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聊天,衣小蕊就提到了一件事儿。
提到了北城想让唐曼收为徒弟的事情。
唐曼不想收北城为徒弟,给自己当助手,不收为徒弟,影响不好,收徒弟也是费师父,伤徒弟。
“北城,这个并不重要,学妆重要,在这儿能学到妆,是重点,将来我们成为朋友,你成为一个大妆师,我们还能互相的探讨,一旦成为了徒弟,我们之间就有了一种东西隔在中间,是不?”唐曼说。
“师父,你们成为朋友了,那我不是低了一辈儿?”
“肯定是。”
“切。”衣小蕊说。
北城的表情,唐曼看得出来,有点尴尬的表情。
“北城,你别多想,你的妆肯定是没问题的,将来进级到教授也没有问题,到时候,就没有人说出来什么,认我为师父,不就是为了学妆吗?我教你,会的都教。”
“谢谢场长。”
“师父,你这不偏心了。”
“别废话,喝酒。”
喝酒,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唐曼的工作被停止了。
唐曼回家休息,一个快递就送过来了。
打开看,是资料,是关于场子入料,出料,重点就是损耗的事情,损耗一年近百万,这是校军计算出来的,衣小蕊分析得真没错。
校军到下面的市场子,肯定也明白了,是因为唐曼,这不是报复,没有想到,这个校军还有这样的心思。
唐曼看过文件,把文件烧掉了,看来,还是有人帮着她的。
这种损耗是在正常范围内的,妆料一年一千多万,损耗是百分之十到十二,校军的数据确实是没有问题,但是把损耗压到了极点,就是六,最高为六,这校军也是经过考查得到的数据。
也综合了六个场子的损耗,但是省城有着不同。
一个好的妆师,损耗很小,但是新妆师,就会损耗大。
省城有外妆楼,复尸区,学院,这些都是损耗最大的地方,泥尸在复尸区损耗最大,那是非常正常的,复一次失败,两次,甚至三次,四次,还有就是学院的使用,妆彩的损耗外妆楼,学院,是最高的,老师上课,有的时候要反复的上一个妆,还有外妆楼的研究,那更是多了,这些校军也按照高级妆师的水平来计算,自然就会有偏差出来。
唐曼不想多解释,如果是存心的陷害,设计,你再解释也没有用,如果不是,唐山是会调查明白的。
唐山的怀疑是没有问题的,也是正常的。
唐曼给哈达打电话。
“你找人起诉,还三百万。”
“好,小事。”
这些事情,哈达只是吩咐一下就可以。
鬼市在外面的生意也是非常大的,有自己的法务人员,打个官司是小事。
那鬼律多如牛毛,对于他们的法务人员来说,并不难。
唐曼在家里琢磨着妆,沈妆的问题在哪儿呢?还是寒妆出现的问题?
这个唐曼在妆室里,单一的上沈妆。
研究沈妆,两个小时妆结束了,唐曼看着,丝毫看不出来问题,按照三叔沈元教的方法,应该是没有问题。
唐曼快中午的时候,去了沈宅,去沈媛那儿。
沈媛已经准备吃饭了。
“姐姐。”
“妹妹。”唐曼看了一眼沈媛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坐下,吃饭,唐曼喝酒。
“我们两个,开诚的谈谈。”
“好呀,姐姐。”
唐曼把酒干了,又倒上一杯。
沈媛家的酒杯,牛眼珠子杯。
“从妆活体先开始。”
“你知道得不少,我确实是用了妆活体,叫南影。”
“这个我知道,沈家人,用南家人来当妆活体,那南家人……”
“这里面的事情,我就不说了,这件事也是无奈,沈妆并没有达到最高,我想达到最高,目的你恐怕也是知道了。”
“我知道了,这是你们沈家的事儿,我也不多问,那沈妆三叔给我的,你给我的,我上妆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合妆的时候会有问题,那个冯黛出现了妆活体的情况。”唐曼说。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沈媛说。
沈媛是真的不知道吗?
“噢,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唐曼说。
“姐姐,希望你能成功,到时候也教教我。”
“我觉得你不应该再碰妆了,身有孕则是不准碰妆的。”唐曼说。
“我自然知道这个禁忌,但是……”
沈媛的这个但是,让唐曼愣住了,沈媛不会是……
唐曼听老恩说过,鬼市曾经有过这样的方法,孕子成妆。
就是在怀孕开始,这个人就开始每个上两妆,还讲课,就像胎教一样,等到孩子生下来,再教妆,让这个孩子一直学妆到十八岁,不接触其它的
。
但是,出现的问题就是,孩子生下来,带着鬼青色,三岁就可以上出来诡异的妆,但是没有活过六岁的,老恩说是阴气所积造成的。
“妹妹可不要有其它的想法。”
“姐姐那是想多了,上妆,也不一定就会有问题。”
唐曼也不想再多说,沈媛有自己的计划,这个人是可怕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唐曼上寒妆,单独的上寒妆,还是和一次,寒妆做为配妆,单独成妆,会是什么样子,唐曼不清楚。
唐曼在后完上的寒妆,这种诡异的妆,唐曼都会在后院上。
寒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怪怪的,青分五色,每一色都诡异,本来是一个妆,现在看着就是一张暴毙人的三分之一的脸,如果上出来是怎么样的呢?
配妆的时候,你看不出来是什么,融合了妆里面了,就像被分散了一样,唐曼心里不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唐曼停妆,出来,把门锁上。
她检查了一下后门,是锁着的。
唐曼从宅子里出来,去了古玩城,老恩那儿。
老恩的收一个罐子,一个人卖罐子。
老康的喜字罐子,全品,发色不错。
唐曼进去,坐下,喝茶,没说话。
老恩给六百块钱。
这个罐子原盖儿,这也是极少见的,十罐九不全。
这种民用的东西,不是赏,也是民窖口的,价格两千到五千也是有的。
“我老母亲生病了,这也是家里唯一的一件值钱的了……”
这个人拿出手机,上面有医院的诊断,检查单子。
老恩看了一会儿,又看了这个人一眼。
从一个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万块钱。
“走吧!”
“不值,真的不值。”
“就算借你的,有就还。”
这个人的眼泪掉下来了,拿着钱走了。
“你眼睛看人很准。”
“这种套路很多,但是这个人不是,心生而出的那种,能帮就帮一把。”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骂人?”老恩大笑起来。
“晚上想吃什么?”
“我和一个老朋友约好了,正想打电话给你,西街鬼市。”
“好,一直过去看看,我先去点东西。”
唐曼出去,买东西,过去见面,总是要带点东西的,见面礼,这是起码的礼节。
唐曼绝对想不到,老恩带着见的这个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