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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没看过报纸上报道么，经常有色魔把幼女抓回家监禁，过好几年才被人发现。”

“我又不是幼女，我是成年人……”

秦雪没好气地看我一眼：“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像么？”

不像……

“总，总之，”我努力为自己分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再说了，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

我掰着手指头跟她数：“我的主治张医生，住院的时候帮我换衣服擦脸清洗身体的护士小姐姐……”

“清洗身体？”秦雪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她脱你衣服了？”

“这……不脱衣服怎么洗，你总不能让我刚出了车祸的人自己脱吧。”我觉得莫名其妙。

原来女孩子之间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吗，就算当过情侣也不会吧，毕竟以前我天天听说女宿舍里的女生和闺蜜各种亲密举动都很正常来着。

秦雪揉了揉太阳穴，吐出一句话：“没事，你继续说。”

“……我是想说，至少我醒了之后，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心人。就像你刚才也说了，找工作找到秦宁姐也是我运气好不是吗。”

我吐了吐舌头：“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运气，因为我找工作，是很有……很仔细的。”

差点说漏嘴说成很有经验。

秦雪不语，抱着胸口看我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是从网站上找的招聘广告嘛，先百度了一下哪些描述是肯定有骗人套路，然后再看地名我熟悉的，最后再找不用先交定金的之类之类的……总之在我筛选完了以后，就找到秦宁姐了。”

“嗯，然后你就爬她床上去了。”秦雪声音酸酸的。

我尴尬不已：“这个是意外，真的，纯属意外。而且我的确没有住的地方了嘛，除了投靠老板，也没别的人好求助了。”

“谁说的，”秦雪突然有点激动，“你就不会找别人，找我？”

她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这激动让我吓了一跳，连忙伸出小手抓住她的衣摆。

我怕她一生气直接跳下去了……

“我，我失忆了啊，我也不知道找谁有用。”

看看秦雪，我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对了为什么你让我找你，以前我们是不是关系很好哇。”

要遭！我怎么就昏了头说这话！

“我们是……”秦雪张口说出几个字，我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室友。”

随着后面两个字落下，我们俩都仿佛泄了全身的力气，悄悄各自喘息一声。她刚才一瞬间好像是想说什么的，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行吧，”秦雪站起来说，“有困难就说，别憋在心里然后靠着运气去赌，好运总有花光的时候。”

“嗯嗯嗯，我会哒，”见气氛缓和我赶紧卖萌，“之后一有困难我就说，反正大家都是好人，秦宁姐也会帮我。”

秦雪本来想要离开的身影，停了下来。

“你真觉得她是个好人就那么单纯地帮你？”

我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当，当然啦，我们都是女的，哪还能有什么不单纯的帮助。”

又不是跟你一样是个百合。

秦雪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

“先走了。”

“嗯，拜拜，”我举手挥挥，“晚上回家再见。”

耽误了一些时间，我得赶快回到店里了。距离平常下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不到，而我得提前半个小时关门，把大家召集起来宣布事情。

秦雪先一步走掉了，我跟在后面出来，转瞬之间就找不到人影，也不知道她从哪条小路走的。出了广场，我伸了伸懒腰，发出一声庆幸的叹息。

“因祸得福呀，至少以后不用藏着掖着的。”

而且良心上也过得去了一些——你看，能说的我都说了，没有再瞒你了。

至于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我给过你机会说出来了呀，你自己没说出来。

不过有一句说一句，都到刚才那个地步了，秦雪不知道是照顾我的感受还是别的什么，居然都没有说出来，而是自己继续憋着，看得出来她也是个好人呀。

嘤。

坐在回去的地铁上，人虽然还是不多，但也比我来的时候要拥挤不少。我挑了个角落站着，看着车程表一站一站过去。

今天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事都已经告一段落——商业谈判完成了，医院欠款还了，秦雪的审问结束了。

“说起来，为什么秦雪会在医院里逮住我啊，又没跟踪，”我喃喃自语，“她去医院做什么呢？”

这是一个谜，埋在我好奇的心里。而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我也很好奇。就是当初苏小曦和秦雪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为什么会在一起，又为什么会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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