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在肖雨的房间里搜索,可这个凶手似乎很有经验,什么都没有留下。唯一和凶手有过接触的证物就是凶器——那个捂死肖雨的枕头,可是以目前的条件,无法提取指纹,这个证据毫无用处,江逐仑只得用大塑胶袋把枕头收好。
众人出了房间,沿着楼道开始查找,冯夏和小宁负责一楼,文少康负责楼梯,江逐仑和谭筠萍负责二楼。
“你们来看。”冯夏喊道,手里拿着一块手帕仔细端详,“这是什么?”说着,把手帕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随后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众人闻声赶紧跑过去。
“冯姐,你怎么了?”小抱起冯夏,拼命摇晃。
江逐仑戴上手套,拿起手帕:“乙醚,这大概就是凶手迷晕肖雨的工具。”说罢,用塑胶袋把手帕装起来。
谭筠萍俯身,掐了一下冯夏的人中,冯夏迷迷糊糊,有气无力的说:“我这是怎么了?”
“你太不小心了,这手帕上有乙醚,而且你找到证物,怎么不戴手套,虽然我们现在没有条件提取指纹,但早晚能出去,你破坏了证据!”江逐仑严肃的说,“这块手帕是在哪里找到的?”
冯夏懊恼的低下头:“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手帕是在楼梯口找到的。”
“算了,你也是没经验。这是凶手丢在这里的。”江逐仑说,“刚才谁来过这?”
“我和文先生,我们先后来厨房合闸。”冯夏说。
“也不排除别人也来过。”谭筠萍说。
“我真的没来过!”小宁脸色通红的争辩道。
“我没特指你,这房子里尚且不能确定只有我们几个人。”谭筠萍解释。
“江先生,恕我直言,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文先生。他和莫莉、韩赓都发生过冲突,并且和萧芩,就是你们所说的肖雨之前有过不为人知的故事。案发前他和萧芩在独处,案发后,他经过这里,这手帕就掉在这里。我希望你能客观地分析案情,不要因为你和文先生的交情而偏袒他。”冯夏有理有据的说。
“我没有偏袒任何人,冯小姐,刚才我们在案发现场搜查,凶手什么都没有留下,可见他(她)很细心,可是为什么会把这么大的一块手帕随随便便的掉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而且,从目前线索来看,我们不能确定前两起案件凶手真正指向的是谁。”江逐仑冷静的说。
“也许,凶手真的不在我们中间,他(她)现在正在暗处窥视着我们。”小宁哆嗦了一下。
“不论凶手是否在我们中间,如若前两起案件他(她)杀错了人,你们觉得他(她)会善罢甘休吗?”江逐仑继续道。
小宁和谭筠萍同时抱紧双臂,不寒而栗。
“你们两个,千万不要独处,切记!”江逐仑嘱咐道。
“时间不早了,大家回房间休息吧。”文少康建议。
其实,众人都有疑虑,但是确实太困了,于是,分别回房间了,小宁依然和冯夏一起,文少康则跟着江逐仑和谭筠萍进了房间。
进门之后,文少康四下张望了一下,把门反锁好:“逐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你不说,我也正要问你,你和肖雨刚才聊了些什么?”
文少康把刚才在肖雨房间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逐仑和谭筠萍。
“原来柯萍的案件这么复杂,按照肖雨所说的,这次比赛是几个人一起设下的圈套?”谭筠萍惊诧。
“是的,目前为止,我知道了参与密谋的人至少有三个,莫莉和肖雨都是受了凶手的蛊惑才陷进了这场阴谋。凶手和她们两个声称的目的是搞一些事情,破坏你的形象,让我和逐仑放弃你,这样一来,莫莉可以和逐仑复婚,肖雨可以重新开始。当然,这都是凶手用来骗那两个傻女人的鬼话。”文少康感叹的说,“可惜,正说到关键处,就断电了,我应该让肖雨把话说完,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危险之中。”
“你的意思是,凶手利用了莫莉和肖雨?他(她)真正意图是杀了筠萍?”江逐仑疑惑,“那么又是谁这么恨筠萍呢?这些年,筠萍没和什么人有过恩怨啊!”
江逐仑沉吟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这就难怪了,确实有人和你有过节,她姓何,一直在国外读书,提到柯萍十分愤怒......”
“你是说,小宁是他的女儿?当年确实是我害了他!”谭筠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可是,莫莉出事的时候,小宁和我在一起!不是她。”
“先别说这个,逐仑,你看看这个......”文少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放在江逐仑手心里。
“这个是?”江逐仑端详着手里的透明小物体。
“刚才在肖雨房间找到的,应该是他(她)掉下的......”文少康笃定的说。
另一个房间里,小宁趴在冯夏肩头呜呜啜泣:“姐姐,幸好我还有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冯夏安抚着小宁。
“姐姐,你觉得是文先生吗?”小宁将信将疑。
“我们得去收集证据,刚才我听到他去了江逐仑的房间,我现在就去他房间,你帮我听着点儿他的动静。”冯夏嘱咐了小宁,蹑手蹑脚的朝文少康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