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继良并没有发现三个孩子的异常。
早上买的一块肉,一块豆腐八个鸡蛋,现在豆腐和肉都没有了,八个鸡蛋只剩下两个了,厨房的杂粮一点都没有动,倒是精面用了不少,精米也少了。
打开油壶看了下,更是差点把她气得个仰倒。
“杀千刀的烂蹄子,竟用了老娘半壶油,老娘赶明儿买了耗子药来药死你~”
肖继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着剩下的两个鸡蛋打了鸡蛋汤,又急急忙忙的贴了几个饼子。
东西一端上桌子,三个饿的不行的孩子就六只手都朝着篓子伸了过去。
肖继良眼疾手快,筷子头啪啪啪的就抽在了几双小手上。
“要死,要死啊?都是饿死鬼投胎吗?”
“啊~,奶奶,痛….”
赵凤含着眼泪,猛的缩回了手。
赵龙和赵虎更是恶狠狠的盯着奶奶。
肖继良对着三个孩子一顿破口大骂,这才从篓子里面捡了饼子递给三人。
她得让这几个兔崽子知道,这个家里谁做主,竟然敢跟她撅蹄子。
苏安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把书一关,倒头就睡。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看样子肖老婆子又带着几个孩子去医院了。
苏安收拾了一下,去厨房看了看,所有的东西已经锁了起来。
研究了下柜子上那把老式的锁头,蓄力一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老旧的柜子门直接就散架了。
里面的东西还算丰富,竟然还有一大袋红枣和花生。
想到今天要去苏家拿户口本,可不能让苏建军和纪清清看出什么来,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
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吃,又把花生和红枣都提了出来。
到了苏家的时候,苏磊正挂着个书包急急忙忙的往外跑,看见苏安回来,也不抬头也不喊人,越过她就朝着楼下跑去。
回头看了看,二房的苏百正在下面等着。
苏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纪清清竟然还没有发现,也是够心大的。
“哟,安安回来了啊?”
“这大包小包的提着什么东西啊?给你爸妈买的啊?”
苏安回头,来人正是二婶刘慧兰。
“二婶,这么早就有空出来逛了?”
眼角瞅到屋内纪清清和苏建军迎了出来,苏安话中有话道,“还是二婶安逸,你看这哪里像是做奶奶的人啊,孙子孙子有人带,家里家里有人收拾,每个月还有米和钱收。”
“还是二婶命好,你看这珠圆玉润的,跟我那黑心的后妈站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妈呢,难怪我奶喜欢和你一起住。”
“就我狼心狗肺的爸,也不怪我奶不喜欢他。”
刚走出来的苏建军.......
纪清清........
刘慧兰挂起一抹尴尬的笑容,“小苏真会开玩笑。”
“你奶都多大年纪了,她还能干啥啊?那啥,你们赶紧进去吧,我这还要回家洗碗呢。”
纪清清看着苏安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强忍心中的怒气,挤出一抹笑意,“安安回来了啊?大兴呢?”
苏安把东西往纪清清怀中一丢,“你女婿孝敬你的。”
纪清清和苏建军对视一眼,眼里的怀疑顿时淡去了,脸上的笑容也热情多了。
“来来来,先进来,先进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苏安脸不红心不跳,“他忙着呢,昨天回去就出去了,估计最少还得忙一个星期。”
“这次我回来是有正事的,第一是户口的事情,赵大兴那边抽不出空,让我自己迁一下。”
“另外一个就是工作的事。”
纪清清到嘴里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急切的看着苏安。
“工作的事情有眉目了?”
随后看向苏安的目光带上了怀疑,这白眼狼昨儿还恨不得把自己掐死,今儿就这么好心了?
苏安挑了挑眉,“工作的事情,他们让你一个星期后去找他。”
苏建军问道,“那是办成了?”
“我咋知道办没办成?他只说了让你去找他。”
苏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在纪清清身上打量了一下,也不避讳,光明正大的就挑拨离间了。
“爸,就算工作下来了,我希望你也考虑好,这苏磊还小呢,就算你再怎么不待见我和哥哥,我们也是你亲生的,你要把工作给后妈,还不如直接给我哥。”
“一来这是我嫁人换来的,二来嘛,后妈毕竟是后妈,就算在你面前再装模作样,她还是对自己的生的孩子亲,就像我的读书名额她抢了给苏娇似的,她年纪也在这里了,说不定那天退下来,工作就给苏娇了,苏娇虽然改姓苏了,但是流着的可是姓管的血,万一她带着工作嫁出去了,你毛都捞不着。”
纪清清的脸色僵了僵,眼里的怀疑顿时就散去了。
她咬着牙道,“安安,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一个嫁出去的闺女,管的也太宽了,什么叫我只对自己生的亲?当初那读书的名额可是你爸同意的!”
“而且,我还年轻着呢,哪里就会退下来,等我年纪大了,苏磊也长大了。”
“建军,你倒是说句话啊,当初的事情你最清楚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苏建军低着头,脸色晦暗不明,“行了行了,家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好跟着大兴过日子,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道。”
“你哥哥不是在矿里面干的好好的嘛,家里三份收入不好吗?”
苏安眼里闪过嘲讽,她说的这些话,本来也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好把户口本拿走。
她这个冷血的父亲,真不愧是逼死一双儿女给白月光铺路的狗男人。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不说了,爱咋咋滴,说不定等我那天哄的赵大兴开心了,让他给哥哥安排个职位,到时候希望你们可千万别在伸手了。”
纪清清松了一口气,“你放心,我和你爸都有工作了,你要有那本事,那也是你哥的造化。”
眼神扫过桌子上的花生和红枣,工作虽然有了眉目了,但还没有拿到手。
她忍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