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吴妈妈带着三人走到了台下。
朝上面挥了挥手。
这时,二楼三楼的姑娘们早已站在栅栏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仅剩的三位客人。
她们有的穿长裙短衣,有的盖轻纱罗帐。
燕瘦环肥,容妆艳丽。
盯着楼下的李长辞三人,咯咯生笑。
之前的打斗,早把她们房间中的客人吓跑。
无事的她们,自然也就在上面驻足偷看。
不过或许是受不了这血腥场景,再加上李长辞和郑丰打斗激烈。
大多数人当时还是躲回了房间。
“萱姐,那人就是李长辞吧,长得真好,高高的,帅帅的!今夜若是李捕头来我这过夜,就是让我倒贴些银子也行啊。”
“想的倒是美!你刚才躲进屋不知道,那李长辞现如今已是咱清河县的捕头,那可是朝廷授命的九品官职!而且武艺超群,那几个京都来的找事的,都被李捕头收拾了,这样的人物,哪会看的上咱们,一会肯定又是去伶人妹妹那了。”
“哼!伶人妹妹可真是好福气,竟然得了李捕头这样一首佳作!这首诗若是写给我的,就算折个几年阳寿我也愿意!”
“呵呵,晴丫头!你就做梦吧!当日若是你在望江楼,那李捕头说不定就才思枯竭,作不出这样一首好诗了,呵呵!”
“萱姐!你......你讨厌!”
楼上名叫晴儿的姑娘顿时脸色羞的通红,不停用手拍打这身旁女子。
附近姑娘听言,皆是捂嘴轻笑。
楼下,赵康张浩看着楼上齐刷刷的姑娘。
面容痴呆。
目光涣散。
口水差点都没流下来。
一旁吴妈妈见此,偷偷轻笑,随即道:“二位官爷,这些姑娘今晚都空闲,若是看中了哪个,只管和奴家说道,奴家好安排官爷尽快歇息。”
两人闻言,迫不及待在吴妈妈耳边说了说。
随即,吴妈妈会意,笑着让两名丫鬟带着二人上楼。
赵康上楼时,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李长辞见此,心中默默摇头。
这真的还行吗?
安排好二人,随后吴妈妈对李长辞笑道:“李捕头,想来伶人那丫头已等候多时了。”
李长辞抱拳道:“多谢吴妈妈,今晚就劳烦了。”
吴妈妈闻言,连连摆手,“李捕头言重了!以后还请李捕头多多照料才是。”
“那是自然,水仙居每年乃赋税大户,这都是衙门应该做的。”
清河畔这几条灯船,每年纳的赋税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对于衙门来说,这是不可缺少的一笔钱。
大齐国的才子墨客本就流行在这些场所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这些地方消费又高,故每年的流水几乎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衙门虽不提倡这些,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那,范知县怎么会没想法呢?
“李捕头请跟我来,让奴家带你去吧。”
吴妈妈说着,便带着李长辞上了楼。
伶人的房间在三楼,李长辞之前已经来过。
这里的房间比楼下的要大一些,住着的几乎都是水仙居的红牌。
上楼时。
吴妈妈给李长辞说了说关于伶人的事。
李长辞这才知道,原来伶人以前也是京都大户人家的子女。
其父亲甚至做到了三品工部侍郎。
只不过多年前因为一起案子被抄家撤职,便流落到了这清河县。
吴妈妈见其倾其书画样样不凡,人长得又水灵,便收留了她。
后来由于其出众的容貌和不俗的琴艺,很快便扬名清河。
李长辞此刻,倒有些同情起伶人来了。
听吴妈妈的意思,为躲避抄家,才十岁的伶人便和一些家仆离家出走。
而她父母在抄家时便已双双离世。
也不知是什么案子能搬倒朝廷三品的工部侍郎。
还直接抄了家。
李长辞打算有机会的话,可以了解一下。
将李长辞带到门前,吴妈妈行了个礼,便告辞了。
李长辞推门而入。
此刻,坐于床前的伶人见李长辞进来,脸色顿时一红。
“那周昊的事已经处理完,伶人姑娘以后再不必担心。”
李长辞在一旁桌子坐下。
“多谢李郎,李郎数次施恩于妾身,妾身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报答了。”
伶人此刻,经过之前梳妆后。
朱唇粉面,顾盼生辉。
瞧着李长辞,眸子微波流转。
“哈哈,你我还说什么报答,忙了这么久,今日倒是有些累了。”
伶人闻言,有些娇羞的看着李长辞。
随即轻声道:“那妾身给李郎弹首曲子解解乏
吧。”
“也好。”
随后,伶人便让嫣儿兰儿两名丫鬟出去拿了些酒菜回来。
两人小酌了几杯。
伶人便去到帘后,抚着玉琴,轻弹了起来!
弹奏间。
兰儿在李长辞旁边给他斟着酒。
嫣儿则在后房整理着床铺。
李长辞此刻,也被伶人那琴声吸引。
听得痴痴入迷。
这丫头。
琴艺真不是盖的。
......
第二天一早,李长辞早早便醒来。
还要去衙门坐班。
得赶紧走了。
此刻,伶人已穿好衣物,正像个小媳妇一样,亲自给李长辞准备着洗漱用具。
洗好后,李长辞便告辞道:“以后有机会再来听你弹曲。”
伶人脸一红,娇羞道:“李郎可要多多来看望妾身。”
“哈哈,伶人姑娘琴艺如此高超,怎会不来?”
两人随后笑着聊了几句,李长辞便告辞离开了房间。
来到楼下,他见张康张浩还没起身,直接让吴妈妈去叫人。
没一会,两人便睡眼惺忪的来到李长辞旁边。
出了水仙居,李长辞问道:
“你们昨晚几时睡的?”
他瞧着二人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
可不信这两人会失眠了。
“噢......辞安啊,别问了,我哪知道睡的时候是几时啊。”
赵康打了个哈欠,身上的伤似乎都好了个七七八八。
这时,张浩顶着一个黑眼圈凑到李长辞旁边,坏笑道:“辞安啊,昨夜又在伶人姑娘房里过的夜吧?”
李长辞无奈点了点头。
“感觉怎样?”
张浩此时可不会再信李长辞什么单纯睡个觉的话。
一旁哈欠连天赵康也把耳朵凑了过来。
李长辞见此,呵呵一笑,顿时提刀朝衙门走去。
本见这两人昨晚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
那五千两银子不分与二人几十两,良心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但此刻,李长辞不想分了。
他良心突然很过的去!
二人见李长辞直接跑路,连忙追了过去。
“辞安!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