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这个所谓的叫“杨度”的美男子,但是我也不可能真的容忍李淇零休息继续工作,那可真的就是太剥削了。
所以我将李淇载回警员宿舍之后也没有停留,回身就返回高架桥前往车陂老街,路上还给秦牧发了条关于今日破晓间的收获——他一定是目前全世界对慕容景最关注的男人了。
但我不知道这些信息是否会打击到他,要知道,这一切可都是那般破天荒的离奇啊。
...
但回身的时候,我得说是赶上了,早高峰。
可真担心,杨度是否会在这时候收到张缘的消息跑路,因为我也没什么把握相信张缘这样一个婊子。
但天空还是如同以往地降下暴雨——这是本月的不知第几回暴雨,乌云完全遮盖了刚才还有些闪耀的阳光,雷霆和狂风在窗外的世界疯狂肆虐。
车载电台里表示增市区一块积水严重,车辆已经无法通行。
?
这座城市的排水按理来说是非常好的,但我不敢肯定处于市东郊的车陂老街也有这样强大的排水系统。
...
果然,当我抵达车陂的对街时,我也只能隔岸相望了——积水已经漫过了膝盖,里里外外很多民警同志在帮民众,“渡劫”。
而我此时没空去帮任何人,我有要事要办!
漫过过膝及腰的积水,顶着狂风和雷霆的呼啸,我终于是近乎游到了美男子的楼下居委。
“你好,”我向正在用瓢将积水排出的大妈出示警员证,“我想找一下你们这栋楼的杨度。”
大妈也不拿出居民名单,随口破骂,“丟类老母,都唔知帮哈手,死人差人,楼顶705,食蒙类啊!”
顾不得她的破防大骂,我必须立刻上去找杨度。
老旧如同乐色般不见光的楼道里电缆如同动物死亡后留下的骨架一般渗人,雨水渗透房屋,肋骨们时不时还冒点火花。
“705的门,竟然是...开的?”我来到楼顶,望向那杨度的房子,怎么门是开的?
屋内没有一点声响,但我看到单人间的窗户是打开的!这可正下着暴雨啊!
不会是跳楼跑路了吧?!他知道我要来?我就知道婊子都靠不住!
我一个健步闯进房子,屋内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木桌——看着像捡来的?
垃圾桶里有一个刚刚用过的避孕套,这上面会有张缘和他的DNA,我伸手去捡,但很快被冰冷的钝状物抵住了脊椎!
“别动,别回头,照我说着做,能保你不死!”
声音软绵绵的像个玩具,这种威胁感我甚至觉得没有以前做民警那会对付小混混来得强。
但我还是先欲擒故纵,照着他顶我的方向缓步,乘着转身的功夫我通过厕所的玻璃看清了这逼样的——果然是杨度,而且这人手上带着的不是枪,只是一电视遥控器!
对方也很快发现了我的发现,随手就要痛击我后脑。
我及时歪头躲避了这从上而下的右肘击,落在了我的右肩膀上,得说还是有点疼,但我忍着疼痛用右手迅速地扣住他的后颈,站稳使劲弯腰一背负投!狠重地将杨度砸向地面。
但杨度好像并没有在这一击下受到重创,他皱起漂亮的眉毛,然后凶残地对着我腹部就是一脚!
“呜.....!”
他娘的,我这伤还没好啊!
伤口未愈合又被打得皮绽肉开的滋味可真他娘的想死...
“奶奶的,”我咬着牙齿,摸出伸缩警棍,“我他妈的要宰了你个狗逼!”
杨度见势不妙,还真就从那设好的陷阱一般的窗户跳了下去!
不是吧?真算不算我逼死人啊?有没有责任啊?
我连忙起身将头探出窗外——那狗杂种在居民楼的热风机上来回横跳,眼看着就要安全落地了。
小比在在竟然敢袭警,我他娘的饶不了你。
我从垃圾桶里取走刚刚使用的避孕套放在证物袋里,一边忍着剧痛飞速下楼。
雨水已经漫到了看着80公分的高度,大妈看势也是被救援队带走了。
此时杨度正在对街,哦不,彼岸!一瘸一拐地爬行——我的背负投一定还是伤到了他!又或者下楼的时候肯定还是不慎?
我看着猎物就在眼前,怎么能懈怠?也是不顾水情是否可知,涉水而过。
然而就当我正爬上岸时,一辆红色的别摸我在远处突然间停在了杨度面前,杨度缓慢吃力地爬上车,那车上的驾驶位上是——蓝色包臀裙的张缘!
狗日的,你个婊子这是在包庇袭警罪犯!
但张缘没有过多的动作,而是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好像在说,“如果你不追查就好了?”
红色宝马车门还没关实就已经发动,很快就上了公路——方向不是西边的市区,那里过于拥堵不适合跑路。
而是东边!再往那开可
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真是合理的逃跑路线!
...
与此同时,我腹部漫出了流动的高温——完了,被一脚踹出血来了!
这我得先上车包扎包扎...
...
“总算止血了...”我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车椅上,但也就意味着彻底丢失了张缘的追踪的主动权。
但来时记住了张缘的车牌号,汇报给了总部。
证物袋高度防水,基本不存在涉水时材料泄露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从房门大开到布置跳楼假象再到袭警,一切都像是有预谋有准备有训练有素质。
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除了的确没走远的张缘的通风报信,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护夫之心真是妇人皆有之啊!哪怕是袭警的狗杂种。
说起来,这也是我两天内的遭遇不同的两个人的不同形式的重拳,而我好像都没有展现出作为刑警该有的勇气与实力。
真是太拉胯了!
但是电话那头的秦牧叫我不要归队。
“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别回来。”
“为什么?”我不解。
“我从总部电脑上看,那附近有医院,如果是没有什么档案的人,DNA很难直接查找,通过医院会好些,他平时多少应该还是有就医的。”秦牧又说,“江信你受伤应该也不严重吧?严不严重也先往医院里跑,我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