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王奇也在净月潭待了大半个月。
这段时间王奇不断尝试在净月潭中修炼息水诀,虽然他的龟息功还没有修炼到大成,但想到今后可能很长时间都无法回到阴蚀山,所以他 搞到息水诀之后,近乎以揠苗助长的方式修炼。
并且目前王奇已经修炼入门,此时他的丹田中有着微弱的水属性真气在经脉中运行,并且和其余的真是泾渭分明,互不干扰,这种情形倒是让王奇啧啧称奇。
既然可以平稳修炼,王奇便不再管其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修炼上。
随着息水诀的修炼渐入佳境,王奇陡然发现五行之间相生相克的一些现象,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他丹田中虽然只有木、土、水三种属性的真气,但自从修炼出水属性真气之后,他能感觉到这些真气开始在五脏之中微微循环,尤其是水属性真气经过脏腑之后能够转换成木属性的真气。
为此王奇还特地跑到藏书阁查找典籍,最终确定五行真气可以相生,但也可以相克,只不过他修炼尚浅,远远到不了相生相克的高深地步。
这一发现使得王奇对五行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之后他又找大长老和顾老了解了相关的知识,化身一个勤恳好学的弟子,一段时间以后王奇便开始着手突破先天境界的事宜,在外人看来他准备的为时过早,甚至大长老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王奇有自己的想法。
按照大长老的说法,修炼五行功法的时候,碍于体质限制每次只能修炼一种,只有将这一种属性的功法修炼到圆满之后才能修炼第二种,如此类推第三种、第四种……
王奇显然异于常人,也可能是因为他身具仙根,所以才能打破这种体质的限制。
于是王奇找大长老去要五行类的功法,他的五行基础属性可以通过枯木神功、息水诀以及龟息功补齐,等他将龟息功和息水诀修炼圆满后就可以着手突破了,这也是大长老帮他安排的修炼计划。
王奇了解到五行规律后,就不打算按照大长老的安排修炼了,他要将金、火两种属性的功法再修炼起来,目的是将基础打得更牢。
自此,王奇的修炼内容更多了,也更复杂了。
这一日,天空飘起了冰雨,慢慢的凝结成了冰晶,到了夜晚寒气大降。
雨如寒夜,寒夜如雨。
第二天,长老朱文从七星殿归来。
自此,王奇去往七星殿赴任的日子进入倒计时。
趁着这几天,王奇修炼的金、火两种属性功法也已入门,全都修炼出了各自属性的真气。
之后在长老们的安排下,他也开始了自己的赴任之旅,同行的除了臧天翔和叶飞羽以外,还有聂子圣以及两个先天境界的核心弟子。
这是两名武宗。
聂子圣的加入使得王奇多了几分戒备,他可是清楚这聂子圣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一路王奇并没有过多的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甚至连御剑神通都没有展露。
天朗气清,很快他的赴任之旅便随着寒冬的到来变得缤纷多彩。
七星殿设立在距离九州府西边边境很近的地方,那个地方距离阴蚀山有横跨三个大州的距离,足有数万里的路程。
这一路王奇游山玩水般慢慢前行,好多美景都让他流连忘返,过了雍州之后进入蒙州,一副广阔的草原景象,牛羊成群,无数游牧部落在草原上征伐,也有无数的人在这种割据动乱中丧生,而在蒙州腹地的城池中就有几十万的七星殿军队陈列,而他们对这种蒙州本土人的动乱充耳不闻,就像他们的存在只是一个形式。
听两位师兄说,这就是阴蚀山的统御方式,不会过多的介入当地的争斗,只要不起大的动乱,就不会去兴兵镇压,这也是阴蚀山对九州府的控制力不如天刀皇朝对广陵府的控制的原因。
毕竟管理一个国家是需要三省六部以及成百上千的官吏,这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在九州府一个大州通常是会有多个不等的国家,九州府所的国家加起来接近三十个,而阴蚀山作为一个武道门派,却统御着九个大州,统御着这接近三十个国家的广袤疆域,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阴蚀山统御九州之初,就定下了放养的政策。
至今多年过去,九州内部有人想要打破阴蚀山的管理策略和封锁,外部也有人想要将阴蚀山拉下神坛,九州风云变幻,缥缈真域的水很深。
万变不离其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是非非。
而今,王奇开始踏入九州府风云突变的大舞台,介入了融合了七星殿和文星宫的庙堂之内。
这数万里的路程,长老朱文走了一个月,王奇一行人已经走了三个月,并且后面还有接近一万里的路程。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蒙州和冲州的交界处,而崇州就是和广陵府交界的一个大州。
崇州狭长,自南向北足有七万里,不过东西方向只有短短的六千里。
崇州的地理位置和地势
决定了它在军事战略上的重要程度,仅在崇州一州之地,七星殿就陈兵百万,尤其是近几个月以来,七星殿和天刀皇朝双方都在不断增兵。
广陵府也在隔壁的城池。地域安营扎寨,双方交界处已经是人影憧憧、兵锋指向,局势越发紧张,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稍微一个擦枪走火便能引发出尸山血海的场面。
也就是在这么一个时刻,王奇一行人走进了崇州,之后又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走进了七星殿的大本营。
七星殿作为阴蚀山控制九州府的军事总部,其威严和震慑力足以将很多人吓退,倒不是说这儿的建筑有多么宏伟,军队气势有多么铁血强悍,而是此处经年厮杀,流过的血比下过的雨都多,地面上甚至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黑褐色。
王奇方一踏足此处就被镇住了,来时他还在想怎么应付接下来可能遇到的事情,如何在这种纷乱的地方立足,甚至一度都想好了可能面对的刁难,总之的所有的可能他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想到这儿曾经面对的惨烈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