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枪的针一般很小,周围保镖太混乱,包括陈生都察觉到靳沉寒被‘暗算’,只有当事人感觉腿部一疼。
低头看向西裤腿侧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根很细的银色针。
靳沉寒皱起眉,回头看向朝自己开枪暗算的人,甲板上人群殴打的很混乱,只有那个正慢慢爬起来的谭卓尔正朝着他笑。
靳沉寒一瞬就反应过来,是这个女人暗算了他。
怒气一霎涌上来。
靳沉寒忍痛快速拔掉这根银针,强忍身体越来越不对劲的燥热,扶着墙壁去追往前跑的陈老头。
跑了几步,前面的墨之南回头了,看到靳沉寒扶着船舱的墙壁,脸色难看地艰难跑过来,他下意识感觉不对劲。
瞬间返回来,一把抓住靳沉寒的胳膊,说:“寒哥,怎么了?”
“没事吧?”
靳沉寒皱着眉,俊美的脸满满的戾气:“被人暗算了。”
“可能是催情剂,你别管我,帮我抓到陈老,不能让他跑了。”
“不然,这次的事,前功尽弃了。”
墨之南惊愕,有人给他打了催情剂?是谁?这么恶毒?
“不行,你这样……我怕……”
靳沉寒忍着身体灼灼的难受,咬牙说:“我可以坚持,没那么容易……倒下。”
“你快去。”
“别让他跑了。”
墨之南抿紧薄唇,看一眼脸色越来越隐忍的男人,心一沉,从西裤口袋拿出一把尖锐的军工折迭刀,塞到靳沉寒手里:“寒哥,这个给你。”
靳沉寒握紧军工刀点点头,墨之南不耽误时间了,松开他的手臂先去抓陈老头。
长长昏暗的船舷走廊很快就安静下来,只有出口方向有激烈的打斗枪响。
轰轰作响。
吵得靳沉寒脑袋有些要炸,这个催情剂药效开始发挥了。
他觉得浑身很热。
像泡在热水一样,后背被西装包裹的肌肤已经开始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把里面白色的衬衫都快晕染浸湿。
靳沉寒咬着牙,抬手似泄愤一样地用力拽掉西装的纽扣。
那些昂贵的扣子一粒粒崩开坠落。
滚在船舱的红色地毯上。
靳沉寒一脚踩上去,随后脱下碍事的西装,又迫不及待解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开始散热。
只是药的效果太强,他怎么散热都无济于事。
他的身体依旧像陷在一片火海里。
他真的需要冷水泡泡脸。
抬手,撑在走廊的金属墙壁,开始一步步找卫生间,终于快找到一间公共卫生间,男人想推门进去。
忽然身后有人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魅惑:“靳总,你很热吗?”
“我可以帮你。”
这声音还是学着勾引人那种故意夹着嗓子,弄出软妹的感觉。
靳沉寒薄唇冷厉一嗤,阴鹜的眸色在压低的一瞬间,回身时,手心那把军工刀直接就抵到了谭卓尔的颈部。
就差一点就能割破她的颈动脉。
这让有心勾引的谭卓尔吓一跳,她从来没想到被下了催情药的男人还能这么猛地‘杀’人?
“靳总!”谭卓尔不敢动了,战战兢兢站在原地:“我真的是帮你。”
“我知道你难受,我可以让你不难受的。”
“你看……我可以供你享用……我不比孟洛柠差,我可以让你很快乐……”谭卓尔说到这,开始脱自己身上那件本就薄的不能再薄,也遮挡不了多少肌肤的裙子。
想以此来诱惑靳沉寒。
可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忍耐力有多强,也不知道他最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碰瓷他的柠柠,在她拉下裙子吊带一瞬间,嘶地一声,那把军工刀直接就割破了谭卓尔颈部娇嫩的肌肤。
瞬间,血浆如泉水涌出来。
不过,靳沉寒没有真杀她,他答应过柠柠,手上不沾人命。
就割破了她的皮。
但是谭卓尔却吓到了,她以为他隔断了她脖子上的血管,吓得当场捂着满是血浆的脖子尖叫起来。
“靳总……你杀我……”
“靳总……”
靳沉寒冷嗤,忍着身体的燥热,和手脚的虚浮,眼眸嗜血,抬脚一把将她重重踢开,双手扶着旁边的墙壁,咬着牙冷厉道:“我警告你,别来碰我。”
“再碰我一下,我躲了你的手。”
“还有,你也配和我的柠柠比?你算什么东西?滚……”靳沉寒说完这句,伸手用力推开卫生间的门。
随后防止谭卓尔进来勾引他,他直接把门反锁了。
反锁结束,走到洗手池前,快速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不停开始冲自己的脸, 他需要找个卫生间,用冷水冲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这些冷水根本没有办法缓解体内的燥热,靳沉寒用水冲了几分钟,效果甚微,身体依旧像有无数
蚂蚁在啃噬,口干舌燥。
就连脑子都晕的更厉害。
浑身虚软无力,只想找个女解决……但是……他不会乱来的。
为了柠柠。
他也不会。
而且,墨之南那边,他一个人可能对付不了狡猾的陈老头。
靳沉寒用力按着自己的眉骨,眉骨弓起,钝痛感一阵阵的袭来,让他稍微好受一点,低头看一眼手里沾血的军工刀。
他凝凝眸,拿起刀尖,放到冷水下反复冲洗干净。
等刀上的血迹没了,他又嫌谭卓尔的血液分子还残留,快速按了洗手池边的消毒液,涂抹在刀片上。
等消毒了一遍,他才拿起军工刀,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了进去。
很快,刮肉的刺痛瞬间蔓延到他四肢百骸,很疼,但也很好地抵消了身体内催情的药效。
靳沉寒再度刺深了几分,直到血不停冒出来。
催情药才慢慢消退。
没了药效折磨,男人赶紧拔出刀,随手撕开衬衫的下摆,扯下一块布条绑住大腿的伤口。
忍着痛,解锁,开门,走出去。
门外走廊,除了地上一滩血迹,谭卓尔已经不见了。
靳沉寒懒得去管这个女人,先去找陈老。
此时邮轮尾部的船舷上,墨之南一个人正在和陈老的几个保镖单打独斗,陈老拿着拐杖冷笑看着他一个人被困。
整个人笑起来:“墨少,这趟浑水,你不该来搅的,靳沉寒要置我于死地,那是我和他的事,你现在非要帮他。”
“那我就对不住了,一会,伤到你,我就不负责了。”
陈老说完,笑的更加狰狞肆意,随即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此时夜空不远处,已经有一家绿色的直升机正盘旋着飞过来。
准备接陈老出国避难。
“你们还想和我斗?简直太可笑了……就算再等十年,你们两个都不是我的对手。”陈老继续自顾自对着被保镖团团围住的墨之南冷嘲热讽起来。
话落,就在陈老继续得意间。
嗖地一声。
一把军工刀从墨之南背后直接朝着陈老袭来。
等陈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肩膀处就被刀深深刺了进去,陈老头没吃住,整个人被这股刀刺的撞击力弄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背部,一下就撞在了船杆上。
疼的陈老嗤痛地摸着流血的伤口愤怒叫起来:“谁……谁……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