从今以后不再供应酒水。”
她对婉娘丈夫道。
此话一出,婉娘丈夫疑惑不已。
“为何如此?”
元兰只带着必胜的笑,不回答他。
既然他这么说,婉娘丈夫也就不再说什么,他虽然纳闷,但是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