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西装男人正在脱自己的西装,忽然,沈明月难受,反胃,干呕起来。
其中有一个黑西装男人要扯破沈明月衣服,被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人喝止住了。
他把电话打给了他的主人。
“她干呕?找医生来给她看看,是不是怀孕了!如果她怀孕了,你们别动他,谁动谁死!”主人说到。
黑西装挂断电话以后,对着另外几个人说道,“不准动,去找医生!”
不多时,便来了一个医生,是一个外国女人,她给沈明月查了以后,说到,“她怀孕了!想让她生下来的话,不准有别的举动!”
黑西装男人又跟他主人说了。
不知道他的主人说了什么,几个黑西装男人都穿上了衣服,沈明月被“轮奸”的命运这才得以消停。
沈明月听到自己又怀孕的消息,很开心,这个孩子是她和桑时的,他们的第一胎第二胎都夭折了,第三胎,她要好好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将来把孩子交到他爸爸的手里。
这次又这么不凑巧,孩子来了,他爸爸还不知道。
所以,沈明月要努力活着,好好活着,努力吃饭,吃饱饭,不让孩子跟着她挨饿。
她被安排到了二楼,一个很大的卧室,里面只有书,有电脑,但不能上网。
对方早就预判了沈明月的预判,她想和外界联系,那是:门儿都没有!
她以为对方是绑架她,要敲诈桑时,她最多五天就被放回去的,可是,没有,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并没有桑时的任何消息。
门外有几个人日夜看守她,他们不说话,也给不了沈明月任何消息。
沈明月就这样日夜隔绝着。
不过,她的伙食不错,每天三菜一汤,都按照她的口味来的,如果她不喜欢,会给她换花样……
她没事的时候会看书。
她原本应该悲观,应该歇斯底里,可是想到自己怀孕了,这一胎,她要好好生下来,她若是吃不好,绝食,悲观,孩子肯定会受影响,所以,沈明月强扭着来到这里以后的自然情绪,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看书,好好运动,除了不能和外界联系,她的生活还是挺不错的。
她忽然想起来来网上经常看到的帖子:如果一个月给你三万,让你去这种地方,没手机没网,你干不干?
当时挺多人回答说:给我两万我也干,去哪排队领钱?
她现在已经过上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一日三餐还有人伺候,难道她不应该开心吗?
她权当这是在过一段与世隔绝、需要静心的日子。
沈明月每天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乐观。
她每天看到太阳东升西落,每天都在墙上写一遍“桑时”。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墙上写满了“桑时”!
大概沈明月失踪后的某一天,曲陌晨给桑时打电话,说有笔电缆的业务,让桑时来公司谈。
“不用了,你谈吧。”桑时根本没有任何心情。
“电缆业务没有问题,但是对方有个女高管,听到总裁是你,她十分开心,说她和你是老同学。”曲陌晨说到,“她现在正在会议室呢。”
“老同学?”桑时的兴致依然不高。
“是你斯坦福期间的老同学,叫白柠,她很激动呢,怎么都不走。”曲陌晨说到,“她说以前只知道你叫尹正东,后来看到公司的资料显示,才知道桑时竟然是你,她不相信这是一个人,非要见见你。”
桑时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白柠到底是谁,是他在斯坦福读大学时候的学妹,比他低两届,那时候,她追桑时,桑时心高气傲的,谁都看不上,她并不气馁,经常给桑时买饭,买书,上课坐在桑时身边,她也不听课,就看桑时。
所有的人都认为,女追男不过隔层纱,更何况,白柠年轻漂亮,桑时抵抗不了多久。
可是直到毕业,他们也没有在一起。
毕业后,桑时回了江洲,白柠不知道去了哪。
她虽然是华人,但国籍不是中国,听说她爸爸挺厉害。
这次,桑时也没有心思,他不想去见白柠,让曲陌晨回绝。
但是不多时,他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还是曲陌晨的手机。
“师哥,好不容易见面了,你面都不露是什么意思?”手机里,一道陌生的女声传来。
这道声音,把桑时勾回了他的大学岁月。
斯坦福大学的明信片,被沈明月当成了她骂桑时的道具……
“在家有事。”桑时说到。
“行了,师哥,别缩着了,见面聊,晚上我定了江洲挺有名的东门涮肉,你赶紧来吧,老同学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马上又回欧洲了。”白柠很热情地说到,“我都多少年没见你了。”
桑时想了想,答应了。
白柠常年在国外,他想看看她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东南亚那边贩卖人口的很厉害,他想让白柠帮忙查一下。
他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东门涮肉的包间。
时隔多年不见,桑时依然是帅气英挺的样子,依然是让白柠心醉的样子。
但她,装作若无其事,仿佛年少时对桑时的喜欢早就成为过眼云烟,现在真的只是“同学叙旧”。
“好久不见,老同学。”白柠伸出手去,要和桑时握手。
桑时根本没有这份儿心思,他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我现在在欧洲的D.K集团当高管,这次陪老板来江洲出差,我本来负责欧洲市场,中国区的负责人生病了,所以,我是临时顶上来的,提前也没怎么做功课,在飞机上看资料,才知道桑时集团的老总竟然是你!你还有个名字是桑时。”白柠洋洋自得地说到,“江洲我是第一次来啊,这个地方不愧是国际大都市,我很喜欢。”
“是么?”桑时很有些心不在焉。
“是啊。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遇到什么事儿了吗?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帮上忙哦。”白柠很关切地说到。
桑时看了白柠两眼,然后说到,“我太太沈明月失踪了。”
白柠看起来特别吃惊的样子,“失……失踪?几个意思?人活着呢还是……”
“她去余杭参加她阿姨的婚礼,后来就找不到了。”桑时不大想说起这事儿,说一次他就烦一次。
这段时间,他把江洲和余杭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沈明月的消息。
“被人拐到山里去了?”白柠也很担忧地说到,“我以前看中国电影,好像这样的事儿很多。如果拐到山里,那可不好出来,那里的地形,只有当地人知道。”
看起来,白柠对中国的情况一点儿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