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禁地,血河滚滚!
这条血色长河不是别的,正是冥河,只不过此刻,这条冥河却被无数冥族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血腥,妖艳,诡异!
让人不由望而生畏,正好配得上西荒魔主那癫狂而又野心勃勃的心。
此刻,西荒禁地的苍穹之上,华服青年淡然而立,手中握着一把折扇。
就这么平静望向面前的禁制,禁制气息磅礴,却又淡如金纸,上面纹着各种各样的纹路,看起来颇为平淡。
像这样平平无奇的进禁制,很多冥族之人,恐怕都认为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它给毁灭。
但此刻,华服青年的脸上却流露出几分凝重,哪怕他自信磅礴,对自己的实力有着极大的自信,甚至已经达到了自负的程度,但哪怕如此,也不敢小觑面前这一张金纸。
毕竟,这数百年来,有诸多的魔主不信邪,都想要从禁制之中穿越而过。
但到最后,却只能够血染当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他也是运筹帷幄了许久,翻阅了诸多的典籍,这才找到了方法。
嗡嗡嗡!
虚空在不断震颤着,华服青年身后那条锁链已经若隐若现,被他一把抽出。
这条通道颇为短暂,颇为狭小,里面同样充斥着金光。
野心勃勃者,往往很是冷酷残忍,而华服青年同样也是如此,这些年屠戮了太多太多的冥族人了,却从来没有动过这座城池。
似乎下一刻,就会被直接泯灭,当场死去。
而那锁链在进入禁制的那一瞬间,便开始猛然颤抖,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过到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撑出了一条通道。
而华服青年则微笑着道。
看到金光的刹那,华服青年身旁的爱妃脸色越发惨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惊惧交加,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原本看起来坚硬无比的城池,瞬间绽放出了血色的光芒,血色长河奔涌而入,将整座城池都给淹没。
他们就好像西荒魔主圈养的血食一般,平日之所以不动手,只是想让他们养肥一些,而现在,便到了磨刀霍霍的时候。
很多冥族人以为西荒魔主就住在这座城池里,这才不会对身旁人下手,因此,城池中聚集了太多太多冥族人。
禁地中的诸多冥族,阴魂,邪神都抬起头,惊恐地望着这一切,感受到了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威胁,这个威胁是如此的恐怖,让他们不断的颤抖着,神魂虚弱。
金光璀璨,接触到这些金光的冥族人,同时惨叫,眼里浮现出惊恐之色,随后便化为了灰烬,随风飘舞,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握着锁链,望向面前的禁制,冷然一笑,残暴地将锁链向禁制甩去。
轰!
狂暴的声音响起!
整个西荒禁地都开始震动起来。
这是一座城池,西荒禁地最大的城池,诸多强大的邪神,阴魂都在城池之中,让这座城池变得颇为繁华。
“放心吧,本座已经筹谋了很久,这禁制虽然很利害,但还拦不住我们,只需要祭祀一些蝼蚁的生命就行了。”
哀嚎声,求饶声,咒骂声,滔滔不绝……
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没错,刹那间,始终笼罩在西荒禁地上方的禁制,便瞬间被激活,诸多的诡异花纹,同时闪耀,绽放出了灿烂的光芒。
说着,他低下头,俯视苍生,看向西方禁地这数十万的冥族人。
山崩地裂,血流成河。
是那般夺目,那般明亮。
轰!
恐怖的爆炸声响起,刹那间,西荒魔主的魔体发动,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澎湃,近乎遮天蔽日,手掌重重向下一攥。
无数的冥族人就此死去,一些强大的冥族修行者,已经达到了五叶法身境界,逃过了第一波血色长河的冲击,疯狂的向城池外冲去,想要逃过这一劫。
但当他们刚刚冲出城池,以为死里逃生的那一刹那,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从天而降的手掌,以及西荒魔主那冷冽甚至带着几分残忍的微笑。
此时,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从一开始,这位野心勃勃的魔主,便没有想过让他们活着。
数十万的生灵就此死去,绘成了血色长河,让那长河的血腥气息变得越发浓郁,里面凭空出现了太多太多的邪神。
华服青年踩着长河,搂着自己的爱妃,满眼冷漠,连看都不看那尸骨成山的下方,一步向前踏出,自信澎湃,转瞬间便进入了禁制中的那条通道。
哗啦啦……
冲击声不绝于耳,或许是察觉到有人想要逃出禁制,原本平静无比的阵法,已经彻底颠覆,无数的金光疯狂涌来,皆被那条锁链给挡住。
而锁链内部的血色长河更是支撑着它,每分每秒都有生灵死去。
前进,不断的前进。
血色长河缓缓压制着禁制
,而华服青年行走的速度也很慢,但看这样子,一切都已经稳定,没有反复的可能了,他一日功夫便能彻底踏足人间了。
这让他越发自信澎湃,也越发猖狂起来,眼里的笑意几乎连藏都藏不住。
“山海魔主,空有宝山而不知,不过放眼整个冥族,也只有本座能够借用这种方法踏足人间了。数百年的筹谋,太多太多的强大冥族人,被我囚禁在城池中,一朝屠戮,除了本座外,又有谁能够做到?”
