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一年之后去大虞皇都见识庆氏大宗族的威严?
哈哈哈,真是痴人说梦,痴人说梦!你们这些蝼蚁般的武者,又怎知炼气巅峰的源尊境是怎么一回事情?
算了,算了,夏虫岂可言冰?今日算你们走运,本公子就不和一群蝼蚁计较了。”
黑衣少年望着少女离开的方向,目光闪动,脸上显现出极度不甘之色。
但随即身上金光大盛,仿佛一轮大日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待日光消散,黑衣少年也消失不见。
望着这两人离去,演武场上久久寂静无声。这等光影明灭,来去无踪的手段,简直已是神仙一般。
难怪庆氏大宗族高高在上,是威震大虞王朝的顶级势力。如今随便出来两个子弟,都已惊世骇俗,令人心生绝望难敌之感。
“忌儿,你方才应对得很好。在这等大宗族的天才子弟面前都能不卑不亢,殊无惧色。我庆啸风有子如此,还有何求。”
缓缓伸开已紧握至泛白的双手,庆啸风长长吐出一口气。
眼见庆忌与这对少年男女对峙,言语气势上都不落半点下风。庆啸风心中的震动,犹胜于此刻的言语。
或许将来有一天,自己这儿子真能带领庆家回归庆氏大宗族吧。到时候,他庆啸风可谓是光宗耀祖,此生算是没有虚度了。
“哈哈,这便是庆氏大宗族的子弟吗?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咱们的庆忌公子也半点不差。不但没让对方抢去宝物,居然还得了一枚令牌。”
“是呀,这个庆氏大宗族的什么神鼎洗礼战听起来好高大的样子。不知道一年之后,庆忌公子能否具备参加的资格。”
“我看没问题。庆忌公子不过三个月的功夫,便从抗鼎级武士成为半步人王强者。一年之后踏入炼气巅峰还不跟玩儿似的。”
嬯寷 寷。“这话有些夸张了吧。但庆忌公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将来的成就究竟如何,的确是谁也断言不了的。”
“什么庆忌公子?根据我庆府家规,破军级的强者便可自动进入长老会了。何况是半步人王……”
“对对,应该叫庆忌长老了。哈哈哈,如此年轻的长老,我庆家可是前所未有呀。”
年轻人总是充满活力。最先从震惊紧张中活跃过来的,自然是庆家的年轻一代。
如今的庆忌,在他们眼中简直已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连庆小环和庆洪,这时瞧向庆忌的目光都不可抑制地带有疯狂崇拜之意。
“恭喜家主。此番我庆家出了忌儿这等人物。将来强大兴盛自不待言。未来的家主之位也非他莫属了。”
大长老这一生也算经历颇多,但全部加起来也未有今天这么波澜起伏。他手捻胡须,瞧向庆忌的目光充满了赞叹甚至钦佩。
至于五长老更是满脸兴奋,直接扯住庆啸风手臂,连连道:
“啸风兄,咱们从小至大也没少争斗过。其实我心中原本对你还不大服气,但如今真正是心服口服。
我家那个不肖子却是完全被庆忌这小子给比下去了。
你有子如此,当真是扬眉吐气,毫不愧对我庆家的列祖列宗了。”
庆洪说:“爹,你可不要小瞧孩儿。说不定孩儿也是深藏不露,保不准哪日一飞冲天把你们都给吓着了。”
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经此一役,庆家倒是气象清明,变得生机勃勃。
尤其在见识过庆忌的强猛凶悍,以及那两个宛如神仙一般的庆氏大宗族子弟后,庆家年轻一代武者的心中无不受了莫大的剌激,对于武道的追求都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
日子一天天流逝,转眼两周时间过去。
破云三斩!
庆府主宅的院落之中,身材英挺的少年手持长刀纵身进击。呼啸的刀风旋转如轮,把周遭空气切割成数百个整整齐齐的小方块,威势汹涌骇人。
“好刀法!”
与之对战的中年男子,出手招架之间一股股气流随身涌动。肉眼可见的源气震荡亦是撕裂空间,形成一道道的裂痕。
交战双方正是庆啸风与庆忌这对父子。
庆啸风踏入炼气境后,浑身被天地源气浇灌淬炼,不但肉身强度远胜从前,举手投足间的力量更是雄浑无比。
不过即便如此,庆忌长刀舞动之间的狂猛攻击,刀法的精深变幻,仍是令他感到深深震撼。
若非凭借境界上的巨大差距,借助天地源气的力量与对方抗衡,庆啸风此时早已被杀得大败亏输。
如若他以当年人王级战力面对此时的庆忌,根本连一招都接架不住。
人王强者不是半步人王的一招之敌,这消息要传将出去,自会让无数人觉得不可思议。
既使现在他身负炼气境的强绝修为,庆忌的攻击都仍然对他产生了巨大威胁。
本来庆啸风怕伤着儿子,还只是使用了五成劲力。可面对这横扫虚空的一刀,庆啸风瞬间直接将劲力提升到了八成。
轰隆!
双方气劲狂猛对撞,庆忌整个人被震得倒飞而出。庆啸风亦是蹬蹬蹬一连退出十数步方始站定,心中不禁暗叫惭愧。
这几日他本来还想在武道上对庆忌做出一番指点。
可是接连几次的交手,却发现庆忌不论搏杀应变,招法奥妙,胆识气魄,乃至坚不可夺的精神意志,无不样样都远在他之上。
甚至令他眼界大开,感觉自身的武道,在这几日的交战之中居然颇有精进之势。
庆啸风震惊欣喜之余,又感到身为人父的尊严被这小子给狠狠削弱了。
此刻他明明接不下庆忌的刀招,无奈只好厚着脸皮,以力破法,将之震退。如此总算是略微挽回了一些颜面。
。“忌儿,你新创的这几招刀法倒也算纯熟,不过还未够得上精深圆融。
所以你浑身的力量刚猛有余,却还不能掌控自如。接下来还需要再苦练一些时日,待水到渠成,自然能浑融为一,成就人王。”
庆啸风说出这番似是而非,自己听着都有些脸红的话语后,不禁一阵干咳,掩饰心中的尴尬。
到了如今,他在武道之上对这儿子真的没有半分可以指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