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没事就好了……你也真的很感谢你们!”
“不,我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比起这个,请你和他们一起回到人质集团。”
“可是……”
“没关系,我不会让大家插手的。”
对围绕在周围的恐怖分子的存在表现出犹豫的男性,席恩强硬地微笑着。
男子似乎放下心来,再次道谢后毫不犹豫地带着妻子和孩子回到人质集团。
当然这期间也有恐怖分子想要阻挠,但都被席恩阻挠了。
“你……”
“嗯,什么来着?好像被问了什么问题……啊,反正我也不想回答垃圾的问题。”
席恩不仅初次见面连看都不看,还故意说完全不想理他。
怎么想都知道他是故意把恐怖分子打成一团,男首领气得浑身发抖。
“……只保护了三个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是这里有一百多名人质呢。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
“……你傻吗?这种程度你当然知道的。”
“啊,正好。”席恩用轻松的语调说着,抓住了站在领袖身边的魁梧的、刚才把孩子拽出来的男人的胸口,用从外表无法想象的臂力把男人扔向了人质集团。
“等?!你在干什么?!”
安娜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大个子男人在空中撞到了什么东西,被弹了出来。
就像球撞到玻璃后被弹回来一样,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在这种情况下,席恩踢飞弹回来的男子,再次演示了同样的过程。
“人质周围的防御工事已经展开,即使是中型的攻击也打不破,所以像垃圾一样的人应该是束手无策吧。”
席恩一边慢悠悠地说着,一边把大个子男人往墙壁上摔了三次,最后把男人扔到了大厅的边缘。
“然后呢?”
对于失去了“一百名人质”这张牌的男领袖,席恩说:“还有什么吗?”歪着头,好像在说。
“……但是!我们还有诡计的感应装置!”
“啊,我挺在意的,是放在城市里吗?”
“没错!如果启动这个,城市里就会出现幽灵杀死居民!”
“这样啊,那就轻松了。”
席恩没有因为男首领的话而动摇,也没有着急,而是把手伸向了空中。
写影显现的意思是神刀,月剃。
瞬间在席恩手边出现了美丽的球国刀。
那个在席恩拿在手里的同时开始发出强烈的光。
“白色破邪的极光啊,保佑这片土地吧!”
被高举到天的同时从刀尖正上方放出了闪光。
令人目眩神迷,却又给人一种温柔气息的光线停止时,不可思议的是,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清新起来。
“……那么,我们试着在这座城市建立起阻止安乃运入侵的结界。”
“你、你说什么?!”
“如果是引导入侵者的装置,即使叫来也进不来,这样就不能正常发挥作用了吧。”
“骗人的!我应该能做到……!”
“那你试着启动看看吧。”
面对焦急的男队长,席恩的节奏丝毫没有被打乱。
面对一副“能做就做吧”的态度,男子从怀里掏出了远程启动用的手机。
“说着,就收下了。”
伴随着这句话,突然从男人手中飞出的终端机像被吸住似的收进了席恩的手中。
“你说什么?”
“不,就算启动了也没关系,但如果能在启动前回收调查,那就更好了……要是稍微煽动一下,就把遥控器拿出来,谢谢你。”
席恩没有着急,也没有费力的样子,很干脆地以‘亚东解放战线MELF’的轻松打发了计划。
他还不满足于此,还公然嘲笑对方,这让身为领导的男人气得浑身发抖,但他轻率的举止,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的愤怒放在眼里,这一定会伤害到男人的自尊心吧。
“让你这种什么都不考虑的小鬼妨碍我们的理想……!”
“……啊,原来是恐怖组织啊。”
说着,席恩的影子动了起来。
恐怖分子担心影子会再次变成手臂形状,但与他们的预想相反,影子变成了剧场和电影院才会有的椅子。
席恩坐在这把看起来很舒服的椅子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饮料和爆米花。
“我兴致来了,可以听听你的理想吗?我对那些怎么看都比自己弱的女人,把孩子当成人质的小坏蛋的理想有点兴趣。”
他以正要看电影的态度,对着领头的男人微笑。
“没关系,我不怕。不管多无聊、多无聊,最后我一定会拍手大笑的。大概吧。”
席恩补充说着,吃了一撮爆米花的瞬间,领头的男人叫了起来。
他发出难以用文字写出来的尖叫,从腰部取出手榴弹向席恩投掷。
席恩和男队长站在同一个舞台上,所以距离几乎相等。
在这种状态下扔手榴弹,对男人来说也是自杀行为,但他可能是被席恩的嘲笑冲昏了头脑,无法做出判断,或者是想用自杀式爆炸等方式向席恩报喜。
一瞬间的空白之后,舞台上被爆炸的火焰所包围。
虽说爆炸发生在舞台上,但有墙壁保护的小晶他们连热风和烧焦的气味都闻不到。简直就像画面的另一边一样。
(……怎么样了?)
老实说,我不太担心席恩。
他不认为这样确保阿基德等人质安全的席恩会放松自身的防备。脑海中浮现出即使是最近距离的爆炸也能若无其事地站着的光景。
反而是男人的安危更令人绝望。
虽然不知道他本人是否有意如此,但一般人是无法在如此距离的爆炸中存活下来的。
正如阿基特所料,在晴朗的烟雾中,席恩悠然地坐在阴影形成的座椅上。
然后不久,在席恩正面呆呆地站着的领导的男人……从烟的晴间也出现了身姿。
对于不可能发生的现象,人质们也发出了屏住呼吸的声音。
但从远处就能看出,张着嘴、瞪着眼睛的男人自己比任何人都对自己活着的事实感到惊讶。
“真伤脑筋啊。”
在谁都不会说话的大厅里,一个惊讶的声音奇怪地回响着。
用胳膊肘撑着座椅的扶手,不满地叹气的席恩,就像刚才说的那样,用全身表现出“为难”。
“不是有孩子在看吗?我是说,死是你自己的事,但你得选择地点。”
“还有,还得把信息吐出来。”他抱歉地继续说着,除了“不能让孩子看到尸体”这件事以外,恐怕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事情。
就因为这样,男人的生命才得以保全。
“……真难吃。”
站在旁边的安娜小声嘀咕道。
“什么意思?”
“席恩,大概很生气……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春马和夏美似乎也同意安娜的话,点了点头。
春马的表情很严肃,夏美的表情有些不安,脸色也不好。
亚纪也想起了一件事。
席恩平时也经常对别人说些讽刺挖苦的话,但最多也就是一两句话,就马上停止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明显地、执着地嘲笑对方。
连与席恩交往多年的安娜都未曾见过,其异常之处不言而喻。
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席恩前所未有的“愤怒”。
至于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别说阿基德了,就连安娜也无法预料。
但是,亚纪还是忐忑不安。
被"必须阻止"的想法驱使的阿基特,暂且从人质的集团中分开试着尽可能接近舞台。
“……嗯,他好像也不想谈什么伟大的……理想什么的,也失去了兴趣。”
在没有等待队长回答的情况下,自我完结的席恩抹去用影子制作的布,转身面对人质。
这种态度让人感受到他对恐怖分子依然没有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