“摧枯拉朽,雷霆万钧,那些老家伙实在是没有什么魄力,所谓的绸缪,只不过是派出一些属下罢了,而本座今日亲自降临。”
“这次浩劫,又有谁能够与本座争锋?”
华服青年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腰间的玉佩不断闪烁着,身旁女子脸色苍白,眼里尽是惊惧之色,却只能够跟随着这几乎疯了一样的魔主,不断向前。
内心对那个凡人,以及山海魔后,已经有浓浓的怜悯了。
或许那凡人的确很强,的确有一些诡异的手段,这才能够将魔后以及魔妃全部征服,但是,这些手段在遇到魔主之后,便已经到此为止了。
西荒魔主就好像一头饿狼,饥肠辘辘,在冥族中饥饿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不断的磨着自己的爪牙,让爪牙变得越来越锋利,如今,终于到了进食的时候,谁有能够阻挡得住?
……
正当西荒魔主打算降临人间之际,十里画廊内,落叶还在不断的飞舞着。
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萧瑟凄凉忧,由于山海魔主对自家夫人的鼓励,灵气之雨不断的飘落,滋润着大地,让大地变得生机勃勃。
连带着之前交手时,那残垣断壁也已经愈合,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唯美,就好像一幅画,悬挂在天地之间。
而在这幅山水画里,三道身影是如此的清晰,方阳嘴角微翘,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肆意地楼抱着秋远黛,文蝉衣。
那硕大滚烫手掌,就放在两人的臀尖,感着那曼妙的弧度,轻轻拿捏。
秋远黛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面色潮红,欺霜赛雪的肌肤,仿佛染了一层层的红晕,看起来是如此的诱人,如此的美丽。
甚至有香汗,顺着她的鬓角流淌而下,滴落在了锁骨上,随后继续向下蔓延而去。
喉咙深吐出了一阵黏腻的嘤咛,那如青葱一般的手掌,鬼使神差般向下挪移,不自觉便来到了方阳的衣袍处,撂开衣袍,轻轻一握。
美眸顿时瞪得滚圆。
仿佛烫到了手一般,猛的松开,接连向后倒退几步,挣脱了方阳的怀抱。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实在是太放荡,也太荒唐了,完全不是她的性格。
难道她已经堕落至此?!
她越想越惊愕,内心酸涩难当,复杂到了极致,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之所以降临人间,一方面是散心,另外一方面是打算做出诸多筹谋,等到浩劫彻底降临之后,便能够代替山海禁地掌控一切。
但现在,她已经彻底的恶堕,和一个凡人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之中,无法自拔,甚至为了对方和自己的夫君一刀两断,以后想要再回到山海禁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接下来,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秋远黛迷茫着,彷徨着,下一刻,方阳那炙热滚烫的手掌,便直接将她搂在了怀里。
“怎么?担忧了吗?方才你可是告诉过你夫君的,从此之后要成为本尊的淫奴,被本尊肆意玩弄。既然如此,没有本尊的允许,你可休想离去。”
霸道的话,掷地有声,就这么直接传到了秋远黛的耳中,让秋远黛愣了一下,内心不知为何生出了一股股的暖流,仿佛找到了真正的依靠一般,甚至诞生了浓浓的安全感。
这种情绪对她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她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冷淡,在此之前,甚至没有把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放在心里。
如同一株孤独生长的树,屹立在天地之间,从来没想过去依靠任何人,那些人也根本不配。
但此刻,她却想一直依偎着面前这个凡人,永生永世都绝不离去。
显然,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后,已经陷进去了,深深的陷到了沼泽里,无论是灵与肉,都已经被方阳给彻底征服,从此之后都休想挣脱而出。
嗡嗡嗡!
正当她心乱如麻之际,一阵震颤声响起,十里画廊原本一直在漂浮着落叶,无穷无尽的枫叶,就这么从苍穹上方飘落而下,仿佛红色的雪,构成了最为唯美的一幅画。
而此时,这幅画突然穿越而来一股锋利的气息,仿佛一片碧绿的叶子,就这么从画外穿越而来,似乎能够撕裂一切。
明明这股气息并不强大,但却让人感受到一股与生俱来的冰冷,锐利。
任何人在这股气息面前都绝不能无动于衷,哪怕是秋远黛这样强大的魔后,都抬起了头,紧盯着前方,包括文蝉衣,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