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都还没怕,四殿下就惧了!”容骅筝勾唇冷笑。
云青鸾仔细的将她唇边那一抹冷笑缠绕在瞳仁,这个新的谨王妃虽然很狂傲,但她却看得出来她的气势并不是装出来的。下意识的,她余光看向宇文璨却见他冷清的目光正定在容骅筝身上,目光有甚复杂。
她猛地为之一震,从来,他的目光都是冷清淡然的,他何时有过这样复杂的眼神,他为什么而心思复杂了?为他的新妻子,一个区区四品官家之女?
她黔首轻垂,敛下美眸中的嫉妒,华丽精美的广袖之下一只白玉小手指尖陷入肉内,松开之际手心竟然涌上四道血痕!
“比!就冲二王嫂这一句话小王也要比!”宇文霖一狭长的眼睛微微一勾,笑意微露,风情却早已万种他一顿,“但是,我的筹码是无价的血汗宝马,我总得知道二王嫂有什么筹码吧?”
他话一出,其他人的视线全部都向她看去。的确,血汗宝马无价,对方怎样也得要出一个不错的筹码才对得起宇文霖这个血汗宝马。
只是他们都好奇她到底会出什么样的筹码,云青鸾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的,容骅筝只是区区四品官女出身,说是多么宝贵的东西肯定是没有的,除非她的筹码是由恭谨王府出,不然的话根本就拿不上台面。当然,她更希望她能够向王府伸手,那样的话……
夏侯过则有点紧张起来,他的想法其实和云青鸾差不多,她嫁妆虽然不少但是却没有一样是有能有一匹血汗宝马的价值的。想了想,他目光移到了自己家主子身上。
宇文璨面容很平静,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一点都不怕容骅筝说出些让人发笑的话来,仿佛一切都和他恭谨王妃没关系似的。
面对各方看好戏的目光容骅筝毫不在意,稳稳的抱住小希宴,纷嫩的红唇轻轻一吐:“一副治愈下盘重伤的药,一朵天山雪莲。”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然后皆齐齐都抽一口气。
宇文霖听到天山雪莲是怔了一下,接着是仰头大笑,笑容太大,差点岔了气的道:“二王嫂,你是在太逗了,小王要你的药作甚,本王身子好……”
“四殿下,话还请不要说得太满了。”容骅筝冷静的打断他,清眸直逼他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武力虽然很不错,但是你的下盘曾经受过重创,伤势只恢复了九成留了个后疾,在这个后患看似无碍,却也造成你的下盘不稳,让你原本十成的功力生生只剩下九成。”
她竟然懂医术?!
夏侯过瞬间傻了眼,眸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脸色依旧沉着的主子,心中不知有什么在划过。
宇文霖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不点头也不否认,只道:“那么天山雪莲呢,世人都知道天山雪莲能医百病,但也极为珍贵,却是极难培育,古往今来出现天山雪莲的地方都不多,你真的有?”一朵天山雪莲价值并不比血汗宝马低。
宇文霖脸上的笑渐渐褪去,不点头也不否认,只道:“那么天山雪莲呢,世人都知道天山雪莲能医百病,但也极为珍贵,却是极难培育,古往今来出现天山雪莲的地方都不多,你真的有?”一朵天山雪莲价值并不比血汗宝马低。
容骅筝坦然,“现在没有。”
宇文霖呼吸一噎,半响后声音低沉的道:“感情二王嫂是把我当傻子耍?”
“怎么会?”容骅筝淡淡道:“我现在没有,但是并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现在没有的东西如何做筹码?”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输了,一个月内我保证把天山雪莲亲手奉上。”
宇文霖摇头,坦然道:“二王嫂,恕我不能相信你。”
容骅筝深意一笑,“四殿下话怎么那么多,若果我真的输了我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根本就是四殿下怕输,所以不敢和我赌?”
“二王嫂,你不必挑衅我。没有天山雪莲做筹码,我……”
“四王弟!”
突地,一直没吱声的宇文璨开口叫道。
宇文霖一愣,然后抿唇开口,“什么事?二王兄。”
“她没天山雪莲,我有。”宇文璨将手中的瓷杯递给夏侯过让其再度满上,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淡定的道:“你们放心比赛吧,如果她输了,你可以立刻命人到我府里要天山雪莲,我绝不食言。”
容骅筝一怔,这个宇文璨是脑壳坏掉了么,竟然愿意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做筹码?!
云青鸾心下一紧,当即不顾身份劝道:“恭谨王,那可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山雪莲啊,当年是玄机大师费了千辛万苦才得来,为的是治愈你的腿伤,你怎能……”
“本王谢谢云小姐的关心,但本王心意已决。”宇文璨话落看向宇文霖,“四王弟,二哥做担保你可放心了?”
宇文霖简直是陷入了魔怔,好久才回过神来,缓缓道:“那是自然。”
“嗯。那就开始吧。”宇文璨一语定乾坤的道。
“但是我用血汗宝马,二王嫂坐骑呢?”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一眼目光复杂的放在自己身上的容
骅筝,缓缓道:“夏侯过,立刻飞鸽传书让人解了东厢马房踏雪的缰绳。”
夏侯过立刻傻了眼,“王爷?!”
宇文璨抿一口清新的茶,“别磨蹭了,去吧。”
“是。”即使是话落,夏侯过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王爷为了夫人,竟然……
宇文霖眼中迸出惊喜,语音因激动而几乎有点不稳,“二、二王兄?你说踏雪?你要让踏雪再现世面?!”
宇文璨脸色平静,“让它出来动动筋骨也好。”
“是啊,是啊!”宇文霖连连点头赞同,然而看向容骅筝的目光却变得复杂起来了。
云青鸾则不敢置信,踏雪,二殿下竟然将被称为神的骑坐的踏雪给一个出身鄙贱的女子比赛?怎么可以?!想当年,她就算靠近踏雪半步都会被无情呵斥,现在他竟然……
怎么可以?!
嫉妒让她全身发抖,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她细白整齐的银牙几乎要将嫣红的唇咬出血,小手紧握成拳,纷嫩的掌心被尖利的指甲划出几道血痕都仍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