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个小时,一个人进来了,三十多岁,唐曼站起来了。
“坐吧!”
唐曼激灵一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声音是巴根的。
“我自妆一下,你看,看过之后,我断妆,永远不再用骗妆,这小化妆箱送给你,都是我用的东西,用了一辈子,也不留着了。”
“巴根老师……”
“聊一会儿天吧,如果看不会,这骗妆就永远的消失了,鬼市也没有人学会这骗妆,非常的难学。”
这骗妆就像易容术一样,但是绝对高于易容术,易容术在这骗妆前,就如同小儿科一样。
唐曼看妆,开了妆眼,大大小小的竟然分成了块,几十块之多,这么短的时候,上出来了这样的妆,看来这巴根确实大师了。
“这宅子我买下来,您到什么地方买房子,我帮您,帮您把事情办利索了。”唐曼说。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
聊了有十多分钟,巴根拿手巾,把脸擦了,那本来的面目就露出来了,唐曼尽管知道,还是非常的吃惊,只是一转眼间,就这是这样的变化。
“清主,明天你来吧,我们签一个合同。”
“巴根老师,打扰您了,明天我九点钟过来可以吗?”
“可以。”
唐曼离开宅子,去了唐色,和唐人说那宅子的事情。
“噢,可以。”
“我不要,我有宅子,那宅子……”
“你从你现在的宅子里搬出去,到那边,那边宅子安静,也干净。”
唐人所说的干净就是另一个意思。
“我不去。”
“那我就买下来,留着,二百万,属于是不贵,而且会有很大幅度的升值空间,明年那块地方要动。”唐人说。
“噢,那就买下来,明天九点,让你的助手,到那儿等我。”
“好。”
唐曼回宅子,休息一会儿,就进妆室,上那骗妆。
唐曼闭上眼睛,从头到尾的想了一下,如果没有妆眼,这妆断然是看不明白的,太复杂了,形成块妆,这些小块竟然都不同,最后出现了骗妆,可是让一个人完全的就变成另一个人,而且根本就看不出来。
唐曼站了半天,拿着巴根送的化妆箱,进了房间,把门锁上,站在了镜子前。
巴根的那些妆笔,极小,非常的精致,这妆也是极为细腻。
唐曼对镜上妆,开了妆眼,一点一点的上着,似乎进入了一个高维度,所视,所听,所动,都是在无意识之中的,似乎自己都不存在了,只有妆悬浮在空中。
唐曼上妆快到五点了,结束了。
她似乎是从某一个地方突然出来一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漂亮的女人。
唐曼把化妆箱收好,放到柜子里,换了衣服,离开了宅子。
她去古街去喝酒,去了那个总去的店儿,没有人认识她。
贝勒爷摇晃着过来了,看了唐曼一眼,走过去了。
唐曼看着贝勒爷,这个老头不简单。
唐曼喝酒到晚上九点,就回宅子了。
进宅子,进屋,衣小蕊吓得一哆嗦,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谁?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衣小蕊声音很大,看来是吓着了。
“我找唐曼。”
“你谁?出去。”衣小蕊抓住桌子上的水杯。
“你别着急,听我的声音。”唐曼说。
“听着和你师父的声音到是一样,不过你不认识你,出去。”衣小蕊把杯举起来了。
“我是唐曼,你师父。”唐曼说完,就进了房间,把妆洗掉出来。
衣小蕊一个高儿就跳到了门外。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衣小蕊脸都白了。
“进来吧,我用的是骗妆。”
“我看你是骗子,我给我师父打电话,你等着。”
衣小蕊打电话,唐曼手机响了,她晃了一下。
衣小蕊挂了电话,半天进来了,站在一边,看着唐曼。
“你真是我师父?”
唐曼说了骗妆的事情。
“原来还真的有,那看来那个妆师用的是这种妆?”
“是,有人给上的妆,这事我来处理,你不要管。”
衣小蕊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总是有错觉感。
第二天,唐曼再看那些九级妆师的视频,确实,那个妆师用的骗妆,而且她也找到了第二个用骗妆的妆师。
省纪检组的人进来了。
“唐场长。”
“请坐,菁菁泡茶。”
“唐场长,那个举报的妆师找到了,我们保护起来了,说申请进级的那个妆师,用了一种妆,是什么妆不知道,指向的就是你,因为只有你会这种妆,你收了十万。”
“推测合理,
分析明确,确实是有一种妆存在,但是不是我所为,可以把这两个妆叫来,我们对面问。”唐曼说出两个妆师的名字。
“那更好了,唐场长,我们也是工作。”
纪检组的人打电话。
“下午一点,纪检科我们见,两个人一点钟到。”
人走后,唐曼处理文件,这事查明白了,唐曼也不害怕了。
唐曼突然想起来,约好到巴根那儿,已经九点多了。
唐曼给唐人的助理打电话,让他等一会儿。
唐曼开车过去,快十点了,到地方,唐人的助理等着唐曼。
“对不起。”
“没关系,这风景挺美的,我到是想多呆一会儿。
唐人的助理说。
敲门,没有人应,唐曼推了一下门,门开了。
进去。
“巴根老师,巴根老师……”
没有人应。
唐曼感觉不太好。
往侧房走,门竟然虚掩着,推了一下,门开了。
“巴根老师。”唐曼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人应。
推门进去,巴根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巴根老……”唐曼没叫出来,看着。
妆师对死亡的感觉是灵敏的,巴根已经是死了,那瞪着的眼睛,那脸色……
死尸是有味道的,唐曼能闻到。
“你报警。”唐曼对助手说。
唐曼走过去,把眼睛给合上了,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唐曼。
唐曼打开看。
清主:
你来的当天,我已经知道,活不过这一夜了,我没有朋友,肯请清主,把我烧了,不要上妆,我不喜欢上妆,骨灰撒到山上,还有就是那两名妆师,不要追责于他们,因为他们很努力,因为方法不当,那收的二十万,我捐给了福利院,像我一样孤单的老人……
这宅子我看你挺喜欢的,就送你了……
唐曼把信放到了兜儿里。
警察来了,出了死亡证明,唐曼给场子打电话,让灵车过来。
唐曼回宅子,给钱初雪打电话,明天九点,留一个告别厅。
中午吃过饭,休息一会儿,一点去纪检科的小会议室。
那两个妆师来了,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