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板老神仙,还不快去看看量子和常杰!”
蚂蚱精闻言,这才从巨大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嗷一嗓子带着哭腔冲到赵有量和常杰身边。
“量子,常杰公子,你、你们没事吧?”
“你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蚂蚱我也没法活了!”
“咱就想安安稳稳的过点小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感受到蚂蚱精的情真意切,赵有量强忍剧烈的眩晕感开口。
“钢、钢板老神仙,你先、先别管我,快看看小杰。”
“他、他伤的很重......快看看他......”
闻听此言,蚂蚱精立即手忙脚乱的将常杰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并且取出自己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疗伤药,不要钱一般的洒在常杰破碎、不断流出淡金色液体的蛋壳上。
“小少爷你可不能有事儿啊!”
“你这人好,老蚂蚱我还没跟你处够呢!”
“答应我你可千万别死,就算让老蚂蚱我替你死都行!”
此刻的蚂蚱精,完全是出于自身感情而着急,并不是因为常杰的身份背景,担心受到牵连。
这也难怪:在赵有量的堂口里,常杰最为乖巧懂事。
虽然很少说话,但是心里默默地爱护着每一个人。
比如当蚂蚱精喝多的时候,会默默的帮他盖被子。
每次吃饭的时候,会飘着帮每一人都盛饭,拿筷子。
每天早上常杰在自己洗漱完毕之后,会蔫了吧唧的叫醒蚂蚱精,帮他剃胡子。
剃完之后,还会用自己小肉脑袋蹭蹭蚂蚱精的下巴,不觉得扎了那就是剃干净了。
而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很久......久到蚂蚱精已经认为,这样幸福安宁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知道自己慢慢老去、安详的死在堂口里......
因此,从来没有亲人的蚂蚱精,已经完全把常杰当成了自己的孙子。
碍于这种想法实在是“大不敬”,因此蚂蚱精只是深深的埋在心里,默默地享受着常杰的陪伴。
而如今......这得来不易的幸福时光,就这么被程春和贺秀莲毁了!
......
眼见着自己的药物没有效果,常杰本就苍白的小脸越来越白,并且越来越虚弱后,蚂蚱精终于彻底慌了。
就像是看着唯一孙子,乖巧可爱、从不气人的小孙子即将死在自己怀里。
“杰少爷!!”
听到蚂蚱精的呼唤,常杰努力的动了动身体。
因为两只眼睛早就“瞎了”,因此只能感应蚂蚱精所在。
“蚂、蚂蚱老神仙你别哭,我其实......其实不是很怕死。”
“先生说过,死如归去,只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始。”
“我......我就是舍不得我爹我娘、我小娘,舍不得量子和你,还有大家。”
“舍不得我大伯、二伯、三伯、四伯......”
常杰每提到一个人,万龙山中便传出一声宛如惊雷般的咆哮——确切的说是龙吟!
白衣胜雪的常家家主常怀远,更是已经仗剑站在群山之巅。
长袍随风咧咧作响,杀气冲霄龙吟滚滚。
“小杰!!”
就在尸山血海隐现,常家家主准备一步踏出的时候,灰家家主灰六爷忽然出现。
一把拉住常怀远持剑的手,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贤弟不可,事情并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先生说过,生死之间虽然有大恐怖,但也有大机缘。”
“你我谋划让常杰入世,不就是为了这场机缘么?”
常怀远闻言虽然止住脚步,但身后的尸山依旧振动,血海依旧咆哮。
见此情景,灰六爷只能面容肃穆的继续开口。
“贤弟放心,小杰这孩子不会有事儿的。”
“倘若万一......那时不必你常家出头,老头子我一定会亲自出手杀他个坦坦荡荡干干净净!”
“然后自戕向先生谢罪......”
北国血龙闻言许久,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收起长剑,摘下腰间挂的红色酒葫芦大口猛灌起来。
酒水打湿衣衫由不自知。
痛饮过后,常怀远收起一身杀意,重新变成那位绝世而独立的白衣公子。
并再次取出一壶美酒递给了灰家家主:“六哥,今日你我兄弟当共谋一醉。”
灰六爷也不客气,结果酒后也是咕咚咚的一饮而尽,这才开口说道。
“贤弟,小杰那孩子分明伤的不算重,为何会有生命之危?”
常怀远长叹:“六哥您有所不知:先生说过,小杰乃天生异种,按道理活不过三年的。”
“万幸先生亲自出手为他逆天改命:他身上的蛋壳,乃是先生取天地之精
为他做的‘胎衣’,一种瞒天过海的手段。”
“寓意着小杰始终出生,始终还在胎里,如此这孩子才能避免夭折。”
“如今胎衣破裂......唉!”
灰家家主闻言愕然,许久之后才缓缓低下头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就在两大家主关注着常杰的时候,这边再次发生了新的情况:
悲愤的廖志远悍然出手,几乎将贺秀莲打的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贺秀莲忽然尖叫:“还请将军快点救我!”
“我、我要让这小子弄死了!!”
“还有其他脏东西?!”就在廖志远愣神的时候,忽然感到脚踝一紧,原来是一只干枯的大手将他牢牢抓住。
这双大手就像是铁钳,几乎将廖志远踝骨捏碎......
书外:明天请假一天,痛风发作,昼夜难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