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说,她觉得这事不对,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让三世祖说话。
唐曼一愣。
“死了多少年的人了?还能说话?”
“三世祖的魂还有体内,妆封。”
唐曼看着沈媛,妆封魂,魂不离体。
“这个三叔不能操作吗?”
“三叔断妆了,断妆不再上妆,三叔说,你可以。”沈媛说。
唐曼沉默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弄。
“当然,姐姐如果不愿意,也不强求。”沈媛说。
“我是不懂怎么做。”
“嗯,三叔知道怎么做。”
“好,我明天问问三叔,看看能做妆不。”
“辛苦姐姐了。”
喝过酒,唐曼和北城回宅子。
“师父,那……”
“别多问,去忙你的。”
唐曼其实,也是害怕,贝勒爷说,沈宅莫入,现在不只是入沈宅了,还参与了妆的事情了。
第二天,唐曼给三叔打了电话。
三叔说,晚上到宅子说说妆。
晚上,三叔过来的,喝茶,说了那妆的事情,妆封魂,当时也是三世祖要求的,他要看着沈家。
以妆通魂,让魂言语,问出借据的事情。
“解妆三层,魂出,便能言语,我会跟着的,我断妆,但是可以问话。”
“之后呢?”
“问过话,不用再封魂了,很复杂,去的终归是要去的。”
“我沈媛说了吗?”
“说了。”
“那我只能试一下,成不成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唐曼
说。
“自然是。”三叔说。
三叔沈元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唐曼晚上十点多休息。
第二天下午,一点多到沈宅。
三叔沈元已经来了,去西片儿那儿,沈媛跟着过去的,规矩是三叔不能进去,但是现在沈家这样了,很多的规矩似乎也不存在了,守着的一些规矩,似乎也是可有可无的。
进去,沈媛把棺材升上来,就到门口站着了。
三叔沈元操作。
金面具移开。
唐曼已经把化妆箱的工具摆好了。
唐曼开了妆眼,五层的妆,最底一层唐曼没见过,那妆似乎和史书师父的魂妆有点相似,混成,像堆妆彩胡乱上的妆。
唐曼看着,其它的四层妆,是沈妆,五层妆之外封的寒妆,寒妆封住了魂。
“三叔,这寒妆,我了解得不多,解妆的时候,你帮我着。”
“好的。”
唐曼解妆,寒妆解妆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寒气就出来了,寒气如雾,唐曼看不清楚,停下来。
唐曼看三叔,哆嗦着,寒气是阴寒之气,就往骨头里钻。
唐曼竟然没事,寒章的原因?
“三叔,你到沈媛那儿站着,我有事问你。”三叔沈元到门口的位置站着。
寒气慢慢的散了,唐曼拆妆。
寒妆寒珠一样,在脸上,寒妆所成的妆也是在变化着,这就是寒妆的难点,因为寒的程度不同,竟然会变化。
唐曼非常的小心,这变化竟然如同四季,春,
夏,秋,冬,也是四种花的变化一样,自然妆?
这里竟然融入了自然妆,还有史书师父的魂妆?
折到最后,一层霜妆,唐曼直接就擦掉了,这是最后感到的,因寒而生。
唐曼冲三叔沈元摆了一下手。
三叔过来了。
“魂出来了。”
唐曼走到沈媛那儿,唐曼看到了魂,淡蓝色的,已经形成了大魂,一般的魂就是灰色的,无形妆的一团,就像棉絮一样。
而成淡蓝的魂,就是修到了,像云一样。
三叔和三世祖的魂对话,唐曼就出去了,点上烟。
有五六分钟,沈媛叫唐曼。
唐曼进来。
三叔招手。
唐曼过去看妆,妆竟然有淡化着,那淡颜色的魂,慢慢的开始透明了,如果是这样,魂就消失了,就是没有了。
“这……”
“你看看就成。”三叔沈元说。
那三世祖妆褪尽后,尸体慢慢的开始枯萎,最后就像一根枯木头一样,百年不腐,现在已经全部失去了。
三叔合棺,出来。
去沈媛那儿喝茶。
三叔沈元说。
“小曼,谢谢你。”
“问出来了?”沈媛问三叔。
“问出来了,根本就没有那个借据,当初和省城南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南家生意大,也是叶赫那拉氏的后人,有着实力,可是到后期,南家败落,因为南人的人,坐享其成,败家子也不少,这个借据当时没有撤回来,南家人说丢了,又打了一
个收
到四百万的收条。”
“三叔,那收条应该就在账房里,你想想,四年前,账房着了一回火,都烧掉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得认这账了。”三叔说。
“我找小巫师费莹,这也快到吃饭的时候了,妹妹安排。”
“那我就不过去了。”三叔沈元走了。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说有点事儿,如果有空就去应氏。
“可以。”
去应氏,小巫师费莹戴墨镜进来了,阳光的样子。
“两位姐姐好。”费莹坐下。
“你认识沈媛?”唐曼问。
“当然,没少帮沈大小姐看事,不过赚也没少钱,谢谢沈大小姐。”费莹说。
“不必,各取所需,上菜。”
“曼姐姐,看气色不错。”
“还行吧!”
“什么事儿?”费莹直接问。
“你猜一下。”
“到应氏来吃饭,这儿的菜贵着呢,这事就小不了。”
“嗯,是。”
喝酒,沈媛说了事情。
“三世祖是一个精明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沈家会更强大,这南家人当借借据就是不想给沈家,南家有着旗人的血脉,也是自视高人一等,有一种纨绔子弟的劣根性,坐享其成,把家就败了,南家也知道,自己的将来,所以留了这么一个阴险的手段。”费莹说。
“你怎么知道的?”
“这我可不能讲的,不过你说的,还钱的收据没有,那可是麻烦的事情。”
“确实是,你给算
一下,三世祖是一个精明的人,四年前,沈宅帐房起火了,沈媛就怀疑有问题。”
“是呀,沈家三世祖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可以算一下,不过……”
“请讲。”沈媛说。
“沈家一个蓝罐儿,一把抓大小的,我要这个。”费葬说。
唐曼一听愣住了,贝勒爷也要这东西,甚至还跟唐曼说,算计一下沈媛,把这个蓝色的罐儿弄走。
这东西那么值钱吗?
“这个可是晚了一步,我送人了。”沈媛说。
“你是舍不得,那就算了。”
这个算了,是罐子算了,还是给算的事算了呢?
“那就算了,我再请其它的人看看。”沈媛是沈家的大小姐,不是被人威胁的人。
“也好,不过找过我的人,恐怕是没有人敢再来给你算。”费莹说。
这个费莹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怎么回事?
“费莹,你今天怎么回事?”
“姐姐,我也没办法,跟贝勒爷打赌输了,我正琢磨着怎么弄这个罐子呢!”
“多大人了,还打赌?”
“玩呗。”
“这东西我送给唐曼了。”
唐曼没有表情,心里合计,根本就没有的事情,看来沈媛是真的不想给。
“噢,这倒霉的贝勒爷,那算了,吃过饭,去沈宅,今天就免费。”
吃过饭,去沈宅,在那个帐房的宅子里,费莹走了一圈,看了半天,在算着什么。
费莹的表情有点怪,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