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首席指挥军官怎会吃甜?
菜菜环胸,站等她挨骂。
果然!
贺景年真就没接,连根金贵得指尖都没抬起。
小姑娘鹿眸般澈,呆萌呆萌得眨眨眼。
随后,自来熟的把小蛋糕怼到贺景年嘴边:
“锅锅,窝特意给你拿哒!”
周围的嘉宾都惊得捂住嘴。
“她是谁家得娃?”女嘉宾自言自语。
“简直是找抽!”
身旁得路甲听清悄悄说:“是呀,那可是贺爷!”
“她好像是桑家孙女,我刚刚看到她从楼梯……”
女嘉宾惊愕说不出话,嫌弃道:
“这般目无尊长,看起来倒像是香村野妮!”
周围人议论纷纷。
奶油香甜得味道扑面而来,紧紧挨着唇瓣,贺景年琉璃眸划过丝异样,似是嫌弃或厌恶。
终是有素质的,贺景年眉眼间盛着淡淡笑意,柔弱得抬起莹白修指,将那纸杯蛋糕接过。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贺景年笑得很温和,眸底宛有澹澹清泉。
小姑娘呆呆望着他。
知晓贺景年是将她当做爱国的公民了。
众位嘉宾都感觉格局小了。
明知贺景年向来温润尔雅,定然不会跟整岁孩童有纠纷。
贺景年察觉被定定她盯着,唇瓣依旧笑得温柔如春风。
菜菜提醒道:
“既然都给过甜点,就别打扰贺爷来庆生。”
“窝能看着锅锅吃完捏?”小姑娘凑近轮椅。
菜菜怒哼:
“贱民,休要得寸进尺!难道想用毒毒死贺爷?”
意思就是,非得强迫贺景年吃食,定然在这糕点里放了毒素。
而且,作为退休军官,有贱民想害贺景年死的,数不胜数。
众位嘉宾都纷纷屏住呼吸。
这野妮真是越发放肆啊!
小姑娘迷茫:“那窝啃……”
菜菜压根没想过要伤害女孩。
甚至暗戳戳递给她眼神,示意赶紧走。
谁知……
小姑娘懵懵懂懂会错了意,猛地趴在贺景年废腿间,然后昂起圆润脑袋……
啃……
众嘉宾哗然。
菜菜瞪圆眼,难以置信。
贺爷最最讨厌有谁提起那废腿,更别提扑过去……
而且,贺爷总是要死要活的。
贺景年沉默片刻,温润尔雅瞬间嗄然而止,面庞变得恹恹的,病态里透露着阴郁。
菜菜赶紧将小奶娃拉远,轻呵斥:
“野妮,你是越发放肆,赶紧滚啊!”
被冤枉得奶包,小表情恹恹的。
简直跟贺景年宛如复刻般。
“明明窝在救瘸砸,饿死就饿死叭!”小姑娘叉着腰,奶凶奶凶的。
众嘉宾瞪圆眼。
靠靠靠,野妮居然说贺景年是瘸腿!
还说饿死就饿死?
就连菜菜都吓得赶忙捂住她嘴。
前面这般侮辱爷,都被枪毙或受刑啦!
调皮鬼这般童言无忌,是想死吗?
当众位都觉得她完蛋得时候。
贺景年冷笑:“既然愿意唤就唤吧!”
况且,本来就是双瘸腿,永远无法站或行。
尽管,能全市禁令,仍旧有贱民唤,在背地里辱骂呢!
这道伤疤都被揭了千百遍。
贺景年早就“死”掉。
!!!
菜菜和众嘉宾都膛目结舌。
咋能唤就唤呢?
菜菜瞬间了然贺爷是习惯性颓废,现在严重到自暴自弃了。
实际,贺景年每每都在宫殿寻死。
竟有整整3日都未吃喝!
小姑娘细瞧锅锅,敏锐察觉那情绪转变,连连安慰:【哎呀呀!能治!能治!】
【就是单单双瘸腿,骨骼符能治,就是麻烦了点……】
【别自残,瞧把锅锅消瘦……】
贺景年眼睫轻垂,僵住了。
谁?
是谁?
究竟是谁在说话?
怎会知晓他自残是想把内脏搅烂?
外观都未有丝毫痕迹,傲娇罢了!
竟说瘸腿能治,真是极其可笑!
贺景年用余光瞥过众嘉宾,却没线索。
自嘲自笑。
觉得定是常年饱受折磨,刚刚幻听罢了。
小姑娘笑得露出乳齿,甜甜道:“锅锅,窝想来你家坐客!”
贺景年微微颔首,琉璃眸划过厌烦。
竟然被奶娃缕缕纠缠……
显然,贺景年忍受程度快到了极致。
菜菜捕捉那蹙眉,觉得贺爷抵是心烦,甚至补脑着:这场满岁宴不办了又有何妨呢?
【咦?锅锅这副表情,很厌恶崽崽嘛?】
贺景年耳畔间忽然传来这道奶音,甚至难以置信地朝小姑
娘瞅。
结果就是,小奶音掺杂着得意再次响起:
【嚯哈哈。】
【鼠鼠我鸭,刚刚就和贺爷爷有交集了呢!】
言外之意就是,就算有贺景年阻挡,贺爷爷都会为护着她走进宫殿。
贺景年:!!!
额间冷汗宛如豆粒般滑落。
明明她没说话,那道声音总是飘进耳朵里。
感应到贺景年的视线,小姑娘浅浅歪脑袋,笑得梨涡浅现。
那双透明清亮的眼眸似乎在说要考虑考虑捏?
猛地。
贺景年剧烈咳嗽起来。
咳得肩膀剧烈颤抖,嘴唇惨白如灰,像抹了层死寂般。
忽然。
小姑娘表情担忧,挣脱菜菜挟制,奶糯糯喊:
“锅锅,别动!”
接着,她掌心慢慢凝聚股绿光,朝着贺景年病弱身躯融合。
菜菜缓过神来,赶紧想拉扯时……
被贺景年冷冽得眼神制止。
众嘉宾都惊呆了。
唯独贺景年能感觉股热流在滋润着那胸腔到废腿。
后面。
贺景年觉得很嘲弄。
竟然轻而易举就相信腿能治,还等着她慢慢抚摸脸颊。
话说回来,贺景年确实有点知觉。
那剧烈咳嗽都轻轻停住了。
“抱窝鸭!抱窝鸭!”小姑娘撒娇道。
贺景年垂在轮椅的手微微缩紧。
真就单拎起她,抱进怀里了。
然后,贺景年就感觉腿被奶包压得竟有知觉!
贺景年瞳孔微颤。
神情倏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得腿……
居然有知觉……
整整五年啊!
贺景年差点激动得抱着她亲。
饶是被众嘉宾当猴瞅着,贺景年神情渐渐恢复常态。
小姑娘靠在贺景年怀里,小脑袋蹭着他胸膛,奶呼呼说:
“咱把蛋糕吃完,好不好鸭?”
这话倒是颇有诱哄得意味。
更没想到,贺景年竟然轻轻拿起那被啃得蛋糕,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菜菜瞬间感觉贺爷被邪祟附身啦!
刚刚明明起了杀意,咋咳嗽咳嗽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