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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确实是他师叔不错,可眼下他这样貌不是啊!司暮这不着调的,这么多年来,难不成每喝醉一次就要认错一个人吗?
谢清霁气上心头,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觉得突然很想找司暮的茬,想看司暮失望的神色。
他狠狠甩开司暮的手,微微偏开头,冷声道:“我不是你师叔。”
可惜谢清霁这算盘还是打了个空,喝醉酒的司暮不仅认不出人,还很执拗,我行我素,对一切不想听的话直接隔绝,只当听不到。
他一骨碌从软榻上爬起来,将谢清霁一拦,手腕一转,摔到地上的酒壶就落在了他手里。
酒杯是普通的玉酒杯,方才被司暮连同小案几一起掀翻在地,早就碎成几块了,不过酒壶是件小法器,没那么容易坏,这会儿还好好的。
司暮将人拦着,一手高举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打了个酒嗝,将酒壶往谢清霁一递,气壮山河的一声:“喝!”
谢清霁有点绝望。
他知道司暮喝醉了酒容易发疯,可万万没想到,这人喝醉了连自己徒弟都认不出,还要在自己徒弟面前疯成这样!
他睨了眼酒壶,没接过来,抬脚想走,又想看看司暮能疯到什么地步,这一下犹豫,司暮就等不住了,视线在他脸上不断徘徊。
“师叔不喝吗?”他声音低沉下来,目光灼灼,“师叔每年都会陪我喝酒的,怎么今日这么不情愿?”
每年?
陪喝酒?
他不善饮酒,百年都难得碰一次酒,怎么可能还每年喝酒!还是陪司暮喝!
谢清霁眼角扫到地上的皱巴巴的画卷,眉心微蹙,觉得某个真相似乎就要浮出水面。
司暮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眸子微微一眯,倾身往前凑来。
谢清霁心头一突,某个回忆画面突然浮现脑海之中,他一个瑟缩,属于妖shòu的某种本能让他立刻察觉到了某种潜藏的危险,他急声道:“我喝!”
他伸手就要将酒壶拿过来,但是司暮的心海底的针。
方才还主动递酒壶过来的人,此时却散漫地笑了一声,避开了谢清霁的手,唇齿间咬着醉意,漫声道:“我喂师叔喝。”
谢清霁脸色有点发青,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喝醉酒的司暮没道理可言,眼下修为不够,打也打不过……他一咬牙,将这笔烂账记下了,切齿道:“我喝。”
细长壶嘴抵唇边。
酒壶的把手被司暮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
忍。
谢清霁眼一闭,拒绝去想这壶嘴方才被司暮碰过,匆匆沾了沾唇:“我喝完……咳咳咳!”
司暮手腕一抬,冰凉美酒自壶嘴流出,谢清霁猝不及防,被迫咽下一大口,呛了一下,偏头避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从他唇边流下,酒珠子顺着他下巴一路下滑,滑落紧扣的衣领里,谢清霁láng狈地舔了舔嘴唇,气到失声:“司暮!”
他脸颊染上了绯红,也不知是方才呛的,还是给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眸底剑意忍了又忍,恨不得召出来把司暮削一顿。
要疯了。
这是谢清霁今夜还清醒时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20章
谢清霁不善饮酒。
酒量之差,说是一杯倒都夸张了,当年司暮只渡了他一口酒,他就醉了,今夜被司暮追着连灌了许多,更是醉得飞快。
司暮也不善饮酒。
他倒是比谢清霁好一些,谢清霁是一杯倒的话,他勉qiáng能算个三杯倒,不然他当年哪有那胆子去撩拨他师叔,今夜又怎么会疯成这样,逮着他徒弟灌酒。
总之这注定是个混乱又煎熬的夜晚。
胡长老又焦灼又期待地等着谢清霁将批了印的玉简带回来,丝毫不知他眼巴巴等着的人正身陷囹圄。
谢清霁被喝醉了酒发疯的人缠得无法脱身,bī不得已也喝了一肚子酒,成了第二个小醉鬼。
最后两醉鬼酒喝完了,闹够了,脑子都不清醒了,迷迷瞪瞪之中,又倦又困,面面相觑了一会,倒头就睡。
只留下不知实情的胡长老苦苦等待。
司暮做了场梦。
修仙之人很少做梦,司暮上一回做梦,约莫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梦境里,有些感慨,没想到这回喝醉了酒,还能梦见这么些陈年往事。
他师尊行露陨落后,司暮跟着他师叔谢清霁过了数百年,从一个十五六岁的萝卜头,变成成身姿挺拔眉目俊朗的成熟男人。
数百年光yīn,就算是养只猫养只狗,也该养出感情来了。
但谢清霁不然。
他师叔揣着颗又冷又硬的石头心。
这数百年来,谢清霁几乎有一大半时间在闭关,
另一小半下山历练,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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