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家祖孙三个人怒火的目光中,席司霆带着他的人,高调的转身离去。
乔欣暖只觉的背后仿佛有一双恶魔的眼睛在盯着她,她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年轻的男人,正阴沉的盯着她打量,眼神极为放肆。
乔欣暖内心一惊,立即快速的转回了头,就在这时,一双大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指。
乔欣暖侧眸看向席司霆,席司霆正温柔的看着她。
坐上了车,乔欣暖吊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可还是很担心的看向席司霆:“你刚才说的话,好像惹怒了他们,他们的眼神都仿佛要杀人。”
“是啊,追翼集团在科技界的地位,马上就会因为龙族的问世震荡了,到时候,竞标的三家公司,一旦有了龙族芯片的加持,他们的产品,在性能上,肯定会超越追翼集团,那他们的产品没有了竞争力,就会滞销,一旦滞销,资金链也会断裂,你说,他们能不生气吗?”席司霆冷笑轻嘲。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派人过来暗杀你的?”乔欣暖惊讶的问。
“只能说他们太着急了,明明是有合作的可能的,可他们害怕我会把产品卖给别人,就对我做出了一些威胁,这半年我收到的威胁恐吓信,我都查到源头了,大部分来自这祖孙三个人的杰作,既然他们急着想送死,那我当然要满足他们的要求。”席司霆轻哼一声,将理由说出。
“原来他们就是威胁你的人?那你今天特意过来挑衅他们,他们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加疯狂的报复行为?”乔欣暖更加担心了起来。
席司霆收敛起了冷怒的表情,侧眸看着她:“你说呢?”
乔欣暖心脏不由的抖了一下,突然更加自责了起来。
“这就是你一直要隐藏孩子身份的原因吗?如果是,那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乔欣暖苦笑一声。
“虽然我极力的想瞒住,可迟早还是瞒不住的,这些人如果真的有意图的要针对我,他们肯定会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哨我,就算今天瞒住了,明天也不一定能瞒住,这些人最可怕的手段,并不是明面上的报复,而是直接找弱点下手。”席司霆伸手轻轻搂住了她,低叹一声,说道:“别自责了,既然我知道有这么一个威胁的存在,那撕破了脸,就更好防备他们。”
“嗯,我没想到,你的真实生活竟然是这样的。”乔欣暖不由一笑:“我一直以为你就是跟你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有时候很忙,有时候又很闲,事事都在你的撑控之中,原来,你也会有危险,会被威胁。”
席司霆听到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人,又不是神,只要是人,就肯定会有不如意的时候,我只是在你面前表现的好像什么事都不慌张,沉稳淡定,但实际上,我也会害怕,也会紧张,甚至,我还会自卑,害羞。”
乔欣暖听到他后面四个字时,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你在凡尔赛吗?你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卑?”
席司霆表情闪了闪,苦笑道:“我这种身份?我从来没觉的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当年我没有父母,就算我坐着拥豪车,毫无悬念的会成为席氏集团的继承人,可我内心还是自卑的,看着别人有父母的关心和照顾,再看看我身后只站着我年迈的爷爷奶奶,犹如独木难支,我会紧张,害怕,我怕要是没有了他们,我又该怎么办?”
乔欣暖这算是第一次,听到了席司霆的内心,她突然觉的,原来,她眼中那个不可一世,高不可攀的神,竟然也是有血有肉,也会惊惧也会自卑,他便不再那么神秘了。
“说的也是,你也是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和姐姐,跟随你的爷爷奶奶成长的,我一直对你心怀怨恨,觉的像你这样的,冷硬的像铁,没有感觉,没有一丝仁慈,甚至觉的,你可能没有心,所以,你当年才会那么对我。”乔欣暖苦笑了一声,当听到他剖析他的内心时,乔欣暖竟然有一种平静的感觉,因为更真实的了解了他,便觉的距离又更近了很多。
“其实…,我当年那样对你,我有时候也是很懊悔,痛苦的,那两年的婚姻生活,我一直像一个神经病一样活着,喜怒哀乐,全被恨意所支配着,我甚至忘记要做回我自己。”席司霆自责又惭愧的低下了头。
乔欣暖听到他用神经病来比喻他自己,她竟笑不出来。
没错,那时候的席司霆,好像每天都活的很压仰,虽然以折磨她得到了一丝乐趣,可他的笑,从来都浮起表面,更像是在表演,而不是真实的他。
“以前的事,就忘了吧。”乔欣暖主动的安慰他:“我能理解,你做不了你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复仇的工具人,那种痛苦,肯定也是常人能于忍受的,对我对你,都是折磨。”
“你不觉的我很假吗?你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席司霆一怔,当听到乔欣暖因为当年的事,还来安慰他的时候,他觉的自己更是像一个混蛋。
乔欣暖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管是真也好,假也好,总之,我们纠缠到今天,也算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大概了解了,但至少,你没
有坏的令人继续去恨你。”
席司霆内心震颤了一下,突然伸手将乔欣暖抱紧了些:“欣暖,谢谢你的理解。”
乔欣暖闭着眼睛,靠着他的怀抱,心里却产生了另一种担忧。
如果追翼集团的那三个人,真的要报复席司霆,那孩子们会不会也有危险?
此刻,追翼集团祖孙三个,回到办公室。
“席司霆这个奸商,他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了。”何应声愤怒的一掌打在桌面上。
“爷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席司霆还特意跑过来,说我们没有资格竞标龙族芯片的合作权,那我们的几家对手,只怕要笑疯了。”何超担忧了起来。
“爷爷,爸,他这样针对我们,我们也不该任由他欺压,这一次他没死,算他命硬,但不保证,下一次,他还有这样的运气。”一直沉默没说话的何庆武一脸杀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