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最并不在意这些议论,语气淡然:“我们的歌好不好,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歌词都成那样了,还要在这打肿脸充胖子吗?”
“歌词有问题吗?我觉得很好啊。”
周围安静了一瞬。
随后骤然爆发出笑声。
“不是吧,这歌词还好?”
“江最真疯了吧?”
“算了算了,别说了,落井下石不太好。”
弹幕:【整的我都有点担心了,即刻乐队别淘汰啊!】
【唉,这歌词确实难救】
【导演如果提前说游戏填词是下次公演的歌词,他们那时候就不会填成这样了吧?】
【前面的我只能说你高估了他们哈哈哈】
【啊啊啊啊,别淘汰啊!我还想看江苏cp继续撒糖呢!】
【其实淘汰也无所谓,但别输给凌善啊,不然也太扎心了……】
面对小人得志的凌善,江最冷淡的掀起眼皮:“这么看来,你觉得我们肯定会输给你们了?”
“不是肯定,是一定。”
苏慕憋着坏笑:“那要是我们没输,你在公演结束之前上台跳首科目三,再学公鸡咯咯咯三声,怎么样?”
江最看向苏慕:“你好坏啊。”顿了一下,他笑起来:“我好喜欢。”
凌善:“……”
这个时候秀你妈的恩爱呢!
不屑的切了一声,凌善道:“好!但要是你们输了……”转头看向江最:“你叫我一声爹,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所有观众入场之后,主持人走到了舞台上。
“欢迎大家来到《这就是乐队》的第二场公演现场,今天晚上将会有八支乐队进行演出,经过大家的投票之后,会淘汰两支乐队,剩下六支。”
“这是一场残酷的生存战,所有乐队都会拿出自己最强的实力,现在让我们掌声有请第一支乐队!”
作为开场的乐队,第一支演出的乐队表现的中规中矩,没有太亮眼。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危险信号。
因为演出靠前还不亮眼,那意味着很难被观众记住。
等到所有演出结束,投给他们的票自然不会多。
按照游戏挑选的演出顺序,即刻乐队是第六个出场的,而飞海乐队排在他们后面。
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在第五支表演的乐队上台的时候,江最几人到了后台做最后的准备。
等主持人念完词,他们登上了舞台,开始调试乐器。
等到一切就绪,江最朝现场导演点了点头。
全场灯光熄灭,只留了一束光,照在封雅身上。
屏幕上浮现几行字。
主唱、吉他、作曲:江最
笛子、唢呐:苏慕
琵琶:封雅
贝斯:游康
架子鼓:关子真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寒风音效,封雅的琵琶骤然响了起来。
前奏是封雅一个人的琵琶独奏,整整三十秒。
弹的是经典琵琶曲,十面埋伏。
配上舞台边上喷出的烟雾,气氛在一声声的琵琶响动中变得诡谲肃杀。
等到琵琶独奏结束,架子鼓开始插入。
“诶——呀!”
江最这声类似于陕北民歌的高喊,宛如平地一声惊雷,瞬间改变了前面诡谲的氛围,也揪起了观众的心。
琵琶声停,全场安静了一秒。
一秒后,所有乐器同时响起。
尤其是苏慕清亮的笛声,像是划破长空的剑,直接将整首歌带入小高潮。
弹幕:【我草,我草,这编曲!】
【这笛声好绝,被苏慕帅哭了呜呜】
【苏慕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妈的,江最是什么鬼才,这曲也太牛了】
“我是一个神经病呀!
但我每天很高兴
我整天哈哈哈哈哈
我笑这世人都没有家啊!
你们没有但我有,我家就在大!东!北!”
游康:“诶,在那大东北!”
配合民乐的曲风,江最改变了自己以往的流行乐唱腔,而是采用了民歌那种拐弯抹调的唱法,观众永远都猜不到他下一个音会落在什么地方。
这种腔调非常独特,初听会觉得怪异,但听一会就会发现,跟这首歌的曲风和歌词简直是绝配。
很疯,又很抓耳。
到间奏部分,苏慕放下笛子,拿起了唢呐。
嘹亮的唢呐声跟歌词搭配的极好,编曲也非常有东北那种热闹的氛围,瞬间引燃了现场。
“哇靠!”
“芜湖!”
“牛逼啊啊啊!!”
台下观众纷纷高举
双手,随着鼓点摇摆起来。
等候厅里,其余乐队听到这神一般的编曲,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摇滚乐居然他妈的能跟民乐结合玩成这样???
这他妈是人能写出来的歌?
其他人都在震惊的时候,沈落已经独自嗨了起来。
因为她就是东北人。
那边,苏慕的唢呐停下后,江最继续唱起下一部分的歌词。
“诶——呀!
比东北还要更靠北
往北越过北极,一路走向南极
这里真的非常冷,冷的让人想窜稀
我走到哪就窜到哪,放屁崩的震天响
我的屁声响又酷,因为我穿了喇叭裤
他们都笑我太疯癫,其实我并不在人间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可我非天才更非疯子
我在中间,我是天子!”
等他唱到这里,苏慕又将唢呐切回了笛子。
笛子跟琵琶配合,怪异独特的唱腔,让整个曲子弥漫出一种灵魂出窍,脱离人间,飞上仙境的疯癫之感。
弹幕:【这歌好怪,但我好爱】
【好好好,很符合我精神状态的一首歌!】
【初舞台的国风,第一场公演的重金属摇滚,现在的民乐,音乐鬼才四个字江最真的当之无愧】
【愣着干嘛?都给我嗨啊!】
【这次公演第一绝对是即刻乐队!绝杀!】
即刻乐队演奏完毕之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跟掌声,久久不息。
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舞台:“我刚刚在台下听到了一桩轶闻,维利老师您在彩排的时候听过即刻乐队的演奏,是吗?”
“是啊。”
“有人听见您对他们的演奏的评价是很糟糕。”
“谁乱说的!我明明评价的是很厉害!”维利顿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那人可能是听错了,我说的是我突然拉肚子很糟糕。”
凌善:???
等候厅里安静了一瞬,骤然发出一声哄笑。
凌善脸色难看,瞪了那个传话的队友一眼。
那人委屈的低着头,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