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喝酒到晚上九点多,她出来,往四妆区去。
那个封了的二楼,后面有一个外楼梯,那儿留了一个门儿,没有封,芈半说留个后门,以后有事也是要处理的。
唐曼白天找钱初雪拿到了钥匙,打开门,要走过一个小隔廊,进了正廊,唐曼站在一头,看着,幽幽的走廊,看着让人害怕。
唐曼没有开灯。
唐曼往里走,站在墙那儿,拿出手电照墙,那影子竟然出现了,丧队,一百多人,抬着棺材,她看着,一下呆住了。
那队伍中,有一个人,竟然是老恩,老恩没有坐轮椅,在队伍中走着,那绝对是老恩,没有问题,确实是老恩。
唐曼冒了冷汗,什么情况?
看这个影子的时间,是看不了出来的,看老恩的脸,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的,那应该是老恩没有坐轮椅的时候,可是老恩怎么出现在这影子里了呢?
唐曼听到一个办公室有动静,吓得一哆嗦。
她往那个办公室去,一下推开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唐曼,一身的装服,唐曼哆嗦了一下。
“您忙,我就是过来看看。”唐曼出来。
把门锁上,心慌得不行,她匆匆的离开,走出场子,要了出租车,十多分钟上车。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
,老恩还没有睡,她说一会儿过去。
那司车一直看后视镜。
“你不用紧张,我是活人。”
唐曼说。
司机哆嗦了一下。
“噢。”
到老恩那儿,下车,司机一脚油门就跑了。
唐曼进老恩的宅子,衣小蕊竟然在。
“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刚过来,去要了菜。”
“是我叫过来的,我晚上没吃饭。”老恩说。
坐下,唐曼倒了半杯酒,干了,又倒上。
她确实是被吓着了,那个办公室里的妆师,穿着装服,而不是妆服,那是装老衣,是死人穿的衣服,尤其是那鞋,太刺眼。
那个妆师是场子的一个妆师,出了事情,在场子自杀的,当时血流了一地。
唐曼手都哆嗦了。
“出事了?”老恩问。
“那个封了的妆区二楼,我进去看了,有一个影子图,在墙上,丧队,队伍中有一个你,走在队伍中。”唐曼说。
“噢。”
唐曼看着老恩。
“怎么回事?”
“没事,还有呢?”
“还有个妆师,穿着装老服,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是死的一个妆师。”
“还有呢?”
“有一个罐子,摆在院子里,罐子里是彩妆,很多种彩,胆子非常的大,没有禁忌。”
“罐子里的大彩妆,是史书画
的,他是一个疯子,不用担心。”
“那……”
“剩下的事,你要问一下其它的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我担心你……”
“那应该是过去的东西,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所以就不用担心,喝酒,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是最好的安排。”老恩笑起来。
“没事就好,这事连着出,开得我心里发慌。”
“什么事都不发慌,出现了,就是本里的安排,也是最好的安排。”老恩说。
“那就好。”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把芈半叫到办公室,说了昨天的事情。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进去吗?”
“可是我已经进去了,我看到了……”
唐曼说事情。
“阴月含日的出现,会出现一些异相,异事的,那二层楼阴气一下就聚起来了,有一些怨恨之气就在里面,那个妆师自杀在场子里,怨气没散去,就会那样,那影子中有你认识的人,也只是某一种特殊的现象,随着你的意识而行的,也许再去,还能看到其它的人,这只是意识中的,你担心的人,关心的人,容易出现在里面,没事的。”芈半说。
“这特么真是让我发疯。”唐曼口粗。
芈半笑起来:“我当初学这个的时候,差
点没疯,颠覆了我的认知。”
唐曼摇头,芈半走后,唐曼自己整理这些事情,把自己梳理一下,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老恩说,一切的出现,都是最好的安排。
唐曼十点多,才看文件。
将菁菁打电话来,说明天上班。
“你父母过来了,说把你调到公司那边,如果你愿意,我就让钱初雪办手续。”
“场长,我喜欢妆,我父母也跟我聊了,我想来想去的,还是喜欢妆。”
“也好,那你就来上班,上几天看看,如果可以,你就留下,不行就去出版公司那边。”唐曼说。
唐曼挂了电话的,看文件。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唐曼看那罐子的彩妆,大彩,重彩,破了所有禁忌所用的彩。
唐曼看着,史书来了。
“师父。”
唐曼给泡上茶。
“师父,这罐子里的彩妆……”
“你看了,怎么样?”
“这个彩用的无所顾忌,破了所有的禁忌了。”唐曼说。
“你还是没看明白,慢慢看吧,去后院上妆。”
史书教唐曼小素妆。
已经上了四层的妆,这次又上了三层青白,深白加雅士白,唐曼看着,史书讲着。
原来这小素妆竟然这样的复杂,这让唐曼所没有想到的,上完妆,唐曼开妆眼看,都
看不出来层妆来,就是一个妆,就是把说这七种白最后揉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白,丧白色。
“这七白最后成丧白,如果揉妆不好,就会出层,那就失败了,以意行妆,注意这些,还有就是,小素妆也被称为异妆,就是有一些东西在时面,有恶在,自己慢慢体会吧!”
史书从后门走了,回到前面,衣小蕊还没有睡,她想跟妆,史书没有同意。
喝了一会儿茶,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唐曼看衣小蕊的眼睛通红。
“昨天是不是到后院看妆了?”
“嗯。”
唐曼没多问,进办公室,将菁菁已经来了。
“感觉怎么样?”
“还行。”
泡上茶,唐曼处理文件。
十点多点,一个培训的妆师进来了。
“唐场长,我申级八级,那边没审过,我的异议。”
“坐。”
唐曼看着这名妆师。
“我是七级妆,申级八级,没通过,刚在我去妆审科了,衣科长说,没有达到标准,我觉得达到了。”这名妆师说。
唐曼打电话,让衣小蕊把资料传过来,唐曼看着。
视频中的妆,还真就可以。
说到八级,也差不太多,唐曼又看了一会儿,发现了偷妆。
偷妆也叫巧妆,不是妆师的真水平,也是妆师不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