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娄室接到完颜宗翰的命令后,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他心中清楚,这种棉服在大宋都是稀有之物,价格昂贵,要想采购十万件,恐怕得花费巨额的银两,这对于金国的国库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他知道,完颜宗翰虽然钟爱这种棉服,但绝不会为了它而掏空整个国库。
下朝之后,完颜娄室找到了礼部尚书韩昉,向他诉说起自己的苦恼。
韩昉听后沉思片刻,然后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完颜将军,棉服采购不到,我们可以试着采购种子。如今完颜宗懿流亡在开封,我们可以私下排遣信使与他联系。假如他能帮我们采购到棉花种子,在我们金国的疆土上种植,不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棉服的来源问题吗?”
完颜娄室听后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韩尚书所言极是!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金国的高产种子都是完颜宗懿从大宋购买的,倘若我们能把棉花种子也引进过来,那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于是,完颜娄室迅速派人前往开封。一方面,他们试图与当地的商人接洽,购买棉服;另一方面,他们也与完颜宗懿取得了联系,告知他只要能够采购到十万亩棉花种子,就可以免去他的叛国之罪。
进入腊月后,完颜娄室派出去的人终于抵达了开封。一部分人与当地的商人开始了艰难的谈判。这些商人见他们是金国来的,便故意抬高价格,一百件棉服竟然要价一万两银子,少一分都不卖。
“你们金国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连这点银子都舍不得出?”一位大宋商人故意挑衅道。
“就是就是,想要棉服就拿银子来换,少一分都不行!”另一位商人附和道。
金国商人们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又无可奈何。
他们知道在大宋的地盘上,自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只能忍气吞声地进行谈判。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他们以高价购买到了一批棉服,但数量却远远达不到完颜宗翰的要求。
与此同时,另一部分人也找到了完颜宗懿。他们向完颜宗懿传达了完颜娄室的意愿,并承诺只要他能够完成任务,就可以免去他的罪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完颜宗懿竟然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回去告诉完颜娄室,我完颜宗懿与他势不两立!”完颜宗懿愤怒地说道,“我视完颜宗翰为仇敌,怎么可能帮他购买棉花种子?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来使被完颜宗懿的决绝态度震惊了,他们没想到这个流亡在外的皇子竟然如此坚定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他们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无用,只好无奈地返回了金国。
完颜娄室得知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会遭到如此强烈的反对和阻挠。他知道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另想办法。
然而,时间紧迫,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了。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否则将无法向完颜宗翰交代。
俗话说商人无利不起早,这棉花种子既然在大宋如此珍贵,购买之路又行不通,那些金国商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心想,既然买不到,那就偷或者抢!无论如何,只要能把这棉花种子弄到手,运回金国便是大赚一笔。
在开封城一家昏暗的客栈内,几名金国商人围坐在一起,面色阴沉。
“这大宋的棉花种子,真是难弄到手。”一名商人叹了口气。
“难又如何?皇帝陛下要的东西,我们必须想办法。”另一名商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买不到,就抢!”
“说得对!我们可以找些地痞无赖去偷抢,事后给他们些银子便是。”第三名商人提议。
“好主意!这开封城内多的是这种闲人。”最初叹气的商人点头附和。
说干就干,几名金国商人当即拿出银票,商议起详细的计划来。
这些地痞无赖平日里游手好闲,无恶不作,此时见有银子可赚,自然是欣然应允。
次日清晨,一群衣衫褴褛的地痞无赖聚集在城外一处偏僻之地。
“听说了吗?有几个金国商人出大价钱,让我们去偷抢棉花种子。”一个头目模样的无赖神秘兮兮地说。
“一斤种子一两银子?这买卖划算!”另一个无赖眼睛一亮。
“对!咱们今晚就行动,去那些农户家里偷抢,谁抢得多,银子就多!”头目鼓动道。
群情激奋之下,这群地痞无赖当晚便悄悄出城,朝着农户家中摸去。
一连几天,开封近郊的农户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这些地痞无赖仗着人多势众,闯入农户家中,见到棉花种子便抢,遇到阻拦便打。
月黑风高夜,农户李老汉一家正在熟睡。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便是破门而入的声音。
“谁?干什么?”李老汉惊醒,惊慌地喊道。
“别嚷嚷!快交出棉花种子!”几个黑影闯入屋内,手持棍棒,凶神恶煞地吼道。
李老汉的儿子试图反抗,却被一棍打倒在地。
李老汉的妻子哭喊着求饶,却也无济于事。最终,李老汉一家三口被残忍地杀害,屋内的棉花种子也被洗劫一空。
同样的惨剧在开封近郊多处农户家中上演。这些地痞无赖如狼似虎,遇到反抗便大打出手,一时间农户们人人自危,哭声遍野。
消息很快传到了开封府。身兼开封府府尹的信王赵榛得到这一系列伤人案子之后,大为震怒。
他深知这棉花种子对于大宋的重要性,也明白这背后必然有金国的影子。
于是,他立即将这件事报给了他的皇姐赵璎珞。
赵璎珞听闻此事后,冷笑一声:“这一定是金国在图谋我们的棉花种子!”她太了解这种子的价值了,也知道金国对此一直垂涎三尺。
如今出现这样的事情,除了金国还能有谁?
“命令刑部即刻派人去抓捕,一定要把所有人犯捉拿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