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唐棠偷偷笑了出来,从系统空间拿出饭盒,将饭菜都装起来大半,收入系统储物仓库。
几个丫鬟进来,看到饭菜都光了,神色更加凝重了。
石榴还贴心地拿了一个山楂丸给唐棠,唐棠当零食吃了。
晚膳的时候,唐棠又要了双人份的饭菜,几个丫鬟就淡定多了。
唐棠在院子里溜了溜食儿,看了一会儿书,就沐浴上床睡了。反正他们说云沐辰晚上不会回来了,就将清洗后的文胸从空间拿出来,挂在床围子上,湿衣服在空间干不了,得偷偷摸摸拿出来晾。
以为便宜夫君在陪别的女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昨晚还想办了他呢,谁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外面有石榴几个压低声音说话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云沐辰在床边坐下,脸色肃然地看到唐棠果然穿着自己的寝衣,抱着自己枕头,墨发散在枕头边,小脸儿睡得微微发红。
这是把枕头当成自己了?
她病得更严重了?神志都不清了?一直以为他在她身边?
她竟然痴恋自己到了魔怔的地步了?
真的吗?真的吧?
他忘了她的行径本就与常人不同了,自己竟然还因为她不吃苏婉晴的醋而生气,竟然
还暗骂她没良心,真是太……草率了。
伸手想摸摸她的脸,突然发现拔步床的镂空雕花床围上挂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的手调转方向,将那东西拿下来,这被带子连在一起的两个小半球状是何物?
这么点儿布料,是……眼罩?
唐棠睁眼,就看到云沐辰面色郑重地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文胸,像研究什么事关江山社稷的物件儿似的。
她的脸‘腾’地红了,猛然伸手去夺。
他下意识地一扬手躲开,“这是何物?”
唐棠坐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继而坏心眼儿地一笑,“你猜?”
云沐辰看到她这笑容觉察到不对,硬着头皮道:“眼罩?”
唐棠严肃着脸,缓缓摇头,“不是。”
云沐辰将两个半圆对在一起,又将那带着弹性的带子往上缠了缠,“装什么东西的包袱?”
“有点儿接近了。”唐棠从他手里拿过来,展开,将那两个半圆往胸前一扣,一本正经地道:“看,就是装这个的。”
“轰!”云沐辰的感觉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浑身都火烧火燎的,脸红成了猪肝。
“你你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太不矜持了!太大胆了!”
他逃也似地快步往净房走去,新买的地毯差点儿将他
绊倒,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身后传来她清脆放肆的笑声:“哈哈哈……”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知羞耻!色女!色女啊!
他冲进了净房,提起一桶凉水,兜头冲下……
正在兑洗澡水的福安和福禄:“世子……”
世子这是被世子妃传染了吗?脑子也出问题了?
幸亏现在是酷夏,凉水也不是很冷,不至于被冻病。
云沐辰长腿跨入浴桶,蹲下身子,将自己全部没入水面下,好一会儿,才‘哗啦’一声,从水下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福安和福禄对视了一眼,上前伺候他沐发、擦洗……
云沐辰包着干发帽从净房里出来,发现唐棠又睡着了,不过这次不是抱得枕头,而是抱着被子。他的寝衣穿在她的身上有些肥大,露着一线光洁的肩膀和锁骨。
他坐在床边,心里有些鼓涨涨的,目光中描绘着她白皙的脸、修长的眉、浓密的睫、小巧的嘴……
忍不住就俯身过去,温润的唇贴到她的面颊上,柔软和微有弹性的肌肤碰触,让二人同时打个战栗,身子瞬时僵住了。
唐棠装不下去了,睁开了眼睛。
脑海里旺财尖叫:【他亲你了!他亲你了!能量值又极速飙升了!来吧,来呀!大
胆点儿,吃肉!你们可以的!可以的!】
好吧,在能量值面前,唐棠的节操又掉了,自己对他摸摸抱抱了这么久,被他讨回一些利息也是应该的。
她把自己也当成了植物人,一动不动。
云沐辰对上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只觉得刚被灭下去的火又蹭地被点燃了,‘噌’地一下血都沸腾了,火苗在身体里乱窜,他遵从本心压了下去。
他喉咙里咕咚一声,发出一声吞咽的声音,贴在她面颊上的唇滑向唐棠的唇。
他见她虽然没迎合,但并没有推开,心中一喜,抱住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福安总管,福喜来了,说苏小姐醒了,看不到世子,又要不行了。”门外传来门房婆媳刻意压低的声音。
云沐辰的身子一顿,有些心虚,有些尴尬,缓缓松开她,静静地俯视着她。
唐棠神情无
波无澜地与他对视,光线昏暗,朦朦胧胧,他仿佛一个深入梦的男艳鬼。
门外,福安和福禄蹑手蹑脚地到了门前,将耳朵贴着门板,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不会打扰了主子的好事儿吧?
他们虽然少了男人的两点儿东西,但还是知道刚才世子冲凉水的原因。那事儿若是关键时刻被打断,是会伤身子
的。
云沐辰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来,轻声问唐棠:“你就不问我点儿什么?”
唐棠唇角微微勾了勾,幽幽道:“女子当以夫为天,要贤惠大方,要顺从。你想解释,自然会解释。我问,你再说,就不一样了。”
云沐辰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道:“我与晴儿并无男女之情,当初我们定亲也是平衡权利的需要。我对她怜惜几分,是因为她曾经救过我的命,她心底善良纯净没有坏心思……”
“世子!世子!快去见我家小姐最后一面吧!”福喜凄厉焦灼的哭喊声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云沐辰蹙眉,有些歉疚恳求地看着唐棠。
唐棠很是大方地道:“人命要紧,夫君快去吧。”
云沐辰如蒙大赦,站起来快步出了外间,让福安和福禄进来伺候他更衣、束发,急匆匆地走了。
唐棠望着帐顶,喃喃道:“我赌她死不了。”
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弱女子,只带着两个下人,在交通如此落后原始的条件下翻山越岭、过江过河,千里迢迢而来。的确感天动地,也的确不简单。
果然,天亮后得知,苏小姐又撑了过来。
唐棠穿着云沐辰的衣裳,用完双人份早饭,问石榴:“苏小姐对世子有什么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