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所有的目的都已经达成,白锦书又望向了天元帝。
大臣们现在一听见她说话,心就发颤,觉得她又有什么计划了。
“说吧,又怎么了。”
天元帝虽然疲惫,但语气温和,众人甚至还听出了一丝纵容。
是纵容的,要不然忠勇侯也不会被禁军给抬着了。
这皇上是打定了注意支持白锦书。
不过到底是一个女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赈.灾岂是这么容易的,更何况天灾与疫病堆在一起了。
几朝的元老都没有办法解决,白锦书便是继承了白瑶烟的医术又如何,她去了江南,只能是作死。
“皇上,您要考验锦书,锦书认,但是也不能让锦书身边连可用的帮手都没有吧,不知皇上能不能派几个禁军给锦书,圣上放心,有侯爷在,锦书不会让禁军胡来的。”
白锦书保证着,满脸真诚,群臣眼睛一瞪,举着谏牌妄图阻止,天元帝缓缓一笑,道:
“就依你,禁军统领庞蟒听旨,你带一队禁军,协助锦书一同赈.灾。”
皇上一锤定音,殿外,一个身穿黄金铠甲,带着黄金佩剑,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生了一双浓眉,眉骨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让他看起来十分凶狠。
“臣,遵旨。”
庞蟒抱拳,随后转身去殿外点了一队禁军,白锦书勾起唇角,朝着皇上福了
福身,白色的衣裙飘飘,悠闲的穿过大殿,在路过大臣们的时候,尤其是刑盛跟阎郭等人,她刻意的笑了笑,让刑盛这些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皇兄,只靠娇娇一人赈.灾还远远不够,朝廷不养无用的人,除了赈.灾,还有事没完成。”
正当刑盛跟阎郭想着皇上应当快要退朝的时候,萧君策凉凉的声音响起,让刑盛的心更凉了。
“皇弟说的有理。”喜顺扶着天元帝又坐回到了龙椅上。
他们确实还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毕竟江南的事情是一个大事,白锦书只是一个暂时被推出去的人,他们也不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白锦书身上,必须确保江南万无一失,不然恐生暴动。
“暗一。”
待皇上重新坐在龙椅上,萧君策摆摆手,暗一立马抱着一摞厚厚的纸走了进来。
“将这些纸给诸位大臣发下去,再给他们笔,江南兹事体大,诸位大人就算没有对策,也应有想法,既有想法,便写下来,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便算对皇兄尽责。”
萧君策的背靠在椅子上,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大臣们一噎,心都提了起来。
这萧君策是什么意思,白锦书不是已经接过了赈.灾的事么,怎么还要他们献策。
那到时候他们写下来的东西会不会被萧君策拿给白锦书,让白锦书坐收渔翁之利?
大臣们
气的要死,但萧君策坐在那里,却没人敢跟他理论。
谁知道下一刻他是不是发疯将哪个大臣给拉出去,来一句不尊先皇,打他们一顿。
刑盛的脸彻底黑了,他想寻求钟太傅的帮忙,让钟太傅说话。
可人家钟太傅跟钟礼已经拿着笔,开始在纸上写东西了。
“大人。”
阎郭小声的喊了一声刑盛,刑盛举着笔,只觉得胸口憋屈的厉害。
“写吧。”
刑盛咬牙,他还能怎么着,还能怎么办,萧君策坐在这,皇上坐在这,他们还能违背皇命不成。
“唉。”
见刑盛已经开始动笔了,阎郭叹了口气。
他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个白锦书,怪的很。
但若是她真的做出什么事,他绝对不会放过白锦书。
想着,阎郭也开始动笔了。
整个大殿安静的只有落笔写字的声音。
跟殿内的安静不同,殿外可谓是十分热闹。
禁军抬着忠勇侯往行宫外面走,一路上惹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频频观望。
“白大姑娘,你到底要带着本侯作何。”
忠勇侯满脸谨慎,白锦书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走在最前面,不知怎么的,忠勇侯总觉得她的步伐太轻了,轻到好似有内力。
对,就是有内力,没有武功的人怎么可能走路这么轻。
忠勇侯眯眼,想着若是白锦书真的会武功,那么定国将军府就是图谋
不轨,他可以跟圣上揭发白家。
“侯爷,急什么,一会不就知道了。”
像是知道忠勇侯在想什么,白锦书猛的顿主身子,扭头,语气幽幽。
她的脸苍白,此时日头已经升了起来,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一种诡异的白。
忠勇侯被吓的一激灵,身上开始出虚汗了。
“你,你给本侯吃的那丹药到底是什么。”
忠勇侯有些心慌,还十分乏力,
说两句话还有些喘。
他慌张的捂着胸口,想喊人,可却发现他说不了话了。
手背上青筋浮现,忠勇侯怒瞪白锦书,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丹药?那可是救命的丹药啊,是在所有大臣的见证下,救命的丹药。怎么,侯爷吃了我那么金贵的丹药,是要给我补偿么,不急。”
白锦书微微一笑,笑的十分诡异,转身慢慢走到忠勇侯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语气也诡异:
“不着急侯爷,一会您便能补偿那丹药的情分,很快了呢。”
白锦书笑着,摸了一下自己的鬓发。
“庞统领,咱们走吧,圣上将你派遣给我,虽然你不必听我的,可侯爷素日掌管禁军,他的话你总不至于不听吧。”
见庞蟒盯着自己看,白锦书也不在乎,语气清淡的让庞蟒皱眉:“白大姑娘似乎跟外界传的很不一样。”
正常的世家贵女,哪个敢上大殿,哪个敢挟持一国侯
爷。
庞蟒看了一眼忠勇侯,手握紧了腰间的剑,白锦书勾唇,继续往行宫外走:
“庞统领这话说的对,我确实与外界传的不同,要不然摄政王为何待我不同呢,王爷的眼光,自然是不同的。”
白锦书意有所指,庞蟒身躯一震,握着剑的手又松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将头垂下:“大姑娘说的是。”
白锦书将萧君策搬出来压他,他还敢说什么。
不仅不能说,还要装聋子,装瞎子,忠勇侯怎么样,他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能成为禁军统领,若是光靠一身武功,他早就没命了。
庞蟒低头不语,白锦书轻笑一声,忽的,她身侧落下一人。
“大姑娘,王爷特命属下助大姑娘赈.灾,凡是大姑娘的吩咐,属下无有不从。”
暗二蜡黄着一张脸,他瘦了很多,若不是眼内还带着亮光,白锦书险些以为他也是刚从江南流民堆中出来的。
“呀,我忽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暗二,你替我去找贺小王爷,刚才在行宫门口,贺小王爷也是见了那些流民的,身为郡王府的小郡王,贺小王爷自然也是希望能出一份力安抚流民的。”
白锦书状似刚想起来,吩咐着暗二。
“是。”
暗二嘴角一抽,足间微点,去寻贺时年了。
而不能说话的忠勇侯一听白锦书要人去找贺时年,更确定了白锦书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