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送的唯一一件极品羊绒衫，徐达给了徐妙云。
在徐达拿出羊毛衣的瞬间，徐妙云的目光，就完全被吸引住了。
衣服款式新颖别致、通体雪白，徐妙云心中顿时起了喜爱之心。
女人对雪白、毛绒的东西，向来无法抗拒。
徐达将女儿的神情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徐妙云下意识伸手去抚摸，手上传来的那种暖洋洋，软绵绵的触感，顿时让她的手指一颤。
她反复摸了几遍，爱不释手。
“这是羊绒？”徐妙云开口道。
徐达点了点头，开口笑道：“大丫头不妨再猜一猜，这些羊绒来自哪里？”
“爹爹既然如此问了，那这羊绒产地定然是来自你们北平的边军大营了。”徐妙云开口道。
羊绒质地柔软，单是摸着，徐妙云便已经能够想象穿到身上将会是多么暖和。
与这点相比，她更加好奇的是眼前这件羊毛衣的款式。
“这件衣服是哪个大师傅设计的？”徐妙云忽然开口问道。
徐达开口笑道：“不是别人，是扬州知府杨宪杨大人亲自设计，然后再由裁缝师傅做出来的。”
杨宪，又是他吗。
徐妙云看着手中的雪白羊绒衫，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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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
农场大棚基本已经建造完毕。
这一日，杨宪刚从农场那边视察回来，接着就接到了来自京城王月悯的信。
信里的内容，除了日常催促杨宪发明新甜点外，着重讲了京城市面上开始出现红楼盗印书籍一事。
盗版这玩意儿，别说是古代这种几乎没有版权保护意识的时代，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无法完全避免。
对于此事，杨宪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应对的办法无非是那么几种。
第一，花钱找一些青皮地痞，看见一家盗印的就砸一家，雕版费用也不少，几次折腾下来，对方怕是也会怕了。
只是京城毕竟天子脚下，关系错综复杂，别看这些书商不起眼，其实利润不小，谁知道这些书坊后面有没有什么背景。
虽说书稿本就是杨宪他们的，理在他们这边，可事情做到这一步，基本等于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其二，就是找官府。这个方法能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并不是说古代完全没有版权意识，事实上从唐开始，对于历法管控就极其严苛，会明令禁止，敕诸道府，不得私置日历板。其次经史子集一类，朝廷基本上都会颁布“禁擅镌”的禁令。
但这些举措保护的都不是出版者、刻书铺的利益，而是“官自印卖”仅是对官方“出版权”的保护，是行使封建文化专制的一种法律制度，保护的是封建统治者的出版制度和财源。
对于民间个人，根本找不到任何律法依托。
要知道天性豁达的大词人苏轼，被那些盗印他诗词文集的无良书商搞得，也会愤慨得发出“欲毁其版”的呼声。
当然杨宪可以找他老师刘伯温，甚至可以直接找太子朱标解决此事。
可没必要。
他本就没指望靠卖书赚大钱。
最后一种方法，便是与这些盗版商硬刚了。
首先便是要形成自己独有的风格，无论从印刷、纸张、到装帧，能够让他读者一眼便能够认出正版与盗版。同时在质量上做到碾压。
事实上，如果只是仅仅局限在京城一地的话。
还有一个更加容易解决的方法。
那就是速度。
与后世的爬虫后台直接抓取文字不同，刻板是需要时间。
京城市场就这么大，只要前期尽可能做好宣传与预热，同时准备好足够的货源。然后在新书出来的时候，能够保证当天吃下八成的市场，短时间内基本上便已经能够做到让这些盗印的书坊没饭吃了。
杨宪拿起笔，将三种应对方法，以及各自的优劣，都写在了信上。
与信件一起寄出的，还有一件纯白的羊绒衫。
就当做是给自己这个生意合伙人的礼物。
除此之外，杨宪还分别给老朱和太子朱标寄一件，无一例外，全都是女款。
事实是，这批上等羊绒做的羊绒衫，基本上都是女款的。
雪花盐杨宪针对的是那些勋贵大臣本身，明记铺子的甜点主要目标群体是那些少爷小姐。
这一次羊绒衫，杨宪将目光投向了京城勋贵们的夫人妾侍，也就是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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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永昌侯府。
费聚和蓝玉两哥们正在高兴地喝着小酒，唱着歌。
这些日子，盗版生意着实发展得不错。
原本还有些小担心的蓝玉，终于彻底放心了，再过几日，前期投入的钱就能
挣回来。
接下来之后，挣的每一笔钱，那都是纯赚。
费聚也是一扫雪花盐风波的阴霾，脸上再度扬起了侯爷的自信。
两兄弟甚至已经开始畅想之后发财的日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家仆慌里慌张地从屋外跑了进来。
“老，老爷......不，不好了！”
被人打断了喝酒的雅兴，蓝玉脸上带着怒容，右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开口道：“慌里慌张，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快说！”
“文澜书坊就在刚刚，被人砸了。”
“什么？！”
听到下人的报告，蓝玉和费聚二人一下子就酒醒了。
“混蛋！该死，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宽敞的大厅中，响起蓝玉咆哮，暴怒的他，直接将手中的一个酒杯摔得粉碎。
要知道在暗地里他和费聚是有让人向外放出风声，表示这个书坊背后站着的人是他们。
因此此刻听到书坊被砸，蓝玉才会如此生气。
这是在打他脸啊！
“是明记书肆的人吗？”
相比于暴怒的蓝玉，费聚倒是显得冷静很多，他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明记书肆。
在他看来只有明记书肆有这个动机。
毕竟他们之间存在了直接的利益冲突。
“明记书肆......”蓝玉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说着就准备起身找对方麻烦。
可这时，那个家仆却是摇头道：“回禀老爷、侯爷，带头打砸书坊的不是明记书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