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天的吵闹声传来,吓的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女眷翻着白眼又要晕过去。
至德大师笑了一声,摇摇头,转身往外面而去。
与此同时,西禅院门口。
几个老嬷嬷与宫女拦在禅院处,看着高坐在枣红大马马背上、身穿一身银色铠甲,手拿大刀的女将,吓的腿肚子都软了。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女将军,这是哪个啊。
毫无疑问,这么张扬的,定然是定国将军府的女将,除了将军府,哪里还有女将士,可问题的关键是,这是白大娘还是白二娘,又或者是白三娘白四娘?
貌似除了白锦书的母亲外,她那些姑姑们都是急性子,暴脾气,哎呦这下完了,这又来了一个女煞星,她们在古寺祈福的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这位,这位女将军,老奴说的都是真话,乔诗语小姐抱恙,不方便出来,您,您不如先歇歇,待老奴禀明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年老的嬷嬷看着女将手上的大砍刀,吓的不仅没有上前,反而还后退一步。
土匪昨日袭击古寺将女眷们劫走的事情是丑闻,若是传出去,五国春宴快要到了,岂不是让
其他四国人嗤笑?
所以这消息是万万不能传的,上面交代下来要以那些女眷养病为由说给世人听。
“放屁!别以为老娘不知道是她买通贼匪妄图害我锦书娇娇性命,小小御使大夫之女竟如此凶狠残害人命,今日我白二娘在此,定要亲手剐了她!”
白二娘挥着手上的大刀,老嬷嬷们被她吓的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惊魂失色的看着白二娘红缨帽下的面容。
完了完了,真是完了,怎么来的是白二娘。
定国将军府白二娘,人称拼命二娘,是老将军五个女儿中最凶的,便是老将军活着的时候都压不住她,如今她满脸凶狠,她们几个人,还不够白二娘砍的呢。
“白女将,老奴,老奴说的都是真的。”
老嬷嬷咬牙说着,但白二娘却眯起了眼睛,一张生的大气的脸上眉目冷淡,手上的大砍刀猛的朝着老嬷嬷飞了过去。
“放屁!她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好啊,你们一群刁奴便是如此欺负我那好说话的娇娇,我今日就先砍了你们,看你们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吃我一刀!”
白二娘指着抓的一个贵女说着,手一挥,闪着白光的大刀朝着老嬷嬷飞来,
吓的老嬷嬷连滚带爬的起身,赶忙朝着禅院奔去:“你们顶着,我去寻朝阳公主。”
“都给本将让开,我亲自去里面找,谁若是拦着我,休怪我砍她。”
白二娘冷叱一声,猛的嘞着马脖子驱马,马蹄高扬,直接跃了起来,往那些嬷嬷头顶上踩去。
那些嬷嬷吓的魂都要没了,只觉得头上阴影闪过,白二娘直接驱马从她们头上跨了过去。
“喝!”
白二娘冷呵一声,马蹄子将禅院的门踢开,里面还站着一些女眷,她们见了白二娘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想起了昨日的土匪,吓的眼皮子一翻,晕到了。
白二娘不屑的别开眼,看向院子中还没晕过去的女人,一个附身,拎着那女子的脖领子就将人拎了过来。
“啊!别抓我,别抓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那女子也是此次来祈福的世家贵女,昨日亲眼看着乔诗语被土匪抓走,尖叫一声,看着白二娘的眼睛中全是恐惧。
“说,那劳什子的乔诗语在哪个禅房,不说就要你替她受过。”
白二娘的手劲很大,看着好像要晕过去的贵女,手往上压了压,便是想晕也晕不了了。
“她,她被黑风寨
的土匪带走了,不在禅院,我说的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别杀我,别杀我。”
那女子满脸惊慌,白二娘在她脸上定定的看了一会,将她放了。
军中时常有奸细,审问人这活她没少干,说没说谎她一眼便看出来了。
呵,被土匪抓走了,那不是太便宜那个叫乔诗语的了?她们定国将军府的娇娇,如何能被人欺负,谁若是敢,她便跺了她们!
“诗琼,你这是作甚,还不快下来,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身后,朝阳公主看见白诗琼,无奈的出声,挥挥手让身后的嬷嬷赶忙去扶那被吓晕的贵女。
“朝阳,许久不见了,只是我现在不能与你叙旧,那乔诗语是被土匪抓走了?这好办,我这便去将他们都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那乔诗语,问问她的心是不是黑的,居然如此对我娇娇,哼。”
白诗琼冷笑,对着朝阳抱了抱拳,骑马又奔了出去。
朝阳看着白诗琼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让人收拾禅院。
若来的是别人还能商量,白二娘便不能了,而说起来当初白二娘还是她的伴读,只不过白二娘天生不适合读书,在皇宫读书时连皇子贵女都打,
想不到几年不见,她脾气是越发
大了。
想起乔诗语与土匪勾结的事,朝阳脑袋又是一疼。
乱啊,她没想到居然还牵扯到了官眷之女。
“小姐。”
忽的,身后传来一道惊呼声,只见秋梧扶着往下倒的沈如意,满脸惊慌。
“我无事,无事,快,扶我回去,我要回去。”
沈如意脸色苍白,身躯还微微抖着,显得身影越发单薄。
白家女军回来了,白锦书在西京的名声只怕会更大,有一群女兵护着,何人敢欺负她,只是为何,凭什么白锦书能如此。
乔诗语被抓走,她暗暗祈祷乔诗语最好是被土匪灭口,这样事情的真相就没人知道,可半路却杀出了个白二娘。
若是白二娘将乔诗语救回来,到时候就不仅乔诗语,还有个白二娘都会找她麻烦。
她不能再待在古寺了,她要回丞相府,她要回去。
“秋梧,给父亲传信,给大哥传信,要他们派人来,快些。”
沈如意眼前发黑,抓着秋梧的胳膊,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秋梧赶忙应声,也有些后怕。
白家女军回来了,只怕这西京很快便要炸开花了,而那白大姑娘便更能在西京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