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递上银子,“多谢大夫。”
对方一走,她便关上房门,打开空间。
翻找了良久,总算找到了退热贴和小儿退烧药。
等全部喂徐笙烟喝下后,姜姜才疲惫的倚靠在床边。
她不敢闭眼睛,时不时就摸一下徐笙烟的额头。
一直等到半夜,终于退烧了。
姜姜这才叫来铃兰,“守着小姐,我去休息一下。”
她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疲惫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了。
姜姜顾不得梳洗,来到徐笙烟的房间。
就见她已经醒了,正在和铃兰玩翻花绳。
见到姜姜,她立刻张开小短手,“娘,抱抱!”
“好,抱抱!”
姜姜将她抱在怀里,松了口气,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现在感觉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徐笙烟晃着小脑袋,“没有了。”
“笙烟,娘告诉你,遇到坏人不可怕,不要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好吗?”
徐笙烟抬起可爱的小脸,眨巴着大眼睛,“娘,什么坏人?”
姜姜一愣。
旁边的铃兰开口说道,“夫人,小姐好像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姜姜抱着徐笙烟的手更紧了一分,“不记得才好。”
她知道自己最近比较忙,忽略了很多。
等她找到徐笙竹,立刻就带着他们兄弟俩离开京城。
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
反正空间里的物资和钱财都够用。
可能无权无势,但是却自由。
一上午,姜姜都没有离开。
她准备一整天都陪着徐笙烟。
吃过午饭,她牵着徐笙烟的小手,打算去后面的院子消消食。
刚要起身,水苏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夫人,刚才庄头传来消息,说是出大事了!”
“您做的那个东西,不见了!”
水苏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带来消息的人表示十万火急,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告诉夫人。
从大门口到这里,她一路小跑,连身为丫鬟的规矩都忘了。
姜姜心猛地一沉,她将徐笙烟交给铃兰,“水苏,我们去庄子上!”
那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绝对不能出问题!
“是!”
马车很快准备好。
姜姜第一次感觉不会骑马是一件非常不方便的事情。
等有时间了,必须要好好学习一下!
马车用最快的速度驶出宅院。
姜姜坐在里面,心急如焚。
她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
马车停下。
紧接着,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姜夫人,你可真是好样的!”
是张修筠!
姜姜不想和他牵扯,“继续走!快走!”
张修筠掀开帘子,一跃下了马车,“怎么?立了这么大的功,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领赏了?”
姜姜不耐烦的掀起帘子,“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请你不要来耽误我的时间!”
张修筠展开折扇,朱砂所书的大大‘杀’字,赫然出现!
他遮掩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满是讥讽的眼神。
“本王的好三哥因为你,现在可谓是出尽风头!”
“那么好的农具,居然是你这种心怀鬼胎的女人造出来的,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如果不是三皇子将农具呈交上去。
张修筠或许会因为姜姜做出这样利于天下的好事,而对她刮目相看,
这个女人已经够让人惊奇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脑袋。
只可惜,她跟错了人!
有这样的头脑,还能看错人,跟着三皇子那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
她当真是既聪明,又愚蠢!
姜姜愣在原地。
过了几秒,她近乎失态的跳下马车,一把揪住张修筠的衣领,“你在说什么?什么农具?你给我说清楚!”
幸好此处没人经过。
否则若是有人看到她胆敢对一个皇子动手,恐怕会大惊失色。
张修筠一把扯开她的手,厉声喝道,“大胆!”
“敢对本王动手,信不信我立刻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姜姜踉跄的退后一步,终于稍微冷静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你到现在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张修筠啪的合上折扇,“你将制造出的农具交给了本王三哥,不就是为了要帮他立功吗?”
丢失的农具。
三皇子……
姜姜已经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辛辛苦苦做出的东西,居然给他人做了嫁衣!
张修筠看到姜姜这副丢了魂似的模样,非但没有任何心疼,反
而觉得嘲讽至极。
她当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表演!
她难道以为这样就能骗过自己吗?
“为了本王三哥,你连姜蔓蔓那种人都能冰释前嫌,看来是本王高估了你。”
“别说普通女子,你就是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姜姜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姜蔓蔓?那农具是她交给三皇子的?”
“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自己都不知道了吗?”张修筠已经彻底失望,声音如覆寒冰,“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再有下一次,本王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本来张修筠已经要重创三皇子。
就因为这个农具,他的计划全部功亏一篑!
而这一切,都拜姜姜所赐!
如果不是看在姜姜救过他两次的份上,他绝对想要杀之后快!
说罢,张修筠转身离去。
姜姜颓然的站在原地。
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的血肉之中!
姜蔓蔓!
她从来都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般,如此憎恶一个人!
水苏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夫人,我们……我们还走吗?”
姜姜咬紧牙关,“走!我要收集证据!我要状告姜蔓蔓偷取了我的东西!”
她重新坐上马车,疾驰而去。
不远处。
张修筠看着马车渐渐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语。
坐在一旁的白墨轻咳一声,“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先别难受,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难受?”张修筠直接忽略了白墨的最后一句,怒极反笑,猛地将折扇砸在地上,“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处心积虑接触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难受!”
白墨没有再说话。
他就看出来了,张修筠对姜姜的感情不一般。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格外失态。
在白墨的记忆中,张修筠永远冷静,风度翩翩,何时像现在这样,连折扇都摔了。
甚至上面的杀字,都是他自己写的。
罢了,自己还是不说了吧。
“好,你不难受,虽然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我们不能就此停下。”
“有了农具的加持,宣王必定更加势大,我们必须想个新办法,重创他一次才行!”
“不然这朝堂,恐怕就真的成了他的天下,日后我们将再无半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