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一惊的,忙过去扶起她:“你起来说话,出什么事了?”
张洁哭哭啼啼道:“我爸得了心脏病,医生说要做手术,可是钱都被孙爱龙给你了,我没钱给他看病,我求求你了,把钱还给我吧。”
“你别急,跟我去镇上银行,我把钱还你。”陈青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立马答应还钱给他。
“真的吗?”张洁有些不敢相信。
“人命关天的大事,我骗你做什么?”陈青保证道。
“太好了。”张洁破涕为笑,陈青看在眼里,本来挺为她高兴的,可是他心头忽生出警兆来,张洁的笑容怎么看着有些得意之色?
陈青不想以小人之心度人,但是做人不可以没有防人之心,忙功聚双眼,开了天眼打量张洁的面相气色来。
张洁的父母宫气色黄明红润,主父母身心健康,甚至是有喜庆大事,这样的面相气色可能父亲得了重病要做手术吗?
陈青心头一凛的,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被骗了,不过他没有立即点破,而是问道:“张洁,你来我们村有几年啦。”
“有两年了吧。”张洁有口无心回道。
“也没见你父母来看过你嘛。”
“老人家腿脚不利索,自然不会长途跋涉来我们这小山村了,咦,好端端的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张洁突然意识到不妙,猛的看向陈青,见他脸色沉,心头一凛的。
陈青冷笑道:“两年没怎么来去的父母,突然间传来消息要做心脏手术,还是在钱没了的时候,张洁,这些事情未免也太过凑巧了吧。”
张洁惊了一跳,结结巴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青冷哼道:“你父母宫气色明黄红润,这可是上上大吉的气色,主父母身心健康,你却和我说你父亲病重要做手术,这是你该有的面相气色吗?骗人骗到我头上了,你难道不知道我陈青祖上是做什么的吗?还敢来骗我。”
张洁惊的额头直冒冷汗,她本以为搬出见不着面的父母来撒谎,一定能骗到手,眼瞅着的确要把钱骗回来了,可突然间陈青反悔了,更是说出她父母身体无碍,这算的一点都不错,直把张洁吓的瞠目结舌。
“不可能,他们远在千里之外,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怎么样?”
陈青双手抱胸,冷冷蔑笑道:“你的谎言的确高明,我差点就被你骗过了,可是嘴上的话再逼真,你内心的想法却是改变不了的,相由心生,你心里欢喜,气色跟着浮现在脸上,这是藏不住的,想骗我神算子,做梦,识相的快点给我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洁脸上一阵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是为了钱,她没肯走,而是赖着求道:“青子,既然瞒不过你,那我索性挑明了说,没你这样的,你恨王三屯别牵扯我家行不行,你这样子,叫我以后日子怎么过,这钱你必须还我。”
“好笑,你老公想霸占我果园时候,怎么没考虑我以后日子怎么过?”
陈青的话噎的张洁无言以对,她想了想,最后道:“我知道你恨我老公承包了南坡的地,那不如这样,我们重新签订一份协议,以后你果园的收入咱们平分咋样,那六十万,就从以后的收入里慢慢扣。”
“我呸。”陈青毫不客气啐了这娘们一口:“我辛辛苦苦种的心血,凭什么平分给你们,你们想坐享其成,我呸。”
“那你也不能这么黑我家的钱,有你这样的吗,还让不让活了?”张洁见恳求不来,索性撕破脸皮,露出了奸佞小人的本色来,和陈青叫板起来。
陈青冷笑的拉过条凳,坐下来和她论理:“想吵架是吧,来啊,我怕你才怪,张洁,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家和王三屯私下订了协议,准备五五分每年果园的收入,五五分,我这院子一年三十万的收入,你们什么都不做,就白得十五万,真是好的很啊,我就是一把火烧光了这些果树,也不叫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小人得逞。”
张洁被说的脸色黑了下来,她咬着牙道:“那我不要你的果园了,你把钱退给我,从此你种你的果园,我们两家互不往来,谁也不碍着谁,这总可以吧。”
“不行。”陈青一口咬断她的提议:“黑我果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松口,现在吃亏了,便打退堂鼓了,我还就告诉你,这果园我不要了。”
张洁气的脸都青了:“你不要就给我把果树留下来,不然我去告你欺诈。”
“去告啊。”陈青冷笑道:“欢迎至极,我和孙爱龙可是签了协议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就果园转让协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因为承包地的缘故,限于本月内我搬出此地,果园内除私有物品,其他转让给你老公,什么是私有物品,你懂不懂?”
