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莫要冲动!”
眼看着谢允已经没了理智,浑身气流乱窜,好似走火入魔一样,十八暗佛赶忙现身,出手阻止谢允。
“滚开,本侯要他们都死,哈哈哈,本侯要她在乎的人都去死!”
谢允怒吼,神情吓人,他五指挥出,一把将昏迷的贺时年拖了过去。
“咯吱咯吱”的声音作响,谢允掐着贺时年的脖子,好似就这么要将他掐死。
“侯爷,住手,您疯了!”
十八暗佛赶忙去拦,可都被谢允的内力给打飞了。
贺时年的脸被谢允掐的青紫一片,白锦书捂着胸口,猛的站起身,从头上抽出发簪,身影翻卷,刺在了谢允的胸口。
“疯子!”白锦书眉眼狠厉,谢允楞了一下,握着红菱剑的手一把拧住了白锦书的脖子。
“疯子么,你有何资格这么说本侯,这世间只有她一人可以如此说本侯,你是个什么东西,嗯?”
谢允眯着眼,霍去病提剑就刺,谢允冷笑一声,身影一瞬间分化成了十八道身影。
传闻赣西侯谢允深居简出,一身内力无人知其深浅。
五家将家族,以赣西谢氏家族为首,谢家的分影术精髓浩瀚,但霍去病没想到谢允居然拖着白锦书跟贺时年也能用分影术。
十八道身影,若他贸然行动,一不小心便会伤了白锦书。
“最,最左边。”
谢不悔躺在地
上,浑身都被冻成了一个冰人,他感觉自己好似快死了。
不过能在死之前得到父亲亲口承认,死了也值了。
无人知道他从小最喜欢的人是谁,也无人知道他的童年是靠着那人的画像度过的。
原来白姨母不是姨母,这便很好了。
“谢小侯爷,这寒毒虽然让你痛不欲生,但也有可解除之法,撑住。”
谢不悔眼神分散,一股温暖的内力猛的输入到他体内,他睁开眼,只见至德的手贴在他胸口,源源不断的力量传到他体内。
“此乃大佛手,是白女将留下的,当年她委托老衲保管,若有机会便将这大佛手传给你,大佛手可抵寒毒侵蚀。”至德说完,一双手转到谢不悔后背,猛的拍下。
“唔。”谢不悔脸上的冰珠刹那消散,他坐起身,顺势将至德传到他体内的大佛手融会贯通。
至德点了点头,见谢不悔这么快就能掌握大佛手的精髓,站起身,一双老眼看向谢允。
“侯爷,回头是岸,故人当年亦有话托老衲传给侯爷。”
没人看见至德是怎么动的,只是一句话的功夫,白锦书跟贺时年便已经被他从谢允手上救了回来。
白锦书捂着脖子,轻咳两声,手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阿弥陀佛,都是造化弄人,不过天意如此,侯爷,白大姑娘,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父打子,子仇父,
白女将若是活着,怕是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至德叹了一声,身影又动了动,将白锦书跟贺时年放到大树下,见贺时年一张脸青紫,他将手放在贺时年胸口,给他输了点内力。
“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谢允浑身一僵,至德起身,盯着谢允,道:“侯爷,收手吧,白女将当年托老衲转告一句话,她说她从未后悔与侯爷相识,故而她,不悔。”
至德看了一眼谢不悔,白锦书咳了两声,将白玉耳环取下,放在手心中。
她低声唤了两句,见耳环不发烫也没反应,她彻底慌了。
“怎么会这样,小宝,小宝……”
白锦书呢喃,神情越发恐惧,重生后她还没这样过,这是头一次有她不能控制的事发生。
“妹妹。”
霍去病将剑收了,快步走到白锦书身前,想去拉她的胳膊。
“哥哥,救救他,救救他,我不要他出事,我不要。”白锦书抬起头,杏眼通红,有慌张在里面蔓延。
霍去病抿唇,不明白白锦书在说什么。
锦书要自己救谁,这白玉耳环并没有损坏。
“大师,请帮帮锦书。”霍去病揽着白锦书的身子,哀求的看向至德。
霍去病从未求过任何人,可唯独不能看着白锦书难过。
“大姑娘,当下有一个机会,可让那孩子以后都不用再躲在耳环内求生,天下万千黎
民百姓,万千孩童,若是能救那么多人命便算的上大功德,大姑娘,凉县需要你,若是大姑娘肯施以援手,自然心愿能达成。”
至德也有些不忍,他将白玉耳环从白锦书手上取走,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将耳环放在锦盒内。
白锦书双手撑在地上,眼神呆愣。
“他该死!”
至德将耳环拿走放在锦盒中,定然是小宝受了波及,白锦书眼中杀意满满,她挣扎着,朝谢允走去。
霍去病赶忙拉着她:“妹妹,你莫要冲动,你打不过他的。”
便
是萧君策来了也不一定是谢允的对手,赣西侯的实力如何,五大将的人太清楚了。
“打不过也要打,他伤害了我在乎的人!”白锦书盯着谢允,身子一闪,朝谢允逼近。
“那你也不在乎白家了么,也不在乎你外祖母跟舅母她们?”
大红的锦袍闪过,周九思一把拉住白锦书,清俊的脸上也满是杀意,不过更多的是复杂。
尤其是盯着坐在大树下调息的谢不悔时,更甚。
原来,这便是谢不悔的秘密,他竟与姑姑是那样的关系。
所以当年姑姑与赣西侯之间到底发生了何时,为何赣西侯这么恨姑姑。
“哥哥,为何我还是这么无用,为何,我护不住我在乎的人,那么再来一次又有何意义,有何意义!”
白锦书攥紧了周九思的衣袖,她的
脸苍白异常,唇角还挂着血痕。
周九思嘴角动了动,眼神怜爱,将白锦书扣在了自己的怀中:
“哥哥都懂,哥哥会让你心愿达成的,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万事都有哥哥在,何人敢伤你,哥哥都会手刃他们的。”
周九思摸了摸白锦书的头,点了她的睡穴。
“赣西侯,便是你权势滔天,武功无人能抵又如何,若你再伤害妹妹,向北侯府便是倾尽全力也不会放过你,姑姑若在,知道你伤害了她的血脉,哪怕在地下也不会原谅你。”
周九思打横将白锦书抱起,深深的看了一眼谢不悔,大步往殿内去了。
谢允从至德说出的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便一直在发呆,刚才白锦书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他看,他的心竟是难受的厉害。
“天意弄人,侯爷,老衲不能泄露天机,但侯爷乃是世间少有的金贵之人,可在白女将的身上侯爷到底是失了理智。
老衲闭关已久,出关后听闻白大姑娘在尚书府似乎过的不太好,白尚书另有喜爱的女儿,侯爷若好奇白女将的生活,不妨去查查,以侯爷的势力,想必能找出自己想知道的。”
至德摇摇头,抬步往殿内去了。
东周的天花,是上天给白大姑娘的一道契机,一道解开她心坎的契机,也是那小魂儿的契机,若成了,小魂儿便可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