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见余长乐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这才将心放回肚子。
“那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两口子过日子不就是图个互相体贴、互相帮助,别总吵架,吵架伤感情。”
余长乐点点头,知道李梅是为她好:“谢谢李嫂,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和孟久安吵架了。”
等离了婚,就更没可能吵架了。
李梅欣慰地笑了,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来对了,若是余长乐真如她说的改了性子,这两人倒是也挺般配。
一个高大帅气,一个丰满漂亮。
一个严肃认真,不苟言笑,一个聪明能干,活泼可爱。
不仅外形般配,性格也互补,越想越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余长乐也是真心感谢李梅,在这个大院里,她也是第一个对余长乐释出善意的人。
“对了,李嫂,你后面几天还有没有时间?我又接了几笔订单,要不要一起做?”
她知道李梅是从乡下来的,虽然读过几年书,可在城里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留在家里操持家务。
眼看孩子一天天长大,也要去学校读书了,白天更多的时间便是一个人在家重复着家务劳动,既不挣钱又浪费光阴。
所以,她想帮李梅一把。
不出所料李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做,怎么不做?!还是上次那个工作服吗?”
余长乐笑着摇头:“不是,这次是私人订制的服装,我拿图样给你看看。”
等李梅看过图样,脸上兴奋的神色有些黯淡下来:
“这些样式我都不会,恐怕做不了......”
余长乐鼓励道:“这个简单,我教你不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学?”
“想,我当然想学!”
哪怕不是为了挣钱,裁缝也是李梅乏味时光里唯一的爱好,难得余长乐愿意无私地教学,她哪里有不想学的道理!
“那就行,我明天吃过早饭就到你家来,咱们边学边做。”
余长乐送走李梅,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换上了一套短袖短裤,在院子里开始每天雷打不动的运动。
在运动的时候厘清纷杂的思绪,也是她长期养成的习惯之一。
在原主的记忆里,从来没出现过孟久安和刘芳起过冲突的记忆,甚至刘芳每次见到孟久安都是一副大方得体的模样。
为什么刘芳会到部队去闹事,而孟久安会受到处罚呢?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公交站台前落过刘芳的面子,难不成她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找孟久安的麻烦?
可即使是这个原因,也不该对孟久安进行惩罚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余长乐决定放下猜测,直接上门找刘芳对质,若真是因为自己,那就和刘芳讲清楚,以后有什么事就冲着她来好了,不要牵扯无辜。
余长乐洗了个战斗澡,又换了一身衣服,关了院门就朝刘芳家走去。
她家院门没关,余长乐直接走了进去,正要敲门,就听到屋里传来对话的声音。
“你说你今天跑部队上闹,像什么样?!我脸都被你丢光了!”这是李卫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埋怨之意。
“你还有脸怪我?!你媳妇被人欺负了,你不站出来替我讨回公道,我还不能自己讨了吗?!”
刘芳声音尖利,毫不留情地驳斥道。
“我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他算个什么东西,敢半路把我赶下车,我就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李卫国显然还是有些不满:“老孟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把你赶下车,你不说你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刘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提起这事她就更是火冒三丈,“我亲眼看见那余长乐和一个年轻男人在车上拉拉扯扯,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你......你这不是挑拨人家两人的感情吗?!”老李实在不理解自己媳妇怎么会去做这种损阴德的事。
刘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这是做好事!一个农村来的破鞋还给他戴绿帽,他还当个宝贝似的不许人说,还骂我不磊落?!我看他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脑子坏掉了!”
“砰!”
一声巨响。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下,自家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刚才刘芳口中的“破鞋”——余长乐!
余长乐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有些惊慌的刘芳:
“门关着听不清楚,别停,接着说,我听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说漏了我补充!”
看到身旁同样错愕的李卫国,刘芳突然意识到现在是在她家,气焰顿时又嚣张起来: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还要我提醒你?还有,你把我家门踢坏了,我明天就告你去!”
“告我?”余长乐皮笑肉不笑,“跟谁告?这个地方我一没单位,二没父母,跟孟久安告?不怕他再骂你一顿?”
“刘芳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我做了什么事,都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也
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孟久安有素质,只是把你赶下车,我可不是什么有素质的人,下次再被我知道你在背后搬弄是非,我打烂你的头!”
那恶狠狠的语气加上凶狠的眼神,看得刘芳心里直发毛,慌乱地推了呆住的李卫国一把:
“还愣着干什么,别人都打上门欺负你媳妇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李卫国被她一推,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辈子还没见哪个女人这么霸气,一脚踢开门不说,那骂人的气势连他听了都肝儿颤。
可就像刘芳说的,人都骂到脸上了,他再不出声未免也太懦弱了些,于是沉下脸来说道:
“久安媳妇,有话好好说,你一来就踢门骂人恐怕不合适吧?”
“是吗?我觉得挺合适,对付这种背后讲人闲话的长舌妇骂都是轻的!”
李卫国面上一僵,自己媳妇这事办得确实不地道,可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此刻他也不能认这个错。
“我媳妇说的话是不是闲话,想必你自己最清楚,我劝你别只顾着把气撒在我家,还是赶紧想办法给老孟解释清楚再说吧!”
这话把余长乐气笑了,原以为军人都是孟久安那样敢作敢当,至少勇于承认错误的男子汉,没想到还有李卫国这种颠倒黑白为虎作伥的虚伪分子。
正要开口驳斥,一只大手突然搭上她肩头:
“趁我不在,合伙欺负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