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争,第一军团作为主力军,功不可没。不仅是诺伊斯被授予上将爵位,他的两位副官由于战绩出色,按照功绩,也被提拔为了少将。
意味着菲特、维尔需要搬出原本专属于诺伊斯的办公间,并且这两位新任少将还要亲自培育两名心腹。
就像当初诺伊斯携领他们一样。
当得到某不知名的小道消息,他们和长官的办公区隔了两栋大楼甚至还要绕好几个弯时,菲特和维尔的心都要碎了。
维尔抱着诺伊斯的左腿凄凄惨惨落泪,“长官,我们不想和你分这么远。”
原则性很强的菲特选择抱住长官的右臂,眼泪鼻涕糊了对方的大半个袖子,
“呜呜呜呜!!!!虽然是小道消息,但是来源很保真的!!长官,离开你这么远,涉及最高层机密的文件处理怎么办?我们先前没权限接触,军部怎么放心交给我们处理。”
维尔:“难道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还没怀蛋就已经感受到带崽痛苦的诺伊斯被夹在两虫中间,无言低头抬头,只觉得眉心在突突跳。
共事三年,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有这么深了?
诺伊斯抬手晃了晃光脑,企图稳定这两只虫的心绪来,“公务事宜可以光脑询问我,而且——”
他无奈深深叹了口气,“你们的年度考核都是达标近满分的,完全能够胜任。换一个理由,不要这么牵强。”
菲特莫名有种被戳穿后的畅快,但他道德上仍秉持着不好意思,只好腆着脸讷讷道:“我和维尔还想磕你和冕下……太远的话,第二手情报往往不准。”
诺伊斯:。
最后,小道消息的确不保真。
菲特和维尔的办公区就在同层楼,三只虫开个门就能打照面了。
诺伊斯沉默不语盯着最后的分配结果,略感头疼。结果偏头便对上两位下属毫不遮掩的灼灼目光。
上将兀自感慨,第一军团的未来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尽头了。
*****
诺伊斯的生日快到了。
这是顾潮生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给诺伊斯庆生,时间恰巧卡在了雌虫的休沐期。
虫族是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缺乏一定的浪漫。没有所谓的纪念日,特殊节日,有关感情的日期通通被从星历中抹除。
但作为诺伊斯最大的粉头,顾潮生当然知晓自家雌君破壳时的孵化期。
可生出点顽劣性的他,明显不想放过这个适合调情的机会。
诺伊斯上将虽然公务没以往繁重,不过仍需要当个尽职尽责的上班虫,约完会后几乎没什么太大的时间间隔,就再次投入事业中了。
清晨,军服整齐的诺伊斯在垂眸整理袖口,而衣领没遮住的脖颈露出了星点吻痕。
顾潮生正往那截后颈上敷粉,这几日他着实没能收得住力道,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多敷几层才能完全看不出来。
“……”
好像搞太大了……
心虚感忽地涌起,此刻终于重视床上和谐生活的顾潮生捻着那小块骨头来回磨,咳了一声,干巴巴问,
“诺伊斯,我……咳,那个时候是不是太过分了?”
好像每次看见诺伊斯湿润着那双挼蓝色的眸瞳,露出脆弱的喉结,在簌簌往下掉泪,甚至有时中途受不住还会转为咬他的肩膀。顾潮生总会莫名腾升起几分兴奋来。
诺伊斯从一旁的镜子里看到了雄虫略显懊恼自责的神情,叹息哄他,“没有,我很喜欢,不过分。”
顾潮生的眼睛唰的亮晶,凑上前去蹭蹭他,刻意压制声音里暗藏的激动,矜持问:“那意思就是很好喽?”
“……?”
雄虫不依不饶问下去,“是不是是不是,诺伊斯诺伊斯?”
“……”,诺伊斯红了点耳尖,像是没听清,装似无意问,“您刚刚说什么?最开始那句。”
顾潮生:“我那个时候是不是太过分了?”
诺伊斯一把捂住雄虫的嘴,顾潮生唔唔两声,被歹徒劫持了那般象征性挣扎几下。
冷酷无情的上将充耳不闻,直接抬腿把人往车库的地方拐,用惯有的嗓音回复:
“是的,您很过分,下次不要亲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了,所以我们现在快点去军部。”
当晚,诺伊斯上将就为他今早的言行付出了惨痛代价。
卧室的灯被全部打开,灯光亮堂不显微弱。
他们可以清晰看清对方脸上的所有表情,包括那滴滑落下颌的汗水。
顾潮生捞过雌虫的腰肢,放得轻,慢慢磨。
“……您别”,诺伊斯哑声断续道:“这么……”
“轻”这个字被吞入腹中。
心领神会的顾潮生只听话了一小会儿。
诺伊斯用沾湿眼帘的双眸看他,眼神茫然不明所以。
然而
,顾潮生直接俯身蹭着他的耳根,齿尖还抵住耳垂,轻哑着问,“今早不是说我太过分了吗?怎么不认账了?”
太顽劣了。
今早想要回答的是他,结果不满意了,折磨的反倒是自己。
“……您好过分。”
诺伊斯轻轻抽了口气,有些难耐地磨了磨牙齿。
他喉咙干渴,很想捂住顾潮生那张说不出正经话的嘴来。
可惜没等他真正这么实践,复而一个天旋地转,便被捞坐在怀。于是眼尾忍不住侵出的更多泪。
“呃……”
泪水被始作俑者擦拭去,顾潮生抱着他,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一本相册,放到了他们眼前。
“?”,隔着细薄的眼雾,诺伊斯从相册上看到了自己。
或者说。
全部都是自己。
顾潮生翻阅相册翻得很慢,每张照片都在用视线细细描摹一番,仿若面前摆的是稀世古画。
大脑昏昏晕晕,诺伊斯有些摸不清楚他的意思来。
但是只要他一低头,便会对上照片里自己那张青涩未长开的脸。
一股难言的羞耻感倏地窜上大脑,诺伊斯攥紧掌心,哑声问:“……您这是?”
顾潮生轻轻往上弄,明明呼吸也不平,但还是把下巴抵住雌虫的颈窝,喘着息笑道:
“不是想要我重一点吗?”
“那你把这几页的照片故事都给我讲完,好不好?”
于是,在顾潮生拷打追问下,雄虫如愿从自家雌君嘴里听到有关他孵化期的内容。
以及先前,由于诺伊斯这个锯嘴葫芦不肯说,顾潮生没能补到的上将幼期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