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皎皎从外面回来,登记进家属院的时候,都把看门的警卫员弄糊涂了。
这人昨晚进去就没有出来的记录。
怎么现在又从外面进来?
木皎皎回到车里,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五点钟,就快要天亮了。
她看了一眼聊天页面,上面显示每隔一小时,就冒出来陆时臣一句问候,问她回来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每个字眼都透露着他的担忧和紧张。
木皎皎不禁觉得好笑,这男人啊。
她在里面找了个宝贝在开车的动态图,几乎是刚发过去,那边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木皎皎接通手机,放到车子前面,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皎皎,到哪里了。”陆时臣独特清洌低醇的声音传来。
木皎皎随意扫过去,看到那双眼睛亮得很,哪有一点要睡觉的意思:“刚回去,还得一个小时才能回到,你怎么还不睡。”
陆时臣哪里睡得着,十一二点钟不睡觉,自己去撸了两小时地铁,回来又记挂着她的安危,只能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连工作都静不下心。
每隔一小时,他就发信息去问候,得不到回应的他更加的着急,死命克制自己,才没追过去。
一等到她的回复,他就立即打了视频过去。
从视频上看木皎皎除了脸上略显疲惫,其他并无不妥,应该没什么事,但只要人不到家,他都不能安心。
“等你回来。”四个简简单单的文字道尽他今晚所有的担心和心酸。
木皎皎叹息一声:“不是叫你不要等我吗?”今天事情顺利,花了几个小时就完成,换做以前少则一两天,多则四五天都有。
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陆时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好了,赶紧先睡,我现在马上回去。”
“哦。”陆时臣随意敷衍了一声,怕她开车分神,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等到6点的时候,车子准时准点地停在门口。
一直在客厅等候的男人,开门冲了出来。
“皎皎。”他大步冲过去,像一阵风似的将人抱在怀里,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一晚上的担心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左右不过分开六七个小时,他的反应却像是分离了六七年。
木皎皎抬头望天:“先进去,我想洗个澡。”忙活了一晚上,沾染一身阴气,还有一身泥灰,脏死了。
这男人也不嫌弃,直接上手抱。
“嗯。”陆时臣将人打横抱起,看到她脚上的泥土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默默地伺候她换鞋,找衣服。
本来他还想跟着进去的,但被木皎皎强烈禁止,他只能作罢。
木皎皎有些累,只是随意的洗了个淋浴就出来。
“好了?”陆时臣郁闷地坐在床边,看到木皎皎出来立马起身走过去。
木皎皎放下盘起来的头发,左右转动脖子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关节。
陆时臣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帮她捏了两下:“很累吗?要不要先帮你按按?”
木皎皎偏头看着他,清亮的眸子微闪:“怎么,你会按摩?”
陆时臣没有回答,而是身体力行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顺势在她小翘臀上轻轻拍了拍:“趴好,让你感受一下我陆大师的手艺。”
木皎皎半撑着脸,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挑了挑眉,今天走的路太多,确实有点累,她扯来一个枕头垫着,翻身趴好。
就感觉到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指,插入她的发缝,轻轻地帮她揉按,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合适,随着他那几下,绷紧一晚上的神经,像是得到了极致的安抚,身子也开始慢慢地放松。
木皎皎舒服地眯起眼睛,嘴里忍不住嘤咛一声,上面男人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揉按的力度。
待脑袋按得差不多了,她人也被他按得迷迷糊糊,她能感觉到男人下了床,像是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突然,身上一凉,睡衣剥落,露出光洁白皙美背。
陆时臣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目光炙热危险,香肩、美背、细腰,雪肤,哪一样都是向他索命的利器。
他将宽厚的手掌,轻轻地触碰肌肤,身子下压,伏在她的背上,高挺鼻子轻轻掠过那嫩白的肌肤,一路来到她的脖颈间,他薄唇在耳垂落下一吻,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皎皎,我帮你做一个全身按摩放松一下,要是困了你就先睡,要是按得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木皎皎浑浑沌沌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感觉到有液体滴在身上,身体止不住地战栗,一双滚烫的双手贴在肌肤上,慢慢地揉按,直到肌肤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原本白皙无瑕的皮肤变成一片粉色,整个人像是桃花盛开一般,迷人心智。
他的手掌涂满香香的精油,一双大手时轻时重地按着她的肩胛骨,精油和皮肤的摩擦使得周围皮肤急剧升温,很热
,有种不明显的灼痛感,痛完以后又觉得很舒服,他的手很大,每一寸皮肤都被他照顾得十分妥帖,连那10根手指,都被揉按得发软。
木皎皎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全身肌肉已经软成一团棉花,昨晚的一身疲惫早已被揉散。
刚才她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的手艺倒是很不错,怕是下了一番功夫去学习。
陆时臣跪坐在一侧,他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但全身都已湿透。
他看着床头柜上的水,不自然地咽了咽唾沫,实在渴得厉害,他拿起500毫升的水,仰头一口气喝光,几滴从唇角溢出来的水珠,滑落到脖颈,淌过他的胸肌,消失在腹肌之下。
他把瓶子随便一扔,长长地舒了口气。
低头看了一眼,这一通按摩可把他憋得不轻,而那个享受的女人,却睡得正香。
这怎么可以?
陆时臣凑近她耳边故意压低了嗓音,撩拨她刚沉睡的神经:“皎皎,现在全身已经放松完了。”
“该到我了吧?”
木皎皎睡得晕晕忽忽,压根就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嗯嗯回应。
陆时臣心中一喜,双眼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他如同被饿了800年的野狼,整个人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