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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枯拉朽,这是卢民(刘桐)对于沮授所指挥的军队,最简单而直接的评价!
有心算无心,夜间强袭,真的是足以致命的存在。
没错,根本不是掠夺士气的夜袭,而是要了对方性命的强袭。
就算有所准备,也很容易被打个半死。
更何况这种内外爆破的存在,没有足够的准备,顶级的指挥和顶级的将校,面对这种攻击,都是一个死。
而且匈奴人的士兵,还好一些,终究在中亚混过,在夜盲症这一方面,虽然也存在,但并不是全员都是。
可是胡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夜间看不到东西,才属于正常的。
而像汉室这种针对性的研究,然后再把夜盲症给干掉的存在,就属于胡人接触之外的东西了。
“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卢民(刘桐)扭头看着这个这样子的沮授,颇为欣赏的说道。
沮授的实力,绝对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军团指挥了,倒不是实力达到了大军团指挥的程度,而是指挥大军团的次数,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了…
寻常人可没有这么多的机会,指挥这种程度的大军,来完成自己的升华和蜕变。
“殿下说笑了。”沮授指挥着军队,将一部分特殊的营帐包裹起来,然后再指挥其他的军队进攻。
卢民(刘桐)看到了这种情况,有些诧异的看着沮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沮授和鞠义的进攻行为,就能够体现出两个人不同的想法和思考。
鞠义的进攻,突出一个快字,以最快的速度打崩对方,以最快的速度歼灭最多的敌人,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从这一方面来说,鞠义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获得胜利,或者说,保证获得胜利。
这种行为和方式,更像是一个将军所思考的方法和选择,注重于战场上面的一切。
而沮授指挥军队的进攻和穿插当中,也开始威慑对方,并且击杀赋与顽抗者,然后抓捕俘虏。
手中的强弩,以及提前所说的胡语,都证明了沮授,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并且也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站在大局方面进行考虑,思考自己要的是什么,然后提前进行准备,防止出现意外。
最重要的是,通过这种行为,沮授绝对能够捞到不少的俘虏,至少这些草原胡人,对于投降汉人军队,真是没什么压力,也不会增加沮授麾下军队的难度。
而这些所谓的壮妇,更能够遵守于草原上面的规则,那就是逐强者而居,对于投降汉室,更是毫无压力。
虽说这种奇葩的规则,对于汉人来说,确实感受到了明显的隔阂,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用处…
“有意思,我很好奇沮公,您到底考虑到了多远,才能够让军队这么熟练啊?”卢民(刘桐)看着沮授麾下的军队,在夜间强袭当中,都能够相当娴熟的穿插包围,然后使用胡语进行沟通和交流。
如果是胡人,那就留下来,迫使对方投降,如果是匈奴人,手中的强弩,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直接让对方去见昆仑神和长生天。
“人闲的没事儿,总要给自己找一些事做。”沮授微微叹气的说道,“陈子川很强,在内政一方面,天下无出其右者,我等所谓的方向和思考,更像是画蛇添足,锦上添花,意义不大…”
“这倒也是,子川在这一方面,可比他的军事能力靠谱多了…”卢民(刘桐)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颇为认可。
“拥有大方向和框架的内政,剩下的事情就真的不多了,耽误的时间自然也不多,所以像我这样的人,自然也就有空闲的时间,来想一下之后的路了…”沮授倒没什么掩饰的想法,相当平静的诉说着。
“这倒也是,倒是能够理解你们了,对了,蒋将军呢?我怎么没看到他?!”卢民(刘桐)扭头看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饶有疑惑的说道。
沮授听到卢民(刘桐)所说的话,当场愣了一下,随后陷入了沉思当中。
卢民(刘桐)所说的蒋将军,其实就是蒋奇,这个袁绍麾下,能征善战的将军,而且在军事指挥这一方面,同样十分出色的家伙。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更接近于文武双全的家伙,不管是对于军队的掌控,还是为将者的信念,可以说,一点儿都不缺。
但是这个人的到来,跟沮授没有半点关系,甚至跟袁绍都没多大关系…
毕竟当初的那个行为,不管怎么看,都有点伤蒋奇的心。
蒋奇能够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是骂娘,依旧坚持到了最后一刻,敬忠职守,他们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而他们所做出的行为,和蒋奇自身的行为相比,可谓高低立辨…
而现在蒋奇在这一支军中,也统领了一支军团,而且是一支真正的精锐部队,又何尝不是一种弥补。
但是双方之间存在的隔阂,可以说是实打实的存在,不过彼此都有默契,没有诉说出来而已
。
甚至可以说,蒋奇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刘桐的功劳。
身为刘桐在战场上面,为数不多的手下败将之一,也是唯一一个正面拼指挥,然后在指挥方面被打爆的将军,即使被俘虏了,享受到的待遇,其实也不差。
不管是兵书熟读,还是兵棋演练,基本上都没落下。
当然了,蒋奇在为人这一方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头铁,反而对于一些言语,颇为顺从。
可以说在年纪轻轻的情况下,能够担当这种位置,可见能力了。
不过对于二十多岁的蒋奇而言,曾经的那种行为,确实有点伤人,甚至有段时间,心情十分郁闷。
不过这种心理相关的问题,对于卢民(刘桐)来说,那都是小问题。
毕竟相关的书籍她也看了不少,把握或许没有,但也可以实践一下嘛。
而蒋奇,就成为了相关疾病的心理受害者,以及治疗过程当中的实验者,至于成功与否,只能说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