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讪笑:“还提过去的事干啥,那时本王是有眼不识金襄玉,好在咱们是姻缘天定,我有幸娶到了你真是宏福齐天。”
姜春正色道:“得了,咱们都老夫老妻的了,大王也不用拿嘴甜哄臣后,我准备些礼物,咱们明天就去灵山。”
寒浞沉吟:“王后,本王初登大位不益离开朝廷,还是劳烦你领西儿多备些礼物代本王去灵山请师父们为好。”
偏居醴地的相帝小朝廷得到寒浞谋害死夏王后羿、自己继位掌控朝廷大权的信息觉得有机可乘。
这些年相帝一直没消停,暗中招贤纳士、召兵买马、屯积粮草,他划拉到三位武艺高强的人:车士、开甲和木丁。
优中选优,封车士为新的统兵司马,开甲为左将军,木丁为右将军。
车司马总想显露自己的能耐,现在机会来了,他力主发兵征讨寒浞:“帝君,后羿虽然篡夺了大夏江山,但是他除妖怪灭恶兽,有大英雄美名受百姓拥待,而且他神技无人能敌,我们拿他无可奈何。
现在人不报天报,他被干儿子寒浞谋杀夺权,帝君可以号令天下征讨不忠不孝大逆不道的伪王寒浞,恢复您大夏帝君的正统权力!”
相帝犹豫:“车司马所言甚是,可是敏爱妃说要想恢复中兴大夏只能等我的儿子才能办得到,不能轻举妄动。”
车司马心里来气,你是帝君,怎么事事都听小老婆的?
“帝君,敏帝妃必竟是女人,她是怕帝君有风险,帝君应以天下为己任,拿出先祖大禹王的英雄气概,号令九州夺回大夏江山!
帝君要是贪图安逸,对天赐良机无动于衷,就会寒了心怀中兴大夏臣民的心,时间长了就会被天下遗忘。”
相帝听出车司马有瞧不起他的意思,真怕好不容易收服来的这个将才弃他而去,他问自己的首席大臣柏显:“柏爱卿,你认为车司马的主张是否妥当?”
“这个么~”柏显心情茅盾,以现在相帝的力量还是难以打得过寒浞的伪政权。但是他年事已高,现在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多想亲手把相帝扶持回帝都的朝廷大殿宝座、亲眼看到大夏中兴的盛景!
“帝君,老臣同意车司马所言,现在确实是您号令天下讨伐寒浞的好时机,但是寒浞继承了后羿的衣钵实力不容小视,征讨他恐怕没有必胜的把握。”
车司马坚持:“我们现在不去征讨寒浞,等他坐稳了江山,帝君就更无能为力、中兴大夏真的遥遥无期了。”
相帝也不想像父帝仲康那样窝囊死,他终于下了决心拍案而起:
“那就拼死一博!车司马,你马上准备军兵粮草择日发兵进军都城;柏爱卿,你立刻起草征讨寒浞伪政的檄文召告九州,你们看是否妥当?”
柏显想了想说:“既然帝君已下决心放手一搏,老臣有个建议,为了能更好地号令天下让九州响应,帝君可以去废帝太康处请回先祖的大禹宝剑,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爱卿所言极是,我明日就去大伯父那请回大禹宝剑号令天下!”
相帝兴冲冲回到后宫,把要大张旗鼓地征讨寒浞夺回朝廷大权的事对敏爱妃一说,敏沈先兜头就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帝君,别做美梦了,你没那个命打不过寒浞,寒浞还有多年的政权,我对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积蓄实力,为你儿子少康打好基础!”
相帝虽然对这个能知过去未来事的小老婆挺宠信,但他实在不甘心就在寒浞的政权下偷生:
“敏爱妃,你说本帝君只能为你生出的叫什么少康的儿子打基础,没命中兴大夏,我娶你几年了,你怎还没给我生出儿子?”
敏沈先狡辩:“帝君,人间圣主百年难遇,是那么容易出世的吗?少康没出世那是还没到时候,你就消停地给我勤种地,功夫到了咱们伟大的儿子救世主少康自然就会降生!”
相帝气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本帝君等不得了,我要抓住现在的机会放手一博,完成父帝的遗愿!”
敏沈先可不想成为寡妇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力劝相帝不要自取灭亡:“帝君,你知道臣妃通灵知晓过去未来事,你现在要对寒浞兴兵是违反天意、会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她的恐吓反倒激起了相帝的血性:“住口!你想让我也像父帝那样在后羿父子的压制下窝窝囊囊地死去遗恨终生吗?本帝君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相帝带柏显领一队人马去废帝太康处请大禹宝剑。
太康出帝都远行打猎被后羿借机劫断后路废了帝君大位,刚开始那段时间他懊悔以极、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被请回去当新帝君的四弟仲康成了夏王后羿的傀儡、被压制欺负得受不
了借故逃离都城装病不归,他心里渐渐释然了。
他的文韬武略都不及四弟,仲康尚且如此下场,自己更斗不过后羿。但他还是深深自责,是自己的胡作非为才丢了大夏江山愧对父祖!
