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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仍有不少仙修和人类以为百余年前那场灾难,是他们不小心惹怒了天道所致。
只有少数境界修为较高的仙修,在天道消失很久之后,才隐约察觉了天道的意图。
不过那时候天道消失,风止君殒没,他们就算有所察觉也无可验证,只能抱着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的态度,来继续修炼生活下去。
司暮也是这少数仙修之一。
不过他没打算了了。
他在谢清霁离开很久之后,才慢慢琢磨出天道想要重塑神身的意图,旋即他又发现谢清霁大概要比他们还早许多,就知道了这件事。
司暮在震惊之余,对谢清霁难免生出来一丝不甘和怨怼。
“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让你宁愿将所有事都独自一人抗下来,也不肯和别人吐露一句话?”
司暮追问了许多句,都得不到回复,骤然生起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他凝着谢清霁,幽幽道:“小师叔,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司暮在入飘渺宗之前,清虚君就已经神游不见许久了。
他未曾见过传说中的修仙道第一人,也不知这第一人和他徒弟风止君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好。
他只以为,数百年相处,他和谢清霁……
也许算是亲近的。
毕竟他可从没见过谢清霁让别人近过自己身。
他一边洋洋得意地撩拨着谢清霁,自以为自己在谢清霁眼里是特别的,可后来血淋淋的事实被撕扯到他面前,他才恍然警觉。
他在谢清霁眼里,什么都不是。
谢清霁心里有厚厚的一堵墙,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包括他。
而他用尽全力,花了数百年时间。
都未曾将那堵墙撬开一角。
谢清霁和他怔然对视。
不知为何,他觉得现在的司暮很可怕,那眸光里蕴藏着极为复杂的内容,可他一点儿都看不懂,无从分辨。
他莫名生出一丝退缩,对这未知的情绪,又本能地觉出一丝危险……因着司暮的注视。
他抿了抿唇,下意识挺直了腰脊:“我……”
司暮幽幽地打断了他的话:“谢清霁,你没有心。”
这是司暮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谢清霁恍惚了一瞬,旋即意识到司暮又占了个第一的名头——连清虚君都未曾这么连名带姓地喊过他。
司暮是第一个。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顿然语塞,僵直在当场,直到司暮朝他伸手,掌心朝上。
谢清霁不解地望着他。
司暮垂眸不看他,低声:“手。”
谢清霁迟疑着抬手,轻轻将手搭在司暮手心。
他的手要比司暮的手白皙几分,修长手指微微蜷着,感受到司暮掌心的温度,不自在地瑟缩了一下,想收回来。
就被司暮抓住了。
司暮不紧不慢地调整姿势,不容拒绝地将手指一根根嵌入谢清霁指间。
直至十指相扣,他才慢悠悠地抬起另一只手,将残镜递给了谢清霁。
谢清霁抽了抽手,没抽动。
他悄悄看司暮,司暮已经将方才那种压迫性十足的视线收回去了,他不自觉松了口气,松完了又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怕司暮?
论辈分,论修为,司暮都比不上他,他……他没什么好怕的啊!
谢清霁瘫着脸,努力忽视与人十指相扣的怪异感,接过残镜,输入灵力。
残镜一颤,朦胧如浮着雾的镜面微微发亮,尔后如有无形的手,将那雾气拂散,露出了两个物件。
一只歪倒的酒坛,和一个……
谢清霁凝神细看,觉得那另一个物件,像是个刀柄。
没有刀刃的刀柄。
这又是何物?
大概是灵力充沛的缘故,这回残镜坚持了好一阵才恢复原样,画面彻底消散前,还朝某个方向转了一下。
法器的每个异动都非同寻常,这么一动,可能就在预示着下一个法器的所在之处。
司暮照着方才残镜转动的方向,大致推算了一下,一顿操作,调整了马车行驶的方向。
他一只手还紧紧扣着谢清霁,谢清霁见他单手操控怕他不方便,想将手抽出来,结果刚一动就被司暮转头盯了一眼。
司暮的眼底写满了控诉。
谢清霁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心虚,他不敢抽手了,抿着唇静默半晌,将那两个物件的模样记在心中,转念又想起来小镇里的骨骰。
宋情的猜测是对的,他并没有夺舍重生到谁身上,而是魂归来兮,自发的凝成了一具身体。
只是这身体不太结实,容易受影响,存不住灵力,最后才会受月光剑阵影响,彻底维持不住,魂归原身。
他在司暮身上没感受到
骨骰的气息,司暮最终没将骨骰带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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