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清醒时的阿瑟,或许还会产生一丝怜悯,但此刻他的脑中却只有无尽的杀意。
“愚昧的灵魂,竟然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主角,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阿瑟便举起了右手,对着依蕾奈毫不留情地发动了驱魔圣光。
已经变成巴比伦娼妇的依蕾奈,也将左手的权杖高高举起,吟诵道:“红色巨兽,请听从怪物之母的召唤,我命令你消灭眼前的敌人。”
她将权杖向前一指,一道红光中,立即出现了一只长有七个蛇头,十个犄角的红色怪兽。
而这时阿瑟的驱魔圣光,正好打在了那怪兽其中的一个头上,“嘭”的一声,就像是一锤子敲在了西瓜上,无数的恶心血液,立时便迸溅了巴比伦娼妇一身。
而剩下的六头,也一起的惨叫起来,她没有想到阿瑟的驱魔圣光,竟然会这么的厉害,忙便跳到了怪兽的身上,指挥起了剩下的六个头颅。
那六个兽头中,分别喷出了各种不同的灾厄,有的是恶臭的黑水,有的是有毒的烟雾,不一会,便将阿瑟笼罩在了其中。
兽背上的巴比伦娼妇,不由兴奋地叫道:“没有男人能够在我的手上取得胜利,只要你答应主神的邀请,我就会让你成为我的裙下之臣。”
弥漫的烟雾中,传来了一声冷哼。
阿瑟看似被动,但其实怪兽的这些攻击,根本就伤不到他,而且还加速了他右臂上,那些诡异符文的吸收。
巴风特也知道阿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治住,不由提醒道:“小心些,这些人的命运很神奇,他们是不会那么容易失败的。”
也就在这时,阿瑟突然从迷雾中跳了出来,他根本没有理会怪兽,而是直接扑向了巴比伦娼妇。
巴比伦娼妇似是也早有准备,见阿瑟忙举起了手中的金杯,那里面是男人所无法抗拒的迷药。
就当她以为得手之际,阿瑟身边的童谣光环,竟自动飞出套住了金杯。
下一刻,金杯便“嘭”的一声,化成了金色碎屑,然后又马上变成了诡异的文字,吸收到了阿瑟的右臂上。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发生一次,阿瑟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到底哪些能够被自己吸收,他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巴比伦娼妇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结果,慌乱中,又把权杖当做武器,打向了阿瑟。
结果和金杯一样,被阿瑟的童谣光环套住以后,也变成了诡异的符文,被阿瑟吸收到了右臂上。
阿瑟没有再给她反应的时间,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头颅,随着一声大喝,“驱魔!”
就见一道圣光闪耀,巴比伦娼妇又终于回归成了,依蕾奈的模样,懵懂中,她正用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在看着阿瑟。
而下一刻,黑暗的地面突然裂开,就见有无数的鬼手伸出,将依蕾奈连同那只怪兽,一起拽到了地下的深渊里。
阿瑟本可以阻止,但他却没有动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他相应的代价。
更何况,阿瑟现在已经有些头脑不清,在除掉依蕾奈以后,马上又看向了巴风特。
“现在该轮到你了,做好去地狱的准备了吗?”
阿瑟这时自己都感觉到,他的声音,竟然会如此的邪恶。
“无数个纪元中,总有一些变异的人类,会谱写英雄史诗,但那又怎么样呢!你们都难逃一死,灵魂归处还是要回到地狱当中。不过你要是与我合作,我可以教你秘法,让你能够永世长存。”
巴风特见自己无法制服阿瑟,便又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他已经把阿瑟看成了历史中,那些伟大的人物,在传说里,他们都有着半神的称号。
但是阿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穿越时空的过客而已,而且他身为法医,更知道永生不是赐福,而更像是一种诅咒。
所以他对巴风特的话,没有半点理会,双眼中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右手上的五芒星阵也开到了最大,加上童谣光环的加持,他就像一支光箭一样,猛地就射向了巴风特。
一道白光暴起,只有托西奥·哈林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巴风特知道无法战胜阿瑟,竟先一步退出了附身,就见黑暗的空间中,突然似是展开了一幅油画,那里面有着地狱火山,和山巅上的一座神庙。
而巴风特便走进了油画之中,临别时,还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第二道封印已经被打开,这是个注定恶魔要统领人间的时代,我相信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什么是第二道封印?”
阿瑟追上去,想问清楚时,巴风特却已经回到了它的地狱里,随后画面一闪,整个虚无之地,便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终于夺回了自己的身体,阿瑟却感到一阵的虚脱,尤其是自己的脑袋,更传来像被针扎了一样的阵阵疼痛。
不过他现在却不敢放松,这个被依蕾奈曾称为地狱十字路口的地方,还潜在着更多的危险。
阿瑟没有进入身体,而是将他扛在了肩上,又从地上捡起了托西奥·哈林的头颅,在这里,灵魂似乎才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没有再去召唤白马,因为之前那种疯狂的举动,不禁让他想起了白马恶魔,阿瑟现在怀疑,自己很可能已经被那个瘟疫骑士给设计了,不然自己怎么会就突然有了这些能力。
只想一想,就让他感到脊背一阵地发凉。
他闭上了眼睛,又开始冥想起了来时的那扇大门,这次果然灵验,当他再睁开眼睛时,大门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将自己的身体和那颗头颅,先从门里推了出去,门外却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阿瑟急忙走出了大门,就见谢尔正趴在自己的身体上,不断地叫着:“阿瑟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谢尔还学着摸起了他脖子上的脉搏,但是他现在的脉搏本来就非常的微弱,谢尔又不是学医的,还真以为他已经停止了心跳。
不觉中,竟急得流出了眼泪,而下一刻,阿瑟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喂!我们的警界之星,可不能流眼泪啊!”
“你没事,你可吓死我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消失后,又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还有那个人头又是怎么回事?”
谢尔把着阿瑟的肩膀,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询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