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阳所说内容,把老富婆吓得不轻,脸都绿了,双手拉住张正阳,忙不迭说道:
“师傅,您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老公就是那天晚上开车回家途中,半路下车尿了泼尿,回家后就突然发了疯……”
“您可得帮帮我们两口子啊!”
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激动地泪水,郑重承诺:
“师傅,只要您帮忙平了我老公遇到的事情,要多少钱,您尽管开口,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给您!”
张正阳抽了好几下,奈何对方攥得太紧,手没抽出来。
只好用左手摸着光秃秃、很圆润的下巴,故作为难道:
“哎呀,这个、这个……”
他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老富婆心领神会,连忙松开手,拉开驴牌包包拉链,取出厚厚一摞钱放在桌上,泪眼涟涟哀求道:
“师傅,这只是茶水钱,事成之后,您尽管跟我开口,多少钱都给!”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禁由衷赞叹:这胖子在搞钱这方面,还是有点东西的!
看到钱,张正阳一双小眯眯眼都瞪大了不少,胖脸笑成了一朵盛放菊花,胖手摁着一摞钱往桌下这么一划拉,钱就掉进了他另一只手撑开的、斜跨在肩上、脏乎乎的帆布包里。
一套动作非常娴熟,一气呵成,比吃了德芙还要丝滑,很明显,这种事儿,死胖子之前没少干。
“大姐,有道爷我在,您就不用担心。”
张正阳安慰老富婆一句,紧接着又说:“这样,您把家地址留下,道爷我得收拾一下东西。”
“等准备充分,道爷马上启程去您家里做法驱邪!”
老富婆担心家里的丈夫,痛快答应,留下地址,起身走去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很快离去。
张正阳把桌椅搬进店里,拉下卷闸门锁上,晃悠着一身大肥膘,扭头就走进了扎纸店。
他收拾个屁的东西!
“大侄子,快下来,有买卖儿上门啦!”
楼下,传来张正阳嘚瑟的话声。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下楼。
“师叔,您不是要去帮人做法驱邪吗?这会儿都快傍晚了,您怎么还不走?”我故意问他。
张正阳转身去把店门关了,回过身,表情也严肃起来,说道:
“大侄子,那大胖娘们儿很不对劲儿!”
“一般来说,她丈夫中邪,她身上不应该带着妖气;可偏偏那大胖娘们儿身上,氤氲着一股很不详的妖气!”
“而且,她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地尸臭味儿,我觉得,她丈夫并非是中了邪,而是被憋宝客使用摄魂术,给控制了!”
听到“憋宝客”三个字,我瞬间紧张起来,“你确定?”
牛鬼不是说,虎爪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会到吗?怎么这么快就出现了?
我心里隐隐觉得,张正阳所言不实。
这个时候,胡小九突然说了句“好臭”,我扭头看向她,这妮子已经捂着鼻子,蹦跶到我身边,拉开我的衬衫,拱进了我怀里。
怎么比小奶狗还粘人呀!
因为是狐妖的关系?
我收敛心神,抬手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问:“小九儿,你说的臭,是指哪方面?”
胡小九用力在我身上狠狠吸了一大口,这才抬头回答:“像是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发出来的臭味。”
我瞬间皱紧眉头,抬眼看向张正阳,后者耸了耸肩,一副“看吧,我没骗你”的样子。
我拍了拍胡小九,说道:“带上家伙什,咱们去那老富婆家里看看!”
……
张正阳说,他听他师父说,据说所有憋宝客都怕童子尿。
对于这个说法,我完全嗤之以鼻。
比方说,我要是憋宝客,又是童子之身,那以后我他妈还撒不撒尿了?!
张正阳被我问得一愣一愣的,吭吭哧哧好半天,也没说出反驳的话来,最后梗着脖子道:
“大侄子,有备无患嘛!万一有用,岂不是能帮上咱们大忙?你少废话,赶紧去尿一瓶!”
说完,他递给我一个十升装的塑料桶。
我他妈……
刚好憋了一泼尿,没好气瞪他一眼,夺过塑料桶走进卫生间。
等我出来,胡小九一脸好奇的盯着桶,小嘴叭叭的问:“相公,你上火了?”
我翻了个白眼,“小孩子别这么多话,快上车!”
胡小九小嘴一撅,“我可是修炼了三百多年,你说我是小孩子?!”
我没搭理她。
张正阳回了他店里一趟,再出来,手里多了把黑漆漆的木剑,造型倒是怪好看。
老富婆的家,位于我们平江县,西侧的城乡结合部地带,那里靠近护城河,风景不错,县里的有钱人,几乎都在那一片买了房子。
为节省时间,我开着神车走大街穿小巷,尽量避开所有红绿灯。
半个多小时后,到了地方。
小区门口有个长十多米,高近三米,宽
约两米半的巨大石头,上面雕刻着一行红色大字:天河湖湾小区。
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牌子都做得如此别具一格。
门口有四个门卫,都穿着统一制服,一条金黄色绶带,从左肩斜着到腰部右侧,戴着同款绿色贝雷帽,手里提着一根橡胶警棍,威风霸气。
自报家门,门卫打电话确认,小区电动伸缩门缓缓敞开,我开着屁股仿若被泥头车狠狠日了一下,朝里凹陷出个大坑的神车,晃晃悠悠开进小区。
老富婆已经在独栋别墅家门口等待,见我们从车上下来,她立即抢步上前:
“师傅,您可算来了!”
“我老公又在家里发疯了,您几位快去看看吧,快愁死我了都!”
张正阳一拍比胡小九还要可观的胸脯,一脸臭屁的保证:
“大姐放心,既然我们来了,必然不会让您丈夫出事!”
对我一扭头,“小林,带上东西,随我去大姐家!”
这死胖子,还装起来了!
我没说什么,乖乖拿上东西,跟在他身后,走进独栋别墅的院子。
来到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厅,根本来不及打量,我就被一个人吸引了注意力。
挂在大厅正中的水晶吊灯上,倒挂着一个男人,应该就是老富婆的丈夫了。
对方本来是背对着我们,大概听到脚步声,脑袋突然喀喇一声脆响,竟然转了一百八十度,扭过脸来直勾勾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