闻知相帝来了,太康连忙躺到床上装病,不然他这个当伯父的还要出门迎拜太尴尬了。
相帝进屋,太康欠身道:“帝君驾到恕我有病在身不能远迎参拜。”
太康形容枯缟相帝不由心中酸楚下拜说:“伯父过谦了,你仍先帝,我是晚辈,理应参拜您。”
太康心里五味杂陈落下泪来:“使不得,你是现世的帝君,我不过是有罪于列祖列宗的废帝。快快请起,咱们今天只以叔侄辈份论吧。”
相帝起身坐了:“伯父一向身体可好?”
“苟延残喘罢了。贤侄滔光养悔,积蓄力量,为恢复我大夏江山日夜谋划,伯父甚是欣慰,不知此来有何见教?”太康想尽快结束尴尬的会面。
相帝直言:“大伯父,现在窃夺我大夏江山的后羿终受天遣,被他义子寒浞谋杀夺权,侄儿想趁寒浞政权立足未稳兴兵铲除他,以恢复我大夏正统王朝!所以特意前来向伯父请赐祖辈的大禹宝剑,借以号令九州,不知伯父能否割爱?”
“应该的,大禹剑是祖上大禹王的神兵利器,你想用它扭转乾坤恢复我大夏江山仍是正途,它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处。”
太康命人取来大禹宝剑交给了相帝。
相帝意气风发腰挎大禹剑骑在马上带领队伍往回走,脑海里不断涌现自己率领九州讨寒大军的盛景:
他大禹宝剑一挥,寒浞的军队土崩瓦解、大禹宝剑再一挥就砍下跪在面前求饶的寒浞脑袋;他手按腰挂的大禹剑柄走上朝廷大殿坐上帝君宝座、威严地扫视群臣······
相帝幻想着胜利,全然没发觉自己的坐骑大汗淋漓越走越慢不堪重负,跟在他身后的柏显发现了:“帝君,您的坐骑好像病了。”
相帝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坐骑马腿打颤快要倒了,他感到奇怪,这马虽然不是千里驹,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来时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像驮了千斤重负?他只好换一匹马。
相帝换了坐骑继续往回走,这匹马还不如前一匹竟累倒将他摔到地上。他爬起身一脸茫然:“这、这是怎么回事?”
柏显猛然省悟:“帝君,是大禹宝剑!普通的凡马怎么能承受得了它!”
相帝又惊又喜,大禹剑果然是神器非比寻常!
普通的凡马承受不了它,我只能徒步把它带回去再寻宝马匹配。
相帝率队步行,感到腰间挂的大禹宝剑越来越沉重,累得他直喘粗气,他心里懊悔,以前怎么没好好练功呢,现在身带大禹宝剑都感吃力,以后还怎么拿它打仗号令天下,怎么办?只能歇歇再走。
天上白云朵朵,地上山风拂面,树荫清凉,相帝坐到大树下休息,队伍中有个本地籍的士兵劝他:“帝君,还是往前走段路再歇吧,这里离舍身洞近。”
“什么舍身洞?在哪里?”
士兵一指旁边的山崖:“山崖下有雾气冒出就是舍身洞。”
见多识广的柏显训斥:“不就是有大灾的饥荒年,附近部落的老年人为了省下吃食给孩子、妇女延续部落人的生存,自愿走进山洞里等死,这有什么可怕的?”
“柏大人,这个舍身洞死的人太多,他们阴魂不散时常出来作祟,走到附近的人经常就没了,不好,他们的阴魂又来了!帝君快逃!”
那山崖下涌出一股股浓重的雾气扑下山向人们涌来!相帝不由自主地起身要逃,柏显提醒他:“帝君莫慌,大禹宝剑在手你还惧什么阴魂?”
相帝勉强镇定下来,自己要丢下大禹剑逃命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浓雾转眼扑到近前,相帝把大禹剑从剑鞘中拔出挥动大喝:“大禹剑在此,何方妖孽还不退下!”
大禹剑出鞘非同晓可,晴空乌云幂合,狂风骤起,闪电经天,闪电照耀下浓雾中有许多阴魂惊恐逃遁,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在头上炸响!
相帝没想到大禹剑有如此神威,巨雷惊吓得他宝剑脱手掉落地上。
风息雾散,重见天日,掉落于地的大禹宝剑却没了,人们到处寻找,都寻不到宝剑的踪影,相帝无奈颓丧地回了醴地。
帝妃敏沈先得知情况幸灾乐祸地说:“帝君,这是上天示警,不让你兴兵,你要是还不听臣妃的苦劝,到时候大祸临头可就没后悔药吃了。”
相帝信了,他传旨柏显和车司马取消原来定好的一切行动,继续执行韬光养晦的政策,司马车士和大臣们再怎么劝他兴兵,都被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