“我不懂,但是果树是果园种的,不算你的私人物品。”
“怎么不算,早在你丈夫和王三屯要承包南坡地的时候,我就说明了,你们要承包,我就移植果树,我可是清清楚楚的告知我的打算,是你老公自己蠢,以为转个破园子,就是连果树一道转了,你也不想想,我这果树什么价值,可能白白六十万就卖他吗?是他自己蠢,怨不得我。”
陈青的话字字珠玑,直如刀子扎心,张洁被扎的想吐血的,但是自己心里明白,陈青说的极对,要不是他们家自己贪心,也不会遭这灾祸,如今好了,不但钱没了,孙爱龙还因为伤了王三屯被警察抓去,要想出来,还得再破财去交赎金。
张洁一瞬间想了很久,觉得和陈青讲理是讲不过他了,索性撒泼起来:“姓陈的,你要是不把钱还我,我就把和你的丑事宣扬出去,叫大家伙好好看看你是什么人?”
陈青一怔的,没想到张洁居然这么阴毒,就这时候,耿三春带着人进门来上工,见到张洁也在,笑道:“呦,这不是孙爱龙媳妇吗?咋的,老公不行要个娘们出面啊,也亏得他的,这还算什么男人,我呸。”
张洁黑脸瞪向耿三春,立马冲工人嚷嚷道:“大家给我评评理,这个陈青,他不是东西,居然骗人家,说只要我答应陪他睡一晚上,他就把钱还给我,可是今早却反悔了,你们说天下有他这么无耻的人吗?”
“不是吧。”耿三春急忙凑道陈青身边,惊奇问道:“青子,你真睡了她?”
“我睡个屁啊。”陈青没好气道:“这娘们信口开河你们也信?”
耿三春带着工人们齐齐摇头笑了:“当然不信啦,昨儿个王三屯被打伤后,警察就来了,大家可是亲眼看着张洁追上了镇,她说晚上和你睡觉,那也得人在村上不是,这谎都不会撒,真是蠢女人。”
“你们……”张洁本来想黑陈青名声一把,没想到自己却慌中失错,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陈青冷冷瞪了她一眼,喝道:“张洁,你再无理取闹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请你自重。”
“我无理取闹,是你无理在先,你还我家钱。”张洁就要扑上来,耿三春急忙拦住了她。
陈青也恼了,冷笑一声,朗声道:“大家先别急着开工啊,我先和大家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啊。”
陈青冷冷瞥了一眼纠缠不休的张洁,徐徐说道:“从前有个女人,我为人很不检点,四处乱搞,搞的都不能生育了,最后没办法,见到一个老实的农村人,便跟了这个老实人,可是结婚两年,一直没孩子,正好有人现了这个女人的秘密,这女人为了堵嘴,居然主动把自己剥光了,要陪睡,你们说这女人是不是很无耻,很不要脸啊。”
“真是不要脸,谁娶了这种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过,青子,你这说的是谁啊?”耿三春有些狐疑的瞄向张洁。
张洁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行了,她惶恐的不得了,担心再呆下去,陈青非把她的丑事都抖出来,孙爱龙要是知道她不能生,那还不和她离婚,她想了想,觉得这里是不能呆了,吓的连忙跑了。
“乖乖,青子,你说的女人不会就是她吧。”耿三春看着落荒而逃的张洁,砸吧一下嘴巴,很是吃惊:“这女人看着也不像是个乱来的人啊。”
陈青翻了个白眼:“你认识她多久,能知道多少,要不是我会看相,我也不知道她过去那么**,好了,把她吓走了,大家开工吧。”
工人们进行移植果树,不过这事却在村民间传开了,气的张洁不敢在家呆了,跑镇上去想办法赎他老公孙爱龙了。
移植工作在继续,陈青闲来无事,冲耿三春询问道:“昨晚相亲的咋样?”
耿三春脸色一凝的,苦笑的摇头道:“不咋样。”
“咋了?女的看不中你?”
耿三春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觉得她太热情了,这让我浑身不自在,对了,青子,她今天中午来我家吃饭,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她呗。”
陈青眉头一皱,还想推辞:“这不好吧,这怎么也算你的家宴,我一个外人在场,不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你都舍得把果园的收入分我,我要是再把你当外人,那就太不把你当兄弟了,走,跟我回家去,要是真成了,这可是你未来嫂子,你总归要见面的。”
陈青苦笑,只能跟在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