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之寻反应过来。
气愤毅然将他理智泯灭。
想到过去种种,还有现如今谢家阴魂未散,屡次骚扰他所争取的生活。
谢影帝单纯地以为,拿到影帝最佳演绎者,在娱乐圈撑起名声,就能永远远离控制欲。
可为什么?
为什么,放过她俩这么多次,还要威胁和掌控。
眼底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暴虐渐起。
甚至眼尾泛起淡粉。
他使劲甩了道巴掌在谢父脸颊。
啪——
这声音倒是很响亮,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
谢父本就颤抖极了。
此时瞬间被打懵逼。
待反应过来,谢父难以置信捂住生疼的右边脸。
气得怒吼:
“兔崽子,现在居然敢打老子?”
感受到在场炙热视线,谢父转瞬间就换副面孔。
“我和你妈把你供养这么多年,不求感恩和回报,结果你就这样对我的?真是令我失望。”
谢父即便再害怕陆家或外界商业总裁,但就是不怕娱乐圈谢影帝。
观众看到这幕都在骂影帝。
这时候,跟拍将这弹屏透露给导演,恰好被跑来得谢梅梅给听完。
谢梅梅没弄明白场面怎么回事,就换了副担忧神情,想让在场所有人都怜悯她。
谢之寻冷笑:
“你俩故意设计,想把我闺女毁容?”
说起毁容,泼硫酸。
陆星泽现在疼得孜然晕厥。
把导演吓得间隔1秒就询问救护车多久来。
听到剧组说估计在等10分钟左右吧。
当即,导演就扛起晕倒的“沉睡美男”跑了。
剩下场面就交给跟拍控场吧。
跟拍:滚。
谢梅梅看着模样完好无损的小姑娘。
没想硫酸在何处,顿时就演起戏来。
“寻啊,跟爸爸妈妈回家吧,妈妈刚才听到弹屏都是骂你的,都快心疼死了。”
“要知道,你红的时候,谁都对你笑呵呵,要是哪点做得错了,粉丝就会谩骂你……”
“还有啊,妈妈劝你不跟桑柠结婚都是害怕,她想利用和蛊惑你,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听到这里,谢梅梅注意到他越来越阴翳的脸,急忙就将语调放软。
“既然不听劝也没关系,爸爸妈妈永远会包容你,既然你执意娶她,那妈妈就不会再劝阻你俩在一起了,就算是妹崽……”
谢影帝喉咙滚动,抿着唇。
谢梅梅看到他发呆,顿时就看到希望。
然后就是,继续说着他会跟桑柠携手共度余生。
妹崽会被她俩好生照顾着。
谢影帝突然就浅笑,却是诡奇的寒意。
他控制不住情绪激动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说?”
谢梅梅被问住了,怔在原地。
她实在不明白,这不就是他想听的。
可谢影帝怎么这副神情和激动,难道是要被她再次说服,就像曾经那样懂事?
而谢父同样是相视而无言。
因为,他刚刚就发现曾经那被青鞭抽打,在雪地罚跪到膝盖青紫,逼着吃进讨厌食物的男孩。
似乎变得敢违逆和满眼厌恶着他。
那巴掌就是很好证明。
“晚了,都晚了!”谢影帝眼睛通红。
“为什么要在我最幸福的时候,说这些?”
“曾经我被学生冤枉偷东西,我就曾以为你俩会相信我,结果你俩却跟整校园传就是我。”
“就算每次被随意污蔑,你俩有站在我这边吗?我真傻选择步步相信,结果把我逼成这样。”
“都是你俩应得的,我不计较你俩打我骂我逼我,可你们掌控欲真强,简直把我折磨死。”
“约莫在小学时,我就发誓学更多东西,走进娱乐圈,然后摆脱你俩恶魔!”
“然而,你俩却阴鬼不散,处处要掌控我。”
“现在对我说这些,是想让我继续听你话吗?”
然后,偷偷把现在最亲近的给解决掉。
谢梅梅被戳破了心思。
气得直接抬手就给巴掌。
但谢影帝早就不是从前那男孩,抬手在半空便被他握紧手腕。
谢梅梅吓得立即就将手抽回。
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疯癫的儿子。
突然想起来,谢影帝就在电话里说过,会做出疯子般事情来。
谢梅梅弱弱地说:
“妈妈都是为你好呀,除了我还有谁会包容你,我就是太爱太爱你,才……”
以爱之名。
真是太好了。
温聿白听得忍不住鼓掌。
就在这时,桑夫人也发觉气氛诡异起来。
她先是担忧看了眼丈夫,然后就赶紧抱起羊崽崽进剧组准备得浴室,给羊崽崽洗刷洗刷。
其他小伙伴都跟了过去。
观众越听越愤怒。
“原来都是谢家用亲情
绑架影帝,我真是误会影帝了,差点就拿起键盘把影帝给骂进棺材里。”
“我也,差点被贱民偷家。”
“代入进这种家庭,无力感和崩溃瞬间就扑面而来,换作是我,早就想死来解脱了。”
“唉,没想到这年代居然碰到和我家庭相似的,只不过我逃出来了,影帝还在痛苦里转悠。”
“不能代入,我的家庭太幸福了,再说每家庭都该是我这种啊?怎么真有这种极端家庭?”
“不明白吗?”
“不明白,肯定是剧组请俩演员演得吧?”
“不明白,去死。”
谢之寻像是突然想起来陆家陆少被泼硫酸,顿时就笑出声,仿佛解脱和释怀在向他招手。
而温聿白同样笑了笑。
谢梅梅不懂,跟着笑起来。
然而得知硫酸并没有泼到小姑娘脸颊,而是泼到陆家陆少后背,她刹那间就收敛笑容。
完了。
完蛋了。
谢梅梅很自私,这时候想得却是,她没事啊。
温聿白笑得意味深长。
对视间。
谢梅梅直觉毛骨悚然。
恰在这时,有群自称陆家安保的闯进镜头里。
转眼把谢父给带手铐带走了。
谢父此时还想狡辩,奈何抵不过这么多保镖。
跟拍吓得动都不敢动,害怕陆家安保把剧组都给带走。
然而。
谢梅梅以为逃过一劫时。
有群自称警察和医生来到她面前。
谢梅梅吓得花容失色。
没想到,那警察上来就说:
“你就是从疯人院逃出来得神经病吧?”
随后便掏出谢梅梅社会简介和曾在精神病院居住的记录,将其对照,发现就是她。
谢梅梅被问懵了。
“不是我,我才不是神经病…”
“神经病都会说自己不是神经病,快跟我们走吧!”医生淡定地说。
谢梅梅彻底懵了。
无论如何辩解,她都被架走了。
临走时,她指着温聿白怒吼:
“是他,就是他伪造的证据,我根本没病!”
医生和警察看向温聿白,纷纷对视。
知觉她说这番话真搞笑。
“他是温家独少,他伪造?笑死。”
“如果真是他伪造,那他有什么目的呢?”
“而且这证据都是经过法律审核的,神经病通常都说自己没有神经病呢!”
警察和医生边笑边聊,将她硬生生拖走。
温聿白看出她眼底恐惧,笑意更深。
谢之寻如释重负,身轻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