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四觉得自己瞎扯的本事越来越强了,面对明显不相信的李元皓,煞有介事的点头,“千真万确,要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山头塌方,怎么知道哪一座山头塌方,怎么知道山头里面有银子?”
“初步猜测就是当年钱大人贪污案的贪污款,据说接近一年国库的收入。”
“你们没看见,那山洞里密密麻麻全是箱子,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啧啧啧。”
“不能把他们带回家,心口都在痛~”
李元皓看向了元溯,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当真是那笔贪污款?“
“这个谁说的好呢?”
程小四摇了头,“只是这么猜,等小牛将军将东西全都搬下来就知道了。”
李元皓再一次后悔,昨日怎么就没跟着上去看看,小牛将军是皇上的人,那些银子不用说全都要被国库接收,要是他抢先一步,说不定.
瞧见程小四朝他眨眼间,顿时泄了气,看了也白看,当时的情况干不过那群镖师,且程家现在靠着皇上,不可能向着太子,没看太子请顺义伯帮忙,到现在都没动静吗?
“听说你爹也帮着救灾,差事办的不错,好多商户都出力了?”
“嗯啦。”
程小四与有荣焉,得意开口,“你们知道的,我们程家虽说入不了高门显贵的眼,但胜在以前做买卖实在,各家商户也给两分面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李元皓.
所以顺义伯是故意不帮衬太子的?
程小四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元溯身上,元溯那原本要是端茶杯的手顿时就收了回去,真的好怕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占他便宜。
“元五公子,我听闻你身上有一个宝贝,是你家人费心求来的,趋吉避凶,不知道是个什么物件,从哪里求来?”
元溯挑眉,这回不惦记摸他手,惦记上了他东西?
“四姑娘遇到了何事?”
程小四笑了笑,“不是我,是文昌侯府,方才金玲告诉我文昌侯府最近怪事连连,府中上下的人接连走了霉运,不是病倒就是无端受伤,连文昌侯上个车都摔了腿。”
“不仅是频频出意外,连府中上下的人都变的焦躁,动不动发脾气,很是怪异啊。”
“我大胆猜想,可能是府中有邪祟。”
尤金玲眉头紧蹙,想到了这个可能,真的是越想越怪异。
见她身上的青气虽然也在散,但太慢也太少,又想着她爹身上到现在都还有淡淡的青气缠绕,越发迫切想要知道元溯脖子上到底挂着什么?
李元皓啧啧几声,“真是奇闻,没想到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有意思啊。”
程小四想到最近每日都死一个人的事,她有些确定就是章月舞干的,但她没有证据,便将几人往这方面去引。
“奇怪的还有最近每日都要死个人,死者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们都是正值壮年的男人,死的样子也差不多,青色青黑,要说都是意外我是不相信的。”
“结合文昌侯府的事看,有没有什么关联?”
问题抛出去了,就看三人能不能脑补。
尤金玲是第一个想到的,毕竟全府的人都出了问题,就只有章月舞母女三人越舞越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你表姑母前段时间疯疯癫癫,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内,短短几天老了十岁不止,这事你知道,当时你亲眼看过。”
程小四点头承认,尤清涟半路拦她爹的马车那次,章月舞的确是老的很厉害。
尤金玲又说了,“府中为她请过不少的大夫都差不多什么缘由,偏偏她自己就好了,不仅人不再疯魔,一张脸是一日比一日年轻,现在看起来哪里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也就二十出头。”
“你说她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术,吸取了那些人的精气?”
尤金玲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解释忽然就不疯了这件事?
原本只打趣的李元皓诡异的觉得有那么两分可能,“怎么能证明?”
尤金玲和程小四都摇了头,“除非有人能十二个时辰都监视他。”
“这有何难?”
李元皓提议,“派人守在文昌侯府的周围,看有没有人生面孔上门。”
尤金玲为难,她手里没有可靠的人选,只能眼巴巴的看向程小四,程小四点了头,“谁让她是我表姑母呢,这事交给我。”
“不过以防万一,我建议你最近不要回府。”
尤金玲想过这事,但不放心她的母亲,她怕章月舞趁机向她母亲下毒手,“这一点你放心,她暂时不会动我,也不会动家里的人,尤清涟可到了说亲的要紧时候。”
程小四勉强放心,继续看向了元溯,“不知道元五公子可方便告知?”
对面收拾铺子里走出来几个人,正是程三娘几个,见了她还朝她招了手,程小四起了身,“若是元五公子不方便,我改日登门拜访。”
元溯赶紧开口,“不过是一颗牙齿而已。”
“牙齿?”
程小四好奇,“是人牙齿吗,得道高僧的?”
就算是高僧的,挂在脖子上也渗人,“难道是动物的?黑狗牙吗?”
元溯面色很复杂,程小四也着急下楼,“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元五公子,我明日登门拜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家肯定不方便说的嘛,但可以私下告诉她的。
程小四表示,她相当善解人意。
尤金玲也趁机提出了告辞,最后元溯看向了李元皓,李元皓很是坦然的吃了茶,“别看我,我没带银子。”
元溯默默的端起茶盏,合着这茶是他请的?
下了楼尤金玲直接回了府,程三娘则是拉着程小四给他看刚买的首饰,“我们还帮你挑了,不过回头要告诉三弟,他给的钱不够。”
程小四笑眯眯的点头,姐妹几个也不上马车,就顺着街道走,觉得哪个铺子顺眼就进去哪个,看中了就买,看不中也就当看稀奇了。
茶楼上坐着的李元皓感慨,“顺义伯府的人变化是真的很大,现在可比原来阔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