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闯进门杨奕就看到了之前经常和自己喝酒玩乐的几名狐朋狗友正在拉扯云苁。
“住手!”杨奕一把拉起复合弓,对准了为首一人。
这人名叫云存,是流云村村长的侄子,因为村长只有两个女儿,所以平时很看重这个侄子,什么事情都是千依百顺,甚至还以村长身份为他撑腰。
这也让云存成了村里的恶霸。
杨奕之前有钱的时候,云存经常过来巴结,两人算是很亲密的酒肉朋友。
只是最近杨奕财产都贱卖光了,而且有不小一部分都是进了云存口袋,现在云存已经很少和杨奕来往了。
没想到这次直接趁自己没有在家,就带了两个手下到自己家里来,似乎还在调戏云苁。
云存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杨奕回来了,手上还拿着怪模怪样的弓,不惊反笑:“哟,奕哥儿回来啦?哪里捡了破烧火棍儿啊这是?”
杨奕看云存的手下没有停手,反而还想抓住正在挣扎的云苁,心中的火呼地就上了头,二话不说一箭射出,嗖一声就直接把其中一个人的大腿给射了个对穿。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大腿一凉,破肉声传出几秒后,他才感受到那剧烈的疼痛传来,捂着大腿啊的一声跪倒在地。
看到平时软弱无能的杨奕现在居然敢下手伤人,云存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换了一副嘴脸。
“奕哥儿,您这怎么了,还生起气来了?”云存满脸堆笑,如同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杨奕那样。
“我不生气。你把我家拆了我都不生气,但是你敢动云苁一根毫毛,我要你的命。”杨奕语气冷冷,再次弯弓搭箭。
“放开云苁。”云存连忙回头,向另外一名手下大喊。
那人早就吓坏了,抓住云苁只是忘了松手,这下听了命令,连忙放开云苁。
云苁得以挣脱,连忙跑到了杨奕身后。
“滚!”杨奕冷冷地说。
“等等,我这次是来要回你的欠账的,你不让云苁跟我们走,那就还钱。”云存拿出一张字据,上面写着杨奕欠了云存二十两的字样,还写着若无法偿还,则会用家产妻儿抵债。
杨奕仔细一看,居然前身还签了字,按了红手印。
这就是说,这字据就算告到皇帝那边,也是自己输。
杨奕也想了起来,那天他酒醉之时,确实让云存借了自己二十两。
签字画押,然后立刻拿出十两银子请了云存和跟班吃饭。
“给我五天时间,我把钱还你。”杨奕依然拉着弓,但是把箭头垂向了地面。
“好,我给你五天时间,如果还是拿不出来,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我们走。”云存两人扶起了受伤的那人,三个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杨奕家。
“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杨奕看几人离开,连忙放下弓箭问云苁。
云苁则是一把扎进了杨奕的怀抱里,泣不成声。
“没事了,我回来了。”杨奕紧紧抱住了云苁。
云苁哭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杨奕这时候才低下头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苁擦擦眼泪,抬头看了一眼杨奕:“他们……他们说夫君你欠了他们的钱,要把我……抓去抵债。”
“同一个村的人,你还算是他的堂妹,他怎么敢!”杨奕狠狠地说。
云苁默不作声。
“你放心,我会把这些事情解决好的。”杨奕说。
这不是他在安慰云苁,而是他真的有这个决心和信心。
云苁呆呆地看着杨奕,直到把杨奕盯得有些发毛。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杨奕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我很喜欢。”云苁忽然又一把扑进了杨奕的怀里。
杨奕也紧紧地抱住云苁,这次真正深切地感受到了云苁的身材。
凹凸有致,还是细支结硕果那种。
这一下,弄得他居然有了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云苁也感受到了杨奕的变化,不禁有些脸红。
她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是嫁过来之前,嫂子也跟她说了很多东西。
本来她还对婚后生活有一些紧张,没想到新婚之夜杨奕前身就醉得不省人事,之后还一直出去花天酒地,根本不沾家。
这也让云苁名义上嫁了人,实际上更像一个寡妇。
感受到杨奕的变化,她的心绪也有些乱,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杨奕的肚子叫了起来。
云苁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松开杨奕,转头就往厨房里走:“夫君,我去给你拿吃的。”
“噢,对了,我刚才打了只兔子和野鸡,你一起炖了吧。”杨奕也是纯纯的处男,脸红着连忙跑出去去拿猎物。
“你还会打猎?”云苁满脸惊讶。
“还行。”杨奕挠挠头,递过猎物。
云苁各种家务都很熟悉,这下接过野鸡和兔子,就直接下厨去毛剥皮。
没一会
,厨房里面就传出了香气。
云苁拿出了两个野菜糠饼,和一碗红烧兔肉,又端来一盘野鸡汤。
“夫君,家里就只有糠饼了,没有米面了。”云苁有些怯怯地看了杨奕一眼。
“你平时就吃这个?”杨奕拿起糠饼,吃惊地问云苁。
云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对不起。”杨奕放下糠饼,心痛地握着云苁的手,说,“这半年苦了你了。”
云苁一听杨奕这话,忍不住又要落下泪来。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说:“夫君,云苁不怕苦。”
“好了,吃饭吧,多吃点。”杨奕说着,夹了一个兔子腿放在云苁的碗里。
云苁又把兔子腿夹到了杨奕碗里,说:“夫君你吃,我不饿。”
“这不还有吗?你一个我一个,谁都别让谁。”杨奕干脆把另一只兔子腿拿了起来,放到云苁嘴边。“快吃,要不都凉了。”
云苁两眼发红,轻轻地咬了一口兔子腿,泪珠忽然又掉了下来。
“怎么了,好好地吃饭不行,干嘛总是要哭。”杨奕心痛地给云苁擦去眼泪。
“我只是怕自己在做梦。”云苁放下筷子,紧紧抓住杨奕的手。
“傻瓜,怎么可能是做梦。”杨奕爱怜地摸摸云苁的头,“你不离,我定不弃,今后的日子还得我们俩一起过得红红火火呢。”
“嗯,红红火火。”云苁笑了起来,拿起兔子腿大口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