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林说。
接收前,去场子调研的时候,拿到了一份复印的协议。
田林林把协议给了唐曼。
唐曼看完,心里也是一惊。
“这事我处理。”
“唐局没有其它的意思,收个成本价,局里资金确实是紧张。”
“我知道了。”唐曼阴下脸来。
田林林走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唐曼看着协议,是衣小蕊和唐人签的。
协议大致的内容不是,义尸厂归唐曼私人所有,所赚的钱,归唐曼所有,借的钱,按照银行的利息给。
唐曼就想不明白了,当初签这个协议干什么呢?
唐曼并没有激动。
下班后,回宅子,衣小蕊快六点了,回来了。
“北城,让厨师上菜。”
吃饭,喝酒。
唐曼把协议放到衣小蕊面前。
衣小蕊看了一会儿,其实,她只要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她是在分析。
“我明白,这件事当初,我有一个担心,这是十分赚钱的,最初就是想以场子的名义,唐人说,有钱自己赚,我就动了心思了,也是像开玩笑一样,怕唐人反悔,就签了这个协议。”
“嗯,这协议被人复印了。”
“当初招上来的工人,是以场子的名义公招的,但是后来,变成了私企,有人不满。”
“事情发生了,唐山对六个义尸,要收
成本价格,这个成本价格,他们也肯定拿到了。”
“只能这样做了。”衣小蕊说。
“以后不要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了。”唐曼说。
“师父,知道了,我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好了,吃饭。”
吃饭,聊天,唐曼问了那边的情况。
“一切进展得顺利。”
“你小心点田林林,那是用脑袋吃饭的人,不是唐山的上一个助手。”
“师父,我会小心的,对不起。”
“没事,人不可能不出错的,出错的原因就是过于谨慎,画蛇添足。”唐曼说。
“我懂了,师父。”
吃过饭,唐曼进书房,看那些罐子。
这些罐子的价格是太高了。
沈媛看来是重金所求。
但是沈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唐曼根本就不知道。
推感人的推感是真的准。
唐曼给费莹打了电话,约明天中午吃饭。
休息。
第二天,唐曼上班,九点多,去妆室,北城跟着。
进妆室,唐曼看死者是正常的死亡,她让北城上妆。
北城开妆,很正常,但是过了三分之一,行妆的时候,妆法就走形了。
“停下,你的妆法不要分不清楚。”
北城这个时候,就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学妆多了,看妆多了,就会这样,只是暂时的一个问题。
“场长。”
“保持着妆法的一致,你还控制不了用多种的妆法,冷静。”
唐曼出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抽烟。
半个小时进去了。
北城还是不错的,控制得不错。
“挺好的。”
收妆,回办公室。
“场长,我出现的问题……”
“很正常,这只是一个过程,你还没到妆法混用的时候,混用最容易出现问题。”
“谢谢场长。”
唐曼看文件,十一点半,她告诉北城,省里有一个会。
北城很聪明的,知道怎么回事。
唐曼去清街酒街,一条街都是酒馆。
唐曼进了一家酒馆,进定好的包间,费莹已经来了,在喝茶。
“妹妹,晚了。”
“姐姐,正好。”
费莹阳光的样子,唐曼很喜欢。
一个人很难总保持着这种阳光的样子。
喝酒聊天,说了沈宅的事情。
“我想知道沈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家现在没有人能进去,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我想知道怎么办?”
“姐姐,这沈家都想远离,都不敢沾边儿,你这是……”
“我要帮着沈家。”
“噢,那我就不方便多问了,原本河水是可以的,但是不入沈宅,这就没办法了,还有一个办法,南家部落巫师,很难见的。”费莹说。
“谢谢,妹妹指路。”
费
莹只是笑了一下,喝酒,聊天。
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
起来就坐在院子里发呆。
南家部落,虽然族长和巫师说,随时可以去,但是唐曼还是对那儿,有着一些顾忌,部落就是部落,有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也许是文化
和认知的有限造成的。
费莹这样说,唐曼看来是要去的。
现在沈妆,寒妆是不敢动的,这也是唐曼要去的一个原因。
那唐人现在是什么想法?
唐曼打电话,唐人说,顺其自然。
唐曼决定去南家部落。
她开车往北湖去。
出来半个小时,老恩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我往北湖去。”
“回来接上我。”
“这个……”
“费莹和我说了,你有可能去北湖,你一个人不行。”
唐曼返回来,接上老恩去北湖。
坐船到北湖,天黑下来。
族长安排喝酒。
唐曼也直接说了,和巫师聊聊。
“您随时可以,去吧,我和老恩喝酒。”
唐曼去巫师那儿,魂言。
唐曼问了沈宅的事情。
巫师告诉唐曼,魂离三分之一,可入沈宅。
“那如果魂回不来呢?”
“不至于死。”
“离魂的方法?”
“方法很多,你是妆师,上离魂妆,那妆在族长屋子里的墙上挂着。”
唐曼回去喝酒,
看到了族长屋子里的墙上挂着木刻的一张脸,她上次来看到过,没有认为那是妆。
巫师说了,唐曼才入了心,那是妆。
阴阳,一半阴,一半阳,唐曼开妆眼看,就是一半是月亮,一半是太阳。
这就是离魂妆吗?
喝过酒,晚上九点多了,离开了南族部落。
回到宅子,唐曼喝茶。
送老恩回去的时候,他提醒,有一些风险是不值得的。
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义尸厂。
那边已经接收了,田林林在和一些人说着事情。
“正好,唐场长,您来了,衣场长让我过来处理这些事情。”
“你听衣小蕊的?”
“是,我们小组就是协助衣场长工作。”
“这是什么情况?”
“有一些职工不适合这儿的工作,要离开。”
看来这些是不想离开的,因为场子接手了,那就是正式的职工了,这可是国家的职工。
“这事还是田助理来,我过来看看,就是想看义尸,有空我再过来。”
唐曼走了,她可不想惹上这样的麻烦事情。
唐曼工作到下午四点多,才休息。
坐在窗户那儿抽烟,灵阁的风铃响声格外大,让唐曼感觉到了一种不详,一种不安,那是怎么样的不祥?又是怎么样的不安?完全就说不清楚,就是让人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