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又朝小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的直觉,那位叫“蝶衣”的头牌,应该是此次副本通关的关键人物之一。
皮埃尔在后台坐了好几个小时,可惜那间房门始终紧闭,没有人出来。
时间来到晚上,这一场的节目时间在七点九点半。
客人们陆陆续续走进戏楼,看台上的名角们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许夜摇摇头,这个不行,差了点火候,没之前那位好听。
这点从座位上也能看出,晚场的观众,无论穿着还是气度,都要比下午那场层次低了些。
许夜看到下午自己刚来时给倒水的那位光头男人,明明在中间位置,现在却直接坐到了第一排。
他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如此……”
伶人们唱完之后,有一个打赏的环节,是一种形状像花篮的东西,很小,做工也一般,听说是客人们在进门时花费高价兑换的。
许夜看到舞台上的戏已经结束,花旦正在抱着光头男的手撒娇:“人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到血燕了,你帮帮人家……”
男人脸上犹豫不决:“可是过几天有蝶衣的表演,我要攒钱……”
“蝶衣又不缺那些,我要是没了,可就做不了花旦了。”
最终,男人在花旦一阵软磨硬泡之下,咬咬牙,直接甩开了对方的手:“对不起,我还是要把钱都留给蝶衣。”
施施然的走了。
可把花旦给气坏了,叉着腰骂道:“贱人,刚认识那会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自从蝶衣出现,他收到的打赏最多,全都不给我们活路。”
他气冲冲的走下台,一眼看到了杵在不远处的许夜,抬手就要扇上去。
……
许夜正摸着下巴思考,
他梳理了一下刚刚得到的几条信息。
第一,血燕是一种非常的珍贵,伶人们之所以卖力表演,就是为了吃到血燕。
第二:伶人之间竞争激烈,一个名叫“蝶衣”的伶人,是这群人里面最受欢迎的头牌。
他现在的方向,应该是着重调查血燕和蝶衣这两个关键物品。
一只纤细的手对着脸颊上来,灵敏的感知力让许夜下意识,毫不费力的躲开。
“你还敢躲。”花旦直接气哭了,大声道:“我打你,你竟然敢躲?”
“确实是我的错。”许夜思考了一下他的话,认真点点头。
“算你识相……”
下一刻,
“啪!”
花旦脸上一痛,没反应过来,又一下。
紧接着:“啪啪啪啪啪啪啪!”
而当戏班主赶来,许夜已经走远,花旦的脸上全是狗爪印,血淋淋的。
戏班主气的不行:“你说,园里这么多下人给你撒气,你干嘛非要招惹一条疯狗呢?”
……
夜色如水,差不多十点左右,许夜回到房间。
是一个大通铺,里面住了至少十来个人,所有人都躺在同一张床上。
许夜看了一眼,他知道,这里面很可能有同为天选者的人。
但这个副本的初衷好像就是为了叫玩家们之间相互对立,没有人愿意主动展示出自己的身份。
许夜躺在床上,他的身边就是小梨,作为一个女孩子,小梨睡在最边缘的位置。
许夜掏出两块用牛皮纸包的饴糖,给了对方一块儿,自己吃了一块。
“好吃。”小梨含着糖,眼里亮晶晶的。
糖块融化完,渐渐的,众人全部合上了眼皮。
夜半时分,
一阵凄楚的戏声传进屋内,那声音时断时续,唱功却是格外了得。
夜色中,一个穿着跑堂服的男人从床上坐起来,他的眼里露出痴迷的神色。如同游魂一般朝外面走去。
“啪。”
男人后脑勺挨了一记黄色的狗爪子,昏倒在地。
而另一边,维娜后驾座椅上睡觉,她身材娇小,刚好可以完全躺上去,不用曲膝。
此刻的戏楼空地上,黑漆漆的,月光洒在荒地上,没有一个人影,无端让人觉得恐惧。
再加上时不时传来唱戏的声音。
尤其这声音不太好听,凄凄惨惨的,跟在祭奠死人一般。
维娜终于忍不了,大吼:“吵什么吵,烦死了?”
“有完没完。”
她难受的不行,打开门,从车上下来,来到旁边一颗大石头处。
“唱唱唱,我让你唱。”
维娜一拳打在上面,巨石震动了两下。
“你唱我也唱,不就是唱戏吗,谁不会。”
维娜开始“啊啊啊”的大叫,那声音一声大过一声,掩盖过了戏声。边叫边捶打石头,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弹幕:“切,我以为她要去找诡异干架呢,白期待了。”
“她
以前不这样啊,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感动】我亲爱的维娜,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们女性,要保护好自己的权益吗?”
“楼上的醒醒,追求男女平等,绝不是女的家暴男的,要被抓去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