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企业培训,但我又很快释然了。
自由,正义,真理,公平,这些看似美好的名词,其实说破天了,也不过是社会高速发展下的背景下人们所奢求的一种过于理想化的意识形态产物,归根结底的,其实是虚无缥缈之物。
而在这种理念的引导下,我们社会各界,尤其是社会治安管理界和医疗保险界内,的确是取得了一系列的具有一定意义的进步,但与此同时,永不安宁的,一些病态的现象,如连环杀人,也层出不穷,此类杀人案的凶手多具有社会性冷漠,精神极度空虚劳累等特征。
他们是一群拥有错误世界观和价值观,并对个人艺术与畸形逻辑极度痴迷却永不自知的魔鬼。
而这群魔鬼的造就者,往往就是这些泡沫般的理想化的产物——一些自以为正确的非正确的错误的价值判断和迂腐的思维逻辑,正将仇恨如同瘟疫一般扩散。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绝对正确地解读这些词汇——从来就是些幻影。
而说到这里,我心中却没有丝毫任何解读真相时泛起的喜悦的情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悲落感和一声无声的叹息。
可能是因为这的确不是我要的结果吧?
...
正如康然的意思,酒足饭饱之前,没人能做到坚守底线;而酒足饭饱之后,思淫欲,就如影而至了。
康然所言,还是有点东西。
这时,白羽的电话让我提了把神,“老哥,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昨晚那台手机里的音频,我已经解锁了,里面有一些...”白羽欲言又止。
“你说就行。”
“你们还是回来看看吧,法医听过了,他觉得这个音频有问题,你们快点先回来着吧。”
挂断电话,通知韦空归队,接人上路。
...
20日早上九点半,小组,除秦牧以外全员齐。
“那个音频你开始吧。”李淇皱着眉头,像是不满于突然中断的调查。
“好的...”白羽神色有些许紧张。
音频之内——
“沙沙...”一些奇怪的磁音混着金属的敲击声,和一些零碎的脚步声...
最奇怪的是,我还听到了某个男人的酣睡声,鼾声是真的畜生。
“...”“...”
两个声音在做交谈,但我完全听不清楚声音的内容,只能通过音色勉强判断出这里面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男人的酣睡像是突然中止。
“啊嗷嗷嗷!”一声惊恐的透着绝望的叫声,我非常清楚这就是刚才那个酣睡的男人的叫声,“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谁!我在哪!你们想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段长达一分钟的陈词,语气不慌不忙,甚至有些傲慢,尽管我依旧听不清内容,但我能判断出这个声音是方言,而且当中好像有着类似,“调查”,“追”,“死”的字眼。
我判断这个音频的录音设备当时离回答者有一定距离,并且回答者是在做威胁行为。
“你想干什么,你想怎么样!”依旧是惊恐,喊破了嗓子,“你们别乱来啊!我是警察来的啊!刑警啊!你们这属于袭警啊!”非常无力的威胁声。
袭警?这个惊恐的声音来自一个警察?而且还是我的同行?
正当我想提出异议时,韦空朝我的嘴唇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意思是继续听。
我止住了我的一切想法,强作镇定。
“让我来告诉你吧,”一个清晰的女性的方言声音,我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女人比起刚才要更加凑近了一些,“今天你死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你所追查的一切也都会随着你的死亡而消失,你所追求的所有你自认为高贵的事情...”女人悠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个尖利的声音,“除了你们,啊哈哈哈...”
音频结束,沉默。
“哦,最少我们现在知道了。”韦空打断沉默。
无论这段音频出自于何处,只要不是伪造的,那么毫无疑问,那个自称警察的人啊已经死了。
而且现场应该不止三人,因为结束时女人提到了“你们”。
“前提条件是,这是真的,而不是伪造的,”我提出我的疑问,“无论这是什么,最少制造出韩夫妇现场混乱的那个人,当然我也初步判断为同一个凶手,他很想我们拿到它。”
“首先我认为,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韦空说着,“我现在直接将韩夫妇失踪一案与十一二凶杀案并案,10小时后生效。”
“然后将由特别小组负责。”韦空朝我和白羽抛了烟,“但我觉着这份东西像是伪造的,首先...”
“砰!”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秦牧,“不用说了,直接判定真。”
“为什么?”众人齐问。
“...”秦牧说道,
“音频这里面那个人,死掉的警察,我认识...他叫慕容景,最早的时候,我刚来警队的时候,和他认识的,他是黄一行的警队老朋友,直到13年的时候,他突然失踪了,没有下落,”秦牧手捂着额头,像是得到了某种答案的开朗又像是被新的迷雾困扰住了视野,“直到现在,我终于...”
韦空赶紧给秦牧点烟,“这么说,慕容前辈是被杀害的?”
“不然呢?”秦牧像是突然要哭出泪一般。
...
安抚秦牧的情绪后,我们来到楼下车库。
“可以并案了?”李淇问韦空。
“直接并,直接并,”韦空抽着烟,声音越来越不耐烦,“慕容景...”
韦空望向天边,别离的云海可能作出了他想要的回应。
“无论如何,我觉得这是一个悲愤的事实,无论是谁干的,”我掐烟,“一名刑警被杀害,无论事实是什么,我都要查出东西。”
“可是,一个很糟糕的现实,不知道你听不听。”李淇打开车门,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从车里掏出一份文件。
“什么?直说。”
“吴畏那个案子,就是归慕容景的。”李淇说着,摇了摇手里的文件,“死得都是些很关键的人物。”
真尼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