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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随着一声高昂的汽笛鸣叫,永久号缓缓开动,朝着切尔诺伯格驶去。
这里面满载了数百名基地中的精锐战士,以及爱国者的盾卫,霜星的雪怪小队,还有自己的铁卫。
火车后方的运载仓之中也满载了战术补给,例如各种类型的无人机、医疗用品、备用的武器、护甲,以及少量珍惜的矿石病抑制药。
此时,永久号正向着切尔诺伯格,急行。
大家都在火车上神色肃穆,讨论着要如何继续进行斗争。
而兰柯佩尔则和霜星、爱国者他们在火车最前方的会议室里,关于战术交流的更多的细节内容自然是在行驶的火车上进行讨论。
例如,此时,他们正在讨论如何入城。
“大爹,根据我们仍旧留在切尔诺伯格的战士的消息,此时切尔诺伯格的外围已经被乌萨斯正规军围得犹如铁桶一般。”
“但是有一道高墙已经因为之前的天灾陨石而整面的坍塌,如果我们要入城,从那里走是最好的道路,但是那边据说也被乌萨斯兵加强了管控……”
霜星率先说到,此时她有些罕有地担忧起来,的确,虽然有一道入城的入口,但是也已经被外面的乌萨斯军队派了加强兵力进行把控。
但也总比翻越高墙要来得强了。
“叶莲娜,无需,担心,外面,我们的战士,连成山脉,里面,有我的一位……曾经的上级,我的老朋友,协助我。”
这时,爱国者对霜星说道。
“啊,大爹……是您多次提到的那位……将军吗?”
霜星有些期待地询问道。
爱国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倒是兰柯佩尔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能被爱国者称之为将军的,应该就只有赫拉格了。
在自己的记忆中,赫拉格老爷子似乎是乌萨斯的另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青年时期在四皇会战中崭露头角,壮年在第十次乌卡战争中声名远扬,在之后数次大战中也屡立战功。
而这一位功勋卓著的乌萨斯将领却突然间无声地溶解在那片血峰之中。
也得以此,他逃过了在那之后的大清洗,于乌萨斯的切尔诺伯格继承了一方感染者的净土——黑色诊所阿撒兹勒。
有一点让兰柯佩尔非常在意,在一些明日方舟的文案中说就连华法琳都很眼馋阿撒兹勒治疗感染者的技术,这倒是让他也多留了一些心思。
要是自己切尔诺伯格此行能够见到赫拉格的话,可以去尝试着询问一番,如果能够把他拉到自己的铁卫里来,那就真的太棒了。
但是想让赫拉格加入自己并不容易,在这之前自己得准备好相应的筹码才行,否则的话赫拉格很有可能会和之前一样,加入罗德岛。
兰柯佩尔心中想着。
“但,我有些,不确定,将军,已匿迹许久,也许是个陷阱,也犹未可知。”
可这时,爱国者的一番话又让霜星把心提了起来。
“不过,仍然可以一试,我们的战士,无惧陷阱,山脉,聚拢,碾过一切。”
爱国者的言辞掷地有声。
“我明白了,大爹,雪怪小队的战士们也会做好战斗的准备,无论如何我们也一定要夺下切尔诺伯格!”
霜星对爱国者说道。
“大尉,打断一下,无论您相不相信,我都必须要告知您一件事。”
兰柯佩尔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将塔露拉已被乌萨斯的恶神,不死的黑蛇科西切夺舍的事诉予了爱国者,同时,也告知了爱国者,核心城很可能就要启动,驶向龙门。
“兰柯佩尔,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有此准备。”
爱国者沉默了一下,说道:
“阴谋家的手段,层出不穷,阴谋家的想法,大同小异,帝国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改变,即使是先皇,也无法胜过,贵族和政客,永无止境的,贪欲。”
“附身于塔露拉的,不是什么恶神,而是乌萨斯以恶意,堆砌起来的,山峰,以鲜血,凝结而成的,湖泊,以泪水,汇聚而成的,河流。”
“但我也,不可能停下,我不会,再成为叛徒,一旦我背叛,所有感染者,所有的斗争,都将失去正当,随后败亡。”
兰柯佩尔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爱国者诉说。
“可即使,塔露拉,已经错乱……兰柯佩尔,我该如何,向感染者说,他们的领袖,是疯子,或是叛徒?”
“但,兰柯佩尔,你说的,没错,塔露拉,现在是,敌人,我会阻止她,如果她的体内,真的寄宿着,什么恶神的,意志,我会将其,剥皮拆骨,践踏至尘。”
兰柯佩尔点了点头,回答道:
“大尉,塔露拉是一位我也十分尊敬的,感染者的斗士,我们一定可以把她带回来。”
爱国者点了点头,说道:
“兰柯佩尔,我们的前方,是一场,看不见尽头的,战争。”
“告诉我,你,是否厌恶战争,厌恶厮杀。”
兰柯佩尔对爱国者说道:
“我厌恶战争,同样,我也厌恶厮杀,虽然可能我以血魔这个种族说出来这种话没什么说服力,但我也还是要说。”“大尉,但是为了正义而斗争,为了人们不再被压迫,为了人们能够幸福,为了避免更多的战争……大尉,这种战争也许不能称之为战争,而是革命。”
“大尉,您是个,革命者。”
爱国者沉默良久,回答道:
“你相信命运吗?兰柯佩尔,在以前,我时常感到,命运,站在我的身侧,对我,冷嘲热讽,伸出它那,无形,却肮脏的,手指,对我进行,侮蔑。”
兰柯佩尔摇头,回答道:
“我不信什么命运,当一个人足够强大,他就是他自己的命运。”
爱国者的眼中突然泛出红光,回答道:
“若是,命运,想要,逼迫……”
兰柯佩尔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就,将它挤碾,打碎,践踏至尘灰。”
爱国者突然这时一声暴喝:
“血魔——”
“再问你一次,你为何而行军?!!”
兰柯佩尔直视着爱国者,语气没有丝毫的犹疑:
“我是个医生,我为,切除这片大地所有病灶而,行军!”
呼啦!
爱国者如山般高大的身影猛然迫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兰柯佩尔:
“身为,乌萨斯的,温迪戈时……蛮族,剥皮者,拆骨食肉,恶臭的畜群,我们,净化!”
“怪物,生长扭曲,腥臭长肢,伴随盐风、黄沙、雪粒……百眼,千足,我们,屠戮!”
“战士,维多利亚,蒸汽的甲胄;卡西米尔,纵横睥睨,银枪的天马;拉特兰城,引以为傲,教宗的铳骑,我们,统统战胜!”
爱国者的身形猛然往下一压,闪烁着猩红光芒的眼眸几乎零距离和兰柯佩尔对视:
“而你,血魔——兰柯佩尔……!!”
“你有何,傲人的战绩?”
“你能否做到,将一整条,维多利亚的红龙,钉在地上,不得喘息?”
“你能否让,北原之上,与邪魔对抗的,独眼巨人,对你俯首称臣?”
“你能否将,卡西米尔平原上,汹涌而来的,银色波涛,一分为二?”
兰柯佩尔没有畏惧,没有动摇,对爱国者诚恳地说道:
“我没有,但,爱国者,博卓卡斯替,纯血的温迪戈,在冻原上行军足有二百余年,与命运搏斗的不屈斗士,请您,为我见证!”
爱国者闻言,微微后退了几步,这样的话,他仿佛也曾从自己守护的那名德拉克的口中听过,他对兰柯佩尔说道:
“兰柯佩尔……我,只希望我真的能,得以见证,你的话,我已经不知道,听见从多少人,肮脏的舌头里,吐出,最后他们,都会暴露,是一群,慈眉善目的,恶徒。”
“命运,曾一度,想要压垮我的,脊梁,而我,每一次,都将其硬生生,撑起,我已经……不再相信遥远和理想,我只相信,一眼所及,一手所握。”
“我不畏惧,死亡,这个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太多,我只是害怕,我死之后,还有谁会为,乌萨斯的,感染者,斗争。”
兰柯佩尔只是上前,拥抱着这名纯血的温迪戈。
“大尉,您的铠甲虽然森冷,但您为感染者斗争的烈火之心,从未熄灭。”
“您的目标,更明确,也更有阶段性,我的目标,更加宏大,更加深远,但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崇高的,不是吗?”
“总得有人敢先这么想‘我可以试着解放整片大地,我可以试着切除这片大地所有的病灶’,不是吗?或许很困难,困难到几乎不可能实现,但总得有人敢这么想,不是吗?大尉?”
……
“哟!博卓卡斯替,你还是老样子啊,一天到晚泡在军营里。”
“阿廖沙,昨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你,你去哪儿了?”
“博卓卡斯替,你的儿子可真了不起啊,昨天他在圣骏堡的亚尔克城区发表了一场鼓舞感染着的演说,并且他说‘他要解放整片大地的所有感染者,以此为目标不懈努力’。”
“……阿廖沙,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也许……”
“什么?我跟你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博卓卡斯替……你儿子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大大的好事,他为感染者而不懈奔走,劝说,以解放这片大地的所有感染者而努力”,多么崇高而令人震撼的想法,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我……只希望这样的想法不会害了他……”
“哈,大尉,不会的,他活的光彩,活的高尚,就算有一天死去,也是死在众人的簇拥下,为他献上鲜花。”
记忆,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