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家头牌吗?说好的身份尊贵,千金难求呢?
意识到事态的反常,维娜为了不让自己露馅,强行稳了稳情绪,开口:“好的……”
许夜不干了,从后面戳伸出手指戳她的肋骨。
维娜被迫开口:“那啥,我还脚臭身体臭,喜欢让别人啃我的脚丫子。”
戏园园主:“你开心就好。”
维娜:“我不光喜欢身体折磨人,还会对着他吐痰,让人跪下喊爸爸,精神折磨人。”
戏园园主一言难尽,表情怪异的看着维娜,似是不明白看起来挺漂亮一个小姑娘,私下里怎么能玩这么花?
“你说的这些,都可以接受。”
“但要记住一点,蝶衣日后要继续上台唱戏的,你不能影响他。”戏班主开口。
维娜:“我能把他买下来带回家吗?我看昨天有人这么干。”
“你出不起价格。”这次戏班主淡漠的开口,脸上表情不悦。
戳在背后的手指终于放下了,维娜松了口气,太羞耻了,再说下去,她怕自己先疯了。
等戏班主离开,二人嘀嘀咕咕。
“真可怜。”维娜叹了口气:“原以为是颗明珠,没成想只是表面光鲜亮丽。”
“一切的都是等价的利益交换。”许夜一句话点明真相。
从进入这个副本里起,所有的人就不再是人,更像是用来比价的物件。
伶人们要分出个头牌和花旦,
客人们也根据消费划分等级。
虽说在现实世界中,也不乏根据利益评判事价的高低。
可怪就怪在,这个怪谈里面太过了。
当人性与利益放在一起做选择的时候,它是一分也没想着给人性啊。
俩人约定好后天去找蝶衣的时间后,各回各家。
跑堂房间门口,小梨远远的朝许夜挥手,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快来,快来。”
小梨把许夜带到附近的小树林。
她神神秘秘的打开随身布兜,从里面掏出一整只烧鸡:“瞪瞪瞪瞪~”
“哪来的?”
“后厨偷的。”见许夜直勾勾的看着她,小梨开口解释:“你知道的,今天厨房比较乱,我趁机混进去,大师傅刚做好的烧鸡,端了两只出去,还剩一只……”
许夜:“三只鸡又不重,为什么要特意剩一只?”
“啊?这个可能,可能是……”小蝶的表情慌乱起来,说话结结巴巴。
“我知道了,大师傅肯定是想偷吃。”许夜摸了摸女孩的头:“他昧下一只留给自己,然后被你偷了,也不敢声张。我们小蝶真聪明。”
“对对对。”小蝶松了口气:“就是这样。”
“全靠蝶衣,我们才有肉吃。”
小蝶的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对啊,蝶衣真火。观众们喜欢他,连台下也不忘记找他讨论戏曲。”
许夜啃了一口烧鸡,将连着鸡屁股的那端分给了小梨,又从镜子碎片里掏出一壶猫台,一张废弃的报纸,两人就地来了个野餐。
“有,有点辣。”小梨吸溜了一口猫台,脸上染起片红晕。
“不过晕乎乎的,真舒服啊,感觉好多难过的事,事都给忘了。”
许夜将猫台一饮而尽,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月亮迁徙至天空正中央,无边的光亮洒下,不知不觉时间过了许久。
唱戏声断断续续传入耳中,那声音哀怨婉转,分不清男女,却能感受到里面所蕴含的悲伤凄苦。
一瞬间,山林寂静,所有的生物,包括小爬虫小蚊子,全都瑟缩在自己角落里瑟瑟发抖。
“有人在唱戏。”小梨站起身来,朝着不远处望。
“嗯,要去看看吗?”
两人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这座戏园子面积贼大,大到什么程度呢,非要比喻的话,有点像现代的一个小公园。
不远处,湖面波光粼粼。
越朝着湖水走近,那声音越发的清晰,一个人影立在湖中央,左手拿着面扇子,展开放在额头顶上。
“呀,有人。”小梨惊喜的叫道,朝着前面跑去。
声音戛然而止,人影抬头看向这边,化成一股黑烟消失在夜幕中。
许夜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人影上,
那张脸,分明和小梨长得一模一样。
弹幕:“什么情况,小梨不就在跟前吗,为什么又出现一个小梨。”
“感觉蝶衣这个npc的自由度很高啊,又能偷鸡又能喝酒,不像以前那些人,头铁的刷剧情,一心只想弄死天选者。”
“你们有没有注意那个人影最后的表情,他朝着许夜狠狠剜了一眼。”
“我回放了,确实是这样,哈哈哈,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
怪谈世界,
“人哪去了?”小梨好奇嘟囔。
许夜感觉有一股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死死的盯着他。
“你喝多,看错了。”他随口胡诌。
身上的视线变得柔和了许多。
“是这样吗?”小梨拍了拍脸颊:“那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