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想:这人并不是死人,还有一口生气,莫非被邪气上身?
要不然怎么会眼角发红色,嚷着要血食呢?
既不是身体僵硬的僵尸,又不是灵魂体鬼物,不应该这样才是。
老何舔着嘴巴,脚步踉跄的朝我发起攻击,近身后被我一脚踢翻。
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我把脚重重踏在老何背上,把他踩在地上不能动。
“老何,你还认识我吗?”
我还是尝试着唤醒他,想要知道发生过什么,就看见老何嘴巴在动。
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我在想是不是自己踩得太狠,他不能开口说话。
就把脚松开一些,让他能够喘气说话,老何伸出手就要抓我的脚。
左手单掐灵官印,三道纸人一动,瞬间制服这已经发狂的老何。
“血食,给我,给我。”
老何虽然能开口,但是依旧发出讨要血食的话,这让我眉头直皱。
“其他人呢?”
老何原本是跟着考古队的,甚至在我们进入主墓室之前还在一起。
眼下只有他一个人变成这样,那么是不是其他人也变成这样呢?
更让我不明白的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怪异,到底来自哪里?
是古墓里存在着病毒?还是某些我不了解的事物?
情不自禁脚下又用力一些,就看见老何嘴巴大张着。
流出一些口水,不过是黑红色的,散发出一些腐臭味。
活人肚子里吐出的口水,竟然带着一丝腐臭味道。
莫非他肚子里有东西?这是我此刻心里的想法。
挪开他背上的脚,老何再次朝我扑,我从下到上踢向他下颚。
这一脚力道掌控很好,把老何踢的仰面倒地,脸朝上倒在地上。
我再次踩住他胸口,血妖瞳术在老何身上扫视起来。
这才发现,老何的肚子有些大,就好像怀孕五个月女人一样。
还在慢慢蠕动,这肚子里面果然进了东西,妖瞳瞬间透过老何肚子。
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些蜈蚣一样的虫子,这虫子我很熟悉。
不正是主墓室里,从九龙石雕龙口中追杀我们那些虫子吗?
这些虫子正是眼睛男控制的,原来他们是遇到过眼镜男。
眼镜男这人隐藏的太深,明明修为很高还把自己装作普通人。
用虫子控制活人来达到他养蛊之术,而蛊虫我早就领教过了。
我忍不住叹道:“这一次进入战国古墓的所有人,真正还活着的屈指可数。”
看样子,眼镜男一定是把所有人都变成这样,分布在每个墓道中。
他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用这种人造怪物来阻击我们几个人。
手中一晃,阴阳阵灵剑出现,望着地上被我踩着不能动的老何。
缓缓刺进他心脏中,结束他的痛苦,因为我无法救活他。
因为刚刚在用血妖瞳术看他腹部后,发现里面已经没内脏。
都被这蛊虫吃光了,根本不能活下来,死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老何没有发出惨叫,头一歪就不再动,几乎没有痛苦嚎叫。
可我刚刚以为他还是活人,带着一些生气,显然是眼镜男做过手脚。
这人一身邪门功夫着实厉害,竟与我封家部分法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我的剑从老何胸口抽出后,老何嘴里吐出一口气,随即化开飘散。
望着飘散开的气体,心中明白,这一定就是眼镜男施法做的。
因为有这一口气在,才让我认为老何还活着,这人用心险恶。
如老何这样的,一旦任何人接触到,不小心就会被攻击受伤。
至于被他攻击后,会有一个什么样后果,暂时不得而知。
或者如同老何这般,用来拖住我们,而眼镜男可以趁机得到某种东西?
杀掉老何后,我再次犯了难,看着后面跟着的推山腔螂。
推山腔螂黑亮的甲壳发着幽光,在地上乱转,并不时朝我叫着。
可我竟然明白它的意思,这小东西要吃东西,它说肚子饿。
我这才恍然,已经很久没有给它喂食过吃的,立刻扔给它一些吃的。
这才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心中顿时对主墓室里再次起了念想。
准备回去看看,不过张半那怪物不知道还在不在。
还是要找到一条熟悉的路,不进入主墓室,就只有返回相柳那边。
从主墓室离开的地方,有石门是通向囚禁相柳的深坑。
想到就立刻去做,朝着主墓室打出的洞口跑去。
纸人贴身飞行,牢牢的把我护在中间,推山腔螂叼着食物跟在后面。
当我赶回推山腔螂打出的洞口后,发现原本只能容一人的洞口被扩大很多。
我眉头上的青筋直跳,看来是张
半从这里出来后,不知道去哪里了。
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再次钻进洞里,下到主墓室中。
此刻,主墓室里一片狼藉,明显是发生过战斗,有些惨烈。
甚至,还看到一截断裂的蛇尾,让我有些惊喜,这应该是张半的。
有人出手击伤过张半?不然他融合进化后,蛇尾力道不下千斤。
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斩断,断尾周围都是大量血液,呈喷射状散出去。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那脚印主人呢?莫非是他击伤张半。
离开这里后,往北而去留下过脚印吗?在周围翻找一阵。
我发现似乎少了一些东西,承装张半尸身,被炸碎的昆仑神木不见了。
没有任何发现后,就想要转身离开,不经意间抬头向上看去。
发现九龙石雕的九个头全部不翼而飞,这让我顿时愕然。
而几颗龙头消失的地方,呈现出整齐断口,看着像是刀砍断的。
爬出通道后,刚好到海涛带我们进入的石门,打开机关进入另一条路。
刚打开石门,就发现门后有一具尸体,人已经死亡有一段时间。
又是国安中的一名人员,跟老何是一起的,死得有些惨。
胸腹被挖开,里面内脏已经不复存在,估计是被什么东西吃掉的。
不过,我发现他身上和地上居然没有多少血液,看样子是被抽走了。
浑身呈现出诡异惨白,尸体已经僵硬,依靠在墙脚下。
这已经是我发现考古队,最后六人之中第二个,难道真的全部死亡?
在没有看到其他人尸体的情况下,已然不能下结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顺着海涛带我走过的路,朝着相柳方向奔去,推山腔螂奔袭速度也是不慢。
五分钟后,我已经接近相柳的老巢,就听见各种东西碎裂声。
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互相撞击发出的,导致我脚下一阵摇晃。
一个熟悉,浑厚沉着的声音,幽幽传进我耳朵:“他在那里?”
“连自己九个脑袋都保不住的长虫,也敢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