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饱喝足后,闵贡看着刘辩似乎对此处极为迷恋,没有想回去的想法,只能进行思考。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陛下以国为重,以国为本,早日还都,总领朝堂。”闵贡直接跪在地上,祈求着少帝刘辩回到洛阳。
偌大的汉帝国不可以没有君主,即使一天没有皇帝,都是一场灾难。
“此去洛阳,距离稍远,我庄内还有马匹和车辆,可由皇上使用。”崔毅也反应了过来,当即命令人准备车辆和马匹。
很快便赶过来了一辆由马拉着的马车和两匹马,马并非良马,只是瘦马,只能应急之用,崔毅本就是在此处隐居,何曾想有朝一日皇帝会来于此处?
对于马匹车辆这些东西自然没有什么准备,即使是车辆,也是简简单单的通过板车改装而来,平常只是用来拉运粮食和物料的。
“皇兄还请谨记,这天下是皇兄的天下,还请皇兄早日回宫。”刘协也在一旁进行着劝导着,身为皇帝怎么可以长时间的待在外面?
今有回去的机会,当回皇宫,重振朝纲。
刘辩也反应了过来,此处风景再好,再自由,也终究不是自己的。
随后便邀请了自己的弟弟陈留王刘协,一起乘坐同一辆马车上,即使这个马车简陋无疑。
但在这一刻,二人都轻松了不少,深夜行走如此遥远的路,即使嘴硬如陈留王刘协,也会感受到来自身体上的疲惫。
闵贡和王越一人乘一匹马,将马车护于中间,唯恐发生意外,当前世道混乱,谁又能知道山野间的道路会不会有贼寇,只能小心谨慎的向前行走着。
众人便离开了庄子,很快便来到了大路,离开了山野小道,进入大路上面的路程,相对而言轻松不少,车辆跟随着道路,向着洛阳前进。
跟随着道路行进没有多久,远处便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王越不由得握住了手中的剑。
如此数量的马蹄声,就意味着来的人断然不是寻常的人家,只能是军队,是军队的话,就意味着前方出现的不知是敌是友了。
能发出如此规模的马蹄声数量的军队,人数必然不在少数,即使强如王越,也不敢保证能保护着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两人活下来。
随着地平线出现的军队的旗帜,王越一眼看过去,随后松了一口气,旗帜上面的内容,清晰的展示着来者的信息。
来的人当中包括了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等人,连同军队士兵有数百人之多,而这只是寻找皇帝陛下其中的一股力量罢了。
在确认马车之内的人是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以后,在场的众大臣无不松了一口气,作为当今先帝唯一的两个皇子,一旦出什么了意外,众人难究其职。
袁绍靠于一旁,从众人当中走向外围,来到了闵贡身旁,当即询问到,“不知那几位宦官现在何处?”
“段珪被帝师王越亲手斩杀,张让自沉于黄河。”闵贡当即作出了回复,对于这位四室三公袁家的豪杰,内心当中也极为钦佩。
倘若没有此人的果断,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除掉宦官。
不愧是四世三公的英才,如此胆略和气魄,远超凡人。
“如此甚好,这样的话,你的功劳就不会小了,提前恭喜了。”袁绍当场表态,只要这两位死了,不管什么方式,该有的功劳都不会少的。
只要宦官清理干净,且大将军昨日已死,至于大将军其弟,也早就死在大将军部下的乱军之中。
如此一来,宦官集团的权利就会被清除干净,外戚集团的权力也会被大幅度的缩小,接下来便是我们士族登场的时候了。
至于这块蛋糕该如何进行分配,才是接下来这几天该商量的事儿了。
想到这里袁绍不由的看向了太尉杨彪,此人之功绩,虽然不多,但是跟着来一起接驾,便意味着有了。
其背后的势力也不小,如此迅速的来到这里,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吃上多少。
麻烦,同为世家,这些关西世家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干大事的时候看不见人,一到获取东西,收割功劳的时候就跑出来了,但是按照流程来讲,这些家伙还真有功劳。
蛋糕如果不分,那也不合适,况且以如今自己的地位,应该还成不了分蛋糕的人。
自己家中的族老为什么不来呢?身为一个后辈,这不是明显要被吃的样子吗?
看来回到洛阳以后,得和家中的长辈进行商议,不可能我等又出谋又出力,亲上一线进行厮杀,冲锋在前。
弄出来的胜利成果和他们一模一样吧。
不知道凭此功勋自己将被封为何职?
“这是段珪之首级,被帝师王越所杀,我将之首级,放于此盒中。”闵贡将挂在腰边的盒子,交给了袁绍。
袁绍顺手接过,打开盒子进行查看,确认是其本人,没有任何意外。
心中更加放心了,当即
唤来自己的手下士兵,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士兵,同时进行吩咐道,“将此盒子速速带往洛阳,将其交给虎贲中郎将袁术,让他暂时号令洛阳城中的军队,等待陛下的归来。”
“唯。”士卒双手接过盒子,将其绑好放置于自己的腰上,骑上马匹快速的向洛阳跑去。
袁绍不由的转头看向了正在忙碌的赵萌等人。
先前条件有限,所以让皇帝乘坐简陋的马车,如今随着众人的到达,自然要将车架进行更换,同时换上优秀的好马。
除此之外,皇帝刘辩也不可能和陈留王刘协一起共乘一车,只能分而乘之,以章显帝王礼仪。
虽然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两人都比较疲困,但是在如此众目睽睽的情况下,两人也不敢睡过去,只能强行打起自己的精神,跟随着一旁大臣的指导,做着合乎礼仪的事情。
言行举止之间不能有任何一点点的怠慢,否则说不定第二天的朝堂之上,便会有劝诫的奏折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