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跪着了,起来吧,带我过去,或许我可以救他们”
犹如快要被冬天的风雪冻毙的人遇到了一轮暖阳一般。
“少侠不可!”
“少爷!”
工作人员和孙乾齐齐出声。
“少侠有所不知,那石家村鬼灾有着普通地级鬼灾所不具备的不确定性,之前有过一位出窍境强者进入足足待了一年时间才得以逃生,要不是他境界高深,怕也逃不了身死道消的命运。我观少侠气血充盈,定是突破到蜕凡境的高手,但冒险进入,恐难逃一死,与其白白送死,不如等到修炼有成再为我人族复仇。”那位工作人员也不愿一位蜕凡境高手白白牺牲开口劝道。
“少侠恩情,民妇知晓”
“民妇也不是不懂事理之人,少侠年纪轻轻便修为高深,如果此去遭遇不测,民妇死也不能瞑目。”那妇人缓缓开口劝道。
“好了,别说了,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你且告诉我其中细节”颜乐打断妇人的劝诫
“民妇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原先这个鬼灾并不会扩散,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扩散,也没有妖物袭击,反而因为它的存在其他地界的鬼物也不会降临到此处,我们便安居下来,因为镇中的消费太高,我们也是普通百姓并没有赚钱的手段,有的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种点糊口的农田,一年偶有积余也能添件新衣,日子倒也这么过下去了。”
“只是这次我去镇里买些油盐,妮子吵着要跟我一起来,没办法便也只得带着她一起。等我们买完生活必需品,往村里走时,只见天色渐渐变暗,夹杂着血红色。正当我们不明所以的时候,跟我同在村中的二柱在离村不远的路口大声叫我们快跑。我们也没犹豫,便直往前跑去,等到跑了二里路回头时,二柱早已不见,只看到我们的村子被黑雾笼罩了。我们娘两急忙往镇里求救。”这妇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颜乐。
“少侠,我也知晓一些,那日逃跑的宗师便是我家老祖,只听见他说那些鬼物修为倒是不高,但是那些鬼物仿佛杀之不净一般。杀完一波又来一波,我祖父便在这鬼灾中到处奔走,想要找出其中原由,直到自己所带丹药,符箓都用光也没有找到那个鬼灾关键之处。最后汇聚全身之力这才打破鬼灾结界,逃出生天。之后他反复琢磨,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法,一个便是找到其中关键,将其摧毁,第二个便是汇聚十名出窍境中期以上的宗师修士直接使用各自看家绝活将其生生镇压溟灭。可是十位出窍境哪有那么好找,即便找到了,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处理,管辖内的鬼灾,自身修为的修炼。再加上这鬼灾也没扩散,久而久之便将此事逐渐淡化。”那位出自世家的工作人员也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告诉颜乐,看其还欲劝阻。
“多谢兄弟,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我敢去必然有所倚仗,只是其中曲折不能说与兄弟听。”
看到颜乐如此坚决,这名工作人员也绝了劝阻的心。
“如此,便多多保重,若平安回来,我给兄弟接风洗尘,我叫马原!到时兄弟只需到聚香楼提我名字即可。”那人也不是拖沓之人,拱手抱拳道。
“少爷,我们同去!”孙乾颠了颠手上的姑娘醉。
“如此,告辞!”
江湖儿女,当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询问具体路线,便让妇人和幼女在城中等候,那马原也帮其准备好吃食住宿。
两人两狗往那石家村方向走去,只见两人运起内力,脚步一点便是数丈,估摸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便看到那上空笼罩着黑雾的石家村。
两人打探一番,各自拿着一张狄飞虎给的 金光符,如有不测也有反制之机。
看着那些荒废的房屋,心中一紧。运起灵瞳便往四周看去。
看到一处倒塌了大半的院墙下躺着三具尸体,走上前观察, 确是一家三口,只见死者身体乌青,触之冰凉,三人脖颈位置有明显的鬼气残留,皮肤呈紫黑色。
“主人,这有活人!”孙乾惊呼道。
两人跑过去看到是一位年过七旬气息虚浮的老者。
“老爷子,我是黑水镇来的救援,村中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你知道其他人在哪吗?”颜乐上前,附身问道。
老者张了张嘴,一时不知怎么说起。
等了近十分钟老者这才组织好语言慢慢诉说了起来。
“一切都是报应,报应啊。是小翠夫妇的报复”
两人对视一眼并无打断老者说话。
“似是多年前,我们石家村住着一对镇上来的夫妇,男子唤作刘耀祖,女子唤作黄小翠。不知因何原因来到的石家庄,两人很是恩爱,虽然过的有些清苦,但好在夫妻均是好学之人,男的春耕秋收,女的便包揽家务,帮人缝补衣物。日子倒也过的有滋有味。直到那天村里泼皮牛二仗着是石家庄土生土长的村民,乘着耀祖出去田里的空隙,伙同村里另外两名光棍糟蹋了小翠,事后还诬陷是小翠自己作风不检点,小翠不堪受辱便直直的往那鬼灾结界跑去。”
“那刘耀祖在田里农忙回来,看见众人围在他家门口,便问其原因,得知自己老婆被泼皮牛二他们糟蹋了,冲进厨房拿起刀便向三人砍去,奈何一个人哪打的过三人,被泼皮们一动暴打,最后还不忘挑衅到“你老婆可真有味”将那刘耀祖活活气死在地,乱世人命本就不值钱,更何况被害人都冲进鬼物结界里面了,无人对质,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人群渐渐散去,却是无人帮刘耀祖收尸,我看到那躺死在自家门前的刘耀祖,于心不忍,便用草席裹好了尸体,连夜挖了个坑将其葬下。当帮他盖土完成之时,耳边仿佛听到他说让我四十年后离开石家村,他会回来。本以为只是一场幻觉,期间也想过离开,只是我一介农夫,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可怎么生活。”
“直到最近这些天,天空逐渐被黑雾笼罩,我便觉得大事不好,就让同村人往镇上疏散,唉,也是时候到了该死!没人理会我说的,都说我是疯